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凝造物

黑夜君主：嘿，傻子。

那个被称为傻子的家伙没有说话，还是安静的看着一本书。君主被关在此人身边的笼子里，见这不见效，马上开启了加特林模式——小嘴突突突的重复着一句话：

黑夜君主：嘿，傻子。

黑夜君主：嘿，傻子。

黑夜君主：嘿，傻子。

瓦尔莱塔：……

那个看书的家伙实在受不了这噪音了，索性把书合上。

虽然对方一语未说，但君主似乎看见了希望。

黑夜君主：你竟然没傻。

黑夜君主：傻子。

那个人翻了翻白眼，把书放在一旁，依旧是平静。

那人旁边的一个人倒是受不了了：

戚十一：你没看见你现在是俘虏吗？

君主收起翅膀，身体一趴，四条腿缩在身下，乍一看，像一只揣手手的猫：

黑夜君主：在这里面，我过的可舒服了。

戚十一：装，你接着装。

反正现在有一个人回应自己，很明显，激将法是有效果的，但效果并不是非常显著——他最想刺激到的那个人无动于衷。

不过，苍蝇再小也是肉。

黑夜君主：得了，在这里面我不用操心，这操心那，更不用操心一个毫无血统的地球野丫头。

戚十一：见过狗咬人，但没见过狗咬自己的主人。

戚十一混入人类社会那么久，至少还学会了一点人类语言的“博大精深”。

黑夜君主：主人？

黑夜君主：笑死，我的棋子罢了。

刚才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现在倒是被“毫无血统”四个字吸引了。她饶有兴致的投来一个目光，深邃的蓝色眼眸中，仿佛映照着星空：

瓦尔莱塔：毫无血统吗？

瓦尔莱塔：可是，普通人也无法承受深渊的力量吧？更何况……

瓦尔莱塔：她竟然没有一点深渊反应。

深渊反应，深渊力量的副作用——深渊会严重反噬自身的神力，导致染上一种奇怪的病，那种病在不同的人身上会有不同的反应。目前，她并未发现玛尔塔有何不对劲。

黑夜君主：嘶……傻子竟然还能这么聪明……

戚十一：喂，你到底要让我说多少次：别动不动就叫别人傻子。

黑夜君主：你管我，你管我，略略略！

黑暗君主眼珠子突然滴溜溜一转，露出了一个诱人且诡异的笑。戚十一吓了一跳，马上拿出机关箫挡在身前，君主哈哈大笑：

黑夜君主：哈哈哈，太胆小了吧？哈哈哈哈嗝……

戚十一瞪了他一眼，收起了自己的武器：

戚十一：没想到还有家伙会笑着笑着打嗝……

黑夜君主：哎，我说，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戚十一：谁会和你这邪物玩游戏？

黑夜君主：……

黑夜君主：6

黑夜君主随便吐了一个字，目光就落在了那个身披星空斗篷的女人身上，十分殷切的期待着什么。

瓦尔莱塔：说吧。

黑夜君主：我们来交换信息，怎么样啊？

戚十一：不怎么样，闭嘴吧你。

戚十一拿起一旁的布就要往笼子上盖，却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瓦尔莱塔：说。

黑夜君主：在我说之前，我要得到我想知道的东西。

戚十一：这不公平，万一你反悔怎么办？

君主索性不理这位说话里里外外透着冒失的女生，期待着另一个人的回答。

瓦尔莱塔：问，只要不过分就行。

黑夜君主：你们怎么活下来的？

此话一出，两个人瞬间安静了。

那个说话总是显得很唐突的女生，神经也变得凝重，她开口想说话，接着又闭上了。

黑夜君主：呵，你们也很疑惑吗？

君主的语气也变了，像一位年迈且富有经验的老者：

黑夜君主：你们潜入那个学园，不只是为了追挣脱封印的我吧？

黑夜君主：是为了……她？

瓦尔莱塔：……

瓦尔莱塔：是的。

君主叹了口气：

黑夜君主：你们应该知道，龙星……已经回不来了。

黑夜君主：不然，她本尊，呵，也会选择冷眼旁观吧？

戚十一：那又怎么样？总比那些毫无作为，就像人类低头的家伙要好的多。

戚十一：就比如说你！

戚十一似乎是火了，君主没有像刚刚那样和她顶嘴——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

他没有反驳，语气却更加郑重：

黑夜君主：好吧！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那么，到老夫分享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老夫来称呼自己了，一般，都是在非常重要的时候，他才会运用这种称谓。

黑夜君主：深渊的力量，你们无法想象。

黑夜君主：那场你们所谓暴君掀起的战争，深渊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戚十一开口想说话，却被他打断了：

黑夜君主：老夫还没说完，暴君与深渊有一层特殊的关系。所以，老夫意外得知了一个秘密……

黑夜君主：那个丫头……不，尼德霍格……

黑夜君主：并非普通生命，而是……

黑夜君主：深渊的凝造物……

此话一出，空气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时间已经停止了。

这的确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戚十一：凝造……物？

戚十一：所以……尼德霍格和深渊根本就不是父女关系吗？

瓦尔莱塔：也许这就说的清……深渊一直以来对自己‘女儿’的冷血无情了。

戚十一：不，那深渊的夫人呢？那个人类？

戚十一：不是尼德霍格的母亲吗？

黑夜君主：他们算是家人，但，尼德霍格并非是靠生育的方式而诞生的。她，本质就是深渊力量。

好吧！真是一对难以让人消化的信息……

瓦尔莱塔：所以，她没有深渊反应？

黑夜君主：目前来说没有。

戚十一：为什么说‘目前’？

君主没说话，就是站起来，抬爪在笼杆子间中画了一个圆，杆子间马上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洞，他麻利的站出来，语气变回了以前的感觉：

黑夜君主：反正我说的都说完了，拜了个拜。

戚十一：唉唉唉！

好不容易抓了回来，结果这家伙关了几天……就自己出逃了？

女人阻止了她对君主的阻拦。

依照君主本身的力量，逃脱也不是问题，看来他刚要留下来那么久，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他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有待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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