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俊美男姓在大殿等候召见,却迟迟未有动静,有的人开始坐不住了。礼官一期一振的弟弟乱藤四郎,眼光毒辣,是殿选前的最后一关,只有入了他的眼,才有资格送到女帝面前。此时,他正以宫中女官的扮相,与其他女官共同守在殿中,暗中观察。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些都是一国之中出挑的青年才俊,有才学、有品相者大有人在。在殿内守候时,他们也会轻声交谈,乱安静听着他们的谈吐,渐渐做到心中有数。可惜呀,大部分都是徒有其表的草包。这些家伙生来长得好看,便在自己的小圈子里众星捧月了,以为自己是什么无上之人,实际上不过井底之蛙。
说起来,阿鲁基(他们对女帝的爱称,即“主人”)十分在意的那个男人在哪儿呢?乱四处张望,寻不见人。
清光生于河原,从未见过如此阵仗——富丽堂皇的殿宇,如仙人下凡的一众宫人,以及各个非凡出众的竞选者……自己何德何能,与他们共同站在这大殿之上?只怕是没有机会赚到那百两赐银了,安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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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忽闻骚乱,似是有什么人打进来了?!宫人们小声议论着:“糟了,是曾经败于仙人之手的【行素】的怨魂又来捣乱了!”“怎么办?连女帝大人都拿他没办法呢。”“偏生行素生前最爱男姓(好看的美男子),每每入宫捣乱都要掳走宫里最好看的男子才算完呢。”“所以女帝陛下才总要费神殿选,这也是为了一国之安宁嘛。否则行素得不到活人供奉,就该大闹城镇啦。”“可怜这些人,都稀里糊涂的来参加殿选,以为能一朝飞上枝头成凤。哪里想得到,还有被抓走生吞的可能啊。”
这些话听在男姓们耳里,犹如鬼魅的窃窃私语。如她们所言,那岂不是……这里的人会被行素的怨魂抓走?!
“我我我!我只是来混那百两赐银的,我可不是这里最好看的!”有人慌了,恐惧的情绪瞬间被放大。
清光躲在角落,本意是不想引人注目,怕被这些心高气傲的男人揪住自己的出身不放。却也因此看全了这些公子的真面目。原本刚刚都还在殿上高谈阔论、意气风发,如今一个个又说什么不想入了女帝陛下的眼。是啊,女帝看得上的人必也会被行素盯上——他的怨魂就是来报复仙人的。
“这些草包!不过一点小小的考验,就都现原形了。”乱离开大殿,在后殿气得叉腰。
石切丸笑了:“这是人之常情,不必动怒。”
三廉寺(国寺)武僧山伏国广近日奉旨在宫中办差,此刻他与神官石切丸、宫廷掌事乱藤四郎商量着共演一出戏,把这些空有其表的人验了个清清楚楚。
“好了,该我们出去收拾残局了。”山伏卷起了袖子。
“且慢!”石切丸拦了一下,“似乎有人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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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发冰眸的男子,手执一狐狸面具,面容冷峻又有些清秀。他一袭阴阳师之服饰,在应选者中实属上佳。小宫女们心动不已,更因他有站出来对抗恶意的勇气。“吾乃驱魔世家之后,此时应有所为。”
“敢问公子大名?”一女官开口道。
“萧培风。”
“萧兄真乃英雄也!小弟自愧不如。他日若有幸被女帝陛下留用,定会好生替萧兄好生照看家人。”此话一出,连同为应选者的人,都有听不下去的了:“你可真有脸说这种话。”“你!我不过是物尽其用,既然萧兄是驱魔世家出身,又有一副惊世之容,行素定是极好此的。”殿内一片哗然。
神官石切丸笑着拍手,自殿后而来。乱也换上了宫廷掌事的衣服,一脸不快的跟在他身后。还有一武僧咔咔咔地笑着拔出了太刀:“就让小僧来清扫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物罢!”
所有人都退到大殿深处,只有萧培风举起手中神符准备迎战。众人终于看清了殿外怨魂的真面目——面目真牛,不人不鬼,散发黑气,叫声可怖……
“放马过来吧。”萧培风神色冷淡,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符纸,发出白光。而山伏他们出手的一瞬间,又一个红色的身影也加入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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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乱提议把后山妖塔里的东西放出来几只?太乱来了吧。”女帝从王座上直起了身子。
“此话自您口中说出还真是……”一期无奈的看着自家主人,明明她才是最能胡闹的那个。
“我倒是无所谓,放出来灭了就是。我只是怕吓坏了那些可怜的男孩子。”
“什么孩子……他们可都是已到婚配年纪的成年人了。”
“毕竟都是凡人,哪里见过时间溯行军那种怪物,可不就是可怜的孩子嘛。”她撑着下巴,一副跃跃欲试,前去一观的样子。一期无奈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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続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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