你压制我来,我来压制你。两个人好像突然退化成未开灵识的飞禽走兽。掐咬推拉,用最原始的方法对付对方。
穗禾牙尖嘴利,润玉脸上脖子上全是穗禾的牙齿印。
润玉力气大,穗禾手腕上,肩上全是润玉的五指印。
互相看一眼自己的杰作,都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床上。
穗禾背身,靠到里侧。润玉仰躺,望着帐顶,伸爪在上空画一个银色北斗。北斗星就在他们头顶照耀了。
看看穗禾,又画一个孔雀。头上的星星是最亮的一颗。
光线略亮,穗禾不舒服地眨眨眼,转过身看润玉在干什么。
然后,她看到了亮闪闪的……
穗禾“是孔雀!”
穗禾激动惊呼,伸出手指比划它大大的尾翼。
润玉侧身看穗禾,嘴角上扬。夜晚孤寂之时,星辰为伴。他觉得漫天星辰就是最为动人景色。所以,他甘愿昼伏夜出守着漫长寒夜,向天帝要来了满天星辰。
有人能懂,而且是心上人怎叫他不开心呢?
不再满足于拥有孔雀,穗禾手指移到空白之地开始比划,画了一个大大菱形。
润玉满怀好奇地问。
润玉:“你要画什么?”
穗禾小虎牙咬唇。
穗禾“炫丽的凤凰。”
起笔画后面长长的三角。
润玉赶紧捉住她的手,压到二人中间,看着她的眼睛道。
润玉:“天后不在了,旭凤也不在了。这里没有凤凰,也不需要。”
穗禾眼底闪过一丝天真的光。
穗禾“可是真的很好看!”
润玉捂上她的眼睛。
润玉:“不好看。你不许看。”
带着一丝赌气的味道。
穗禾嘴角抽抽。
穗禾“你好幼稚。”
说完,拉下他的手。
然后,她惊讶地看到润玉双眼噙着泪光,一副被她欺负了的模样。
穗禾突然想起,这龙一直自卑真身丑来着。她这话是戳心窝了。
穗禾要不要哄?
脑海立时就浮现这个两难的抉择。
润玉看着她,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一脸绝望。
穗禾的心狠狠地抽痛。她搞不明白,这会儿,陨丹怎么不起作用了。她还会心痛。
穗禾“龙,尤其是是天界那一尾独一无二的应龙,通身亮晶晶的十分好看。”
穗禾盯着别处道。
等了一会儿没反应,穗禾偷偷转眼珠打量。
润玉:“那日,你果然看见了本座的真身!”
润玉很是委屈地控诉穗禾的欺骗。
穗禾整不会了。背过身,闭眼睡觉。
窸窸窣窣,身后之人贴到她的后背,双手紧搂她的腰身,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
润玉:“天后,旭凤都不在了。”
虽然不懂润玉为什么突然又说这个,穗禾应了一声。
穗禾“嗯。”
润玉在她颈窝蹭蹭,找个更舒服的位置。
润玉:“我想娶你。”
穗禾身体一僵。
穗禾“拉拢鸟族吗?”
穗禾“嗯,没了天后这个依傍,鸟族要是为了存族,投奔魔界,对天界来说可是个大威胁。”
润玉淡淡暼穗禾一眼,没有否认。
久久,穗禾叹息。
穗禾“穗禾只是一个没实权的鸟族族长。”
润玉默了一会儿,没接她的茬,问。
润玉:“你想要什么?”
穗禾“自由。”
穗禾缓慢清晰地吐出二字。
润玉:“自由?”
润玉:“自由!”
润玉嗤笑。
润玉:“本座都没有。”
穗禾在心里补充,我知道。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睡去。
寒来暑往,六个春秋。
穗禾终于将业火修炼到最高层,琉璃净火。想着可以和润玉一决高下了。
他穿着龙袍,带着九旒冕出现在她面前。
她知道站上了那个,她以前想扶持旭凤站上的至尊之位。他是现今的天帝,天界之主。
她朝他屈膝行礼。
穗禾“恭贺陛下。”
润玉:“没想到穗禾公主也认我这个天帝呀!”
他很是高兴。
穗禾“陛下大权在握,穗禾认与不认有什么区别吗?”
她忍不住泼泼他冷水。
他果然露出恼羞成怒的表情。
润玉:“穗禾公主,你从来就不看好本座,一心扶持旭凤上位。”
润玉:“公主你说像你这样的臣子,本座该如何处置呢?”
穗禾“穗禾在陛下寝宫,还不任凭陛下处理吗?”
穗禾看看这个屋子一样的牢笼,摊手道。
润玉:“真的吗?”
润玉欺身而来,眼底两团幽炽的火焰。
润玉:“你真的愿意任我处置吗?”
将穗禾推倒在床。
穗禾伏在床上,暗运琉璃净火,蓄势待发。
润玉一上前,穗禾一掌拍向他。然而润玉侧身后退,躲过她掌心火焰的同时,还抬手在她腰间一带。
结果,她整个人投怀送抱一般撞进了润玉的怀里。
他搂着她的腰肢,好心情道。
润玉:“公主还差一点。”
穗禾想,不是她差一点,而是这条龙的修为又提高。
她还真是佩服他,每天政务缠身,还能抽出时间精进修为。
润玉:“穗儿,别闹了。今天是润玉的好日子,润玉只想与穗儿共度良宵。”
润玉在她耳边温情脉脉道。
她内心一点波动也无。陨丹正在发挥作用。
不过,他应该会把陨丹取出来。每个重要时刻,他都想知道她真实所想所感。
润玉:“穗儿。”
润玉亲亲她的额头,抬手贴在她的丹田取出陨丹。
他没有给她取出陨丹后适应七情六欲的时间,他抱起她,与她一起倒在床上。
某龙越来越娴熟,以至于她对情感的感知都成了情欲。
情浓之时,他还在耳边笑她。
润玉:“穗儿越来越敏感。”
穗禾不甘示弱地回。
穗禾“大殿也更显本色了。”
润玉故作诧异。
润玉:“哦!润玉倒要讨教公主润玉的本色是什么?”
