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置

我叫绿。

你可以觉得你叫绿，现在，看着我的文字，我在记录我一段爱情，你可以来代入，也可以觉得是我在同钟离恋爱——这没什么的。我知道我得把这一切记下来。

这是一篇小说，你也可以当做是我的日记，或者一份手札，一个和这老男人恋爱的记录。如果你愿意看，请允许我讲述。

我不擅长写作，和钟离在一起时，我很爱写些东西，后来，不怎么提得起笔，我的笔力愈发差了。

这个故事发生在提瓦特。

旅行者对我说，他会去更多的世界，我不知道他和他的妹妹是否到达了你的世界，将这篇小说散播出去。如果可以的话，请读一读吧。

我曾经以为，我永远不会跟一个老男人恋爱，我怎么能想到呢。

但是，钟离，我的老男人，他是那地脉里长出来的，狠狠扎进我的血液，缠绕走了我的心，他和他的名字像一整朵的霓裳花，咀嚼，满口生香。

我是——我是一个卑贱的人，读者，如果你觉得我的视角糟糕，就告诉我——我！

我和他经历过很少的一点事情，在他看来，我恐怕不是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人。

钟离是个好人，按照他自己的定位来说，以一个人来说，他做到了一个人能做的最好。我不敢妄论，但我起码曾是他的——他的——情人。所以我要说，我会说出来，他是好的，如果你爱他，你不会后悔。

这个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在三件套里的男人很难看出年纪，似乎年轻，其实人至中年但依然风度翩翩，我记得第一次在往生堂见到他，他扫视一圈，温和地命令仪倌们将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温和地命令。

当时的我再次咀嚼这个词。这是我见到钟离之后给他的第一个词。

他会是一个擅长诱导的人。

他的声音有一位年长者的平稳，一举一动的作风比他这个年纪应有的行动更加老派。我第一眼