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哥,将军之位坐得可还习惯?”是元吾的声音。
将军......?
“阿吾,你怎么来了?”景元轻笑,没有否认元吾的问句。当然,也没有认可。
元吾也笑,扑到景元身上到处乱摸:“有糖吃吗?”
景元没说话。元吾一向不会做这种过分......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事。他按住元吾的手,从随身的布包里找到一袋子糖给元吾:“我要工作了,阿吾先自己去玩好不好?”
“哦......”他情绪明显低落,在景元喂了他一颗糖之后有所好转。
阿吾该是这般快活着向他撒娇的,为何他会觉得怪异?
骤然有银杏叶飘落,元吾伸手接住,顽笑着别在景元耳上,在他嘴上用力咬了一口。
只一瞬之间,祥和的景象就没了踪迹,转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黑寂。泛着微微光芒的不知何处,照耀血色玫瑰的地板。幽幽的光轻摇晃,照着淡红的水略过眼前。七彩的线在黑暗中却能被看得清楚,串着各种小巧的器件,有长条的荡着秋千,舒张又收缩着的半圆,黏黏糊糊挤在一起,明明是令人恶心地滴着血地蠕动着,发出难以描述的声音,景元,却无端觉得妖冶。
那样暗沉着青色的心脏跳动着,被“景元”摘下,向“自己”靠近......
景元挣扎着坐起来,看到脸上沾了血的元吾,不免感到心颤:是梦,还是...真实的过去?他忘掉了许多,为何元吾会是这般,为何元吾要在这里。为何他会被元吾囚禁,为何......那般场景,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渴望着,渴望着什么?
是心脏?是了,心......“他”想要一颗心脏,一颗属于“他”的,鲜活的跳动着的......不,他的体内存在心脏,他不需要再......心脏,要送入体内,那是“他”的......
“景元哥,为什么要坚持,为什么不愿意陪阿吾?”
“我......唔......”
头痛。像是被撕裂了,各处传来刺痛。“他”还在诉说对心脏的渴望,他低声告诫抵制欲望,身体被谁的手穿过,“他”抚摸肝脏,他轻触肺部,“他”握住心脏。
不等景元回应,腹部就被元吾插进去一把枪。那是击云。
“丹枫的,吾......你,唯独他,不该......”
元吾轻笑着拿出一颗糖递给景元,不管景元的状态强行塞到他嘴里。他随后将击云拔出,不顾血液涌出,一心擦拭着染了红的长枪。飘带上被画笔画上的梧桐叶在无风的囚牢中摆动,像极了外边建木上摇曳的枝桠。
在倒下前,景元看到一条青红斑驳的尾巴和一朵红色的花。
“我......”景元从躺着的姿势改为坐姿,后怕地摸着腹部,差点暴了一句仙舟粗口。
他不愿回想这个梦,或是梦中梦。但他不能不想。最后看到元吾脸上那个诡异的笑容足够成为他的梦魇。夙夜难眠,景元是体会到了。
仔细想想,梦境中的疑点很多,血色玫瑰,青色心脏,还有混乱的彩线,最后捅了他一刀的“元吾”为什么有丹枫的击云。
他记得自己说:唯独丹枫,元吾不能...记忆到此戛然而止,原本清晰的连痛感都难以忽略的梦境,陡然像被蒙了雾,飘忽起来。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这个梦能被他清晰的记下来,像是身临其境,那绝不是普通的噩梦。
“景元,有空吗?晚上来金人巷。”
这是丹枫的来信。景元收了玉兆,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拿纸把梦境记录下来,想着下一次去太卜司那里问一问有关梦境的书籍。
以及......
景元望向窗外的建木,手指有节律地敲击桌面:最近的梧桐叶,有一点多了。
名为作者之人:啊…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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