穗禾瞪他一眼。润玉促狭一笑,更加精神了。
又㕛叒叕一次以穗禾腰酸腿软作为终结。
但看润玉那幽深的眼眸,他还不愿意就此云收雨歇。
但她腿不是腿,腰不是腰,被拆得七零八落了。
穗禾“陛下明日还要早朝,节制一些吧!”
润玉一把捞过她,埋头在她胸前,“侍儿扶起娇无力,从此君王不早朝”吐出一句昏君之语。
穗禾气得在他肩头啃一口。
润玉:“娇娇在侧,润玉难以把持。”
润玉声音抑扬顿挫,带着独特的性感道。
没过一会儿,他附在她身后把她抱进了怀里。
润玉:“你别总留一个硬邦邦的后背给我好吗?我现在是天帝了。”
都乖乖给他抱了,他还抱怨。
穗禾“是啊,天帝陛下。”
穗禾嘴上这么说,却不这么做。
润玉叹息一声,只得认命。
腰酸得厉害,穗禾揉揉,突发感慨。
穗禾“天帝陛下,你说,锦觅柔弱不能自理,婚后如何受得了你呀?”
润玉闷笑出声。
润玉:“你笑什么?”
穗禾语带一丝委屈道。
润玉替穗禾揉腰,见她舒服地眯起眼睛,才缓缓道。
润玉:“你口中那个柔弱仙子,弑杀天帝,正被我天界通缉呢!”
穗禾“什么?”
穗禾大惊。
穗禾“锦觅怎么会去杀天帝?难道是旭凤没死。”
穗禾的眼神变得深邃。
润玉惩罚性地在她腰上掐一下,提醒她现在的处境。他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穗禾腰间一痒,转过身,在润玉腰上连掐几下。
穗禾“大殿下也没少煽风点火,推泼助澜吧!弑父之罪那是能推就推。恭喜殿下清清白白地继承了天帝之位。”
润玉被掐得连连吃痛。
润玉:“本座是天帝,锱铢必较的穗禾公主还敢放肆?”
在她面前还装大尾巴狼,看来是欠收拾。
接下来,润玉尝试了鸟儿的尖喙,他覆龙鳞也觉得痛。再说,穗禾专挑没鳞的柔软部分下手。
六年下来,穗禾对他的身体可谓是比他自己还熟悉了。他亦然,他轻挠几下,穗禾化为一滩水在他身下任她施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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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恩爱妙趣横生。
穗禾看润玉沉沉睡去,披衣下了床。悄悄走到大门前,以琉璃净火炙烤结界。
烤到一半,有人从身后锁住她腰。
润玉:“穗儿还是不愿意留在润玉身边吗?润玉如今是天帝了,您想要的权势,润玉都能给你。”
穗禾“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穗禾愤然道。她现今不是被困在璇玑宫,被这恶龙压制得一动不能动吗?
她要在自己的天地兴风作浪,不要受约束。
润玉:“自由吗?”
润玉:“可六界之大,都是本座的。穗儿还是乖乖从了吧,如果还想有一席容身之地的话。”
穗禾“是吗?那么魔界呢?”
穗禾转过身,挑衅。
润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润玉:“你想都别想。”
手下又运功将陨丹放回了她的身体。
将陨丹送进她体内,他的表情像是捅了她一刀那样痛快。
她倒宁愿他是捅了她一刀呢?
这条恶龙可谓是穷凶极恶,她不仅没有雀身自己,连感情自由都没有。
穗禾不禁恶毒地咒骂,先花神给锦觅找的这枚陨丹。
再这样下去。
她倒不如死了算了。
趁润玉转身之际,她将穗羽扇变成匕首插进自己的心窝。
她犹记得失去意识前,润玉那惨白的面容,在她自由自在地徜徉在翼渺洲圣湖之上时。
自由是有了。
但遗憾仍有,是润玉始终没有替她取出陨丹。但做鸟儿要懂知足常乐。
知足常乐什么鬼?
她现在五感缺失,不知快乐是何物?
也不知悲伤是何物?
她活在这世界就如行尸走肉一般!
该死的润玉,我和你没完。
天润元年。
鸟族阖族庆贺失踪六年的穗禾公主终于被找到了。
彼时的翼渺洲掌权者乃四方守护神陵光神君青珩。
穗禾回归时看到他威风凛凛坐在族长之位的样子,感动涕泪俱下。
她鸟族大权终究没有旁落。
青珩不甚在意与她道。
青珩:“先练练手也不错。”
同时告诉她一个消息。
青珩:“我快要走了。”
穗禾又伤心地抱着他哭一场。
穗禾“老朋友,你是我唯一的依仗啊!你走了,我在鸟族如何立足?以隐雀为首的那些鸟族世家恨不得拔光我的鸟儿毛。从前,我还可以巴结荼姚,依靠她。”
如此紧急关头,穗禾还是决定先放松一番。寻了一叶扁舟在倒映着湛蓝天空,澄明如镜的圣湖之上任意漂流。
这就是陨丹的妙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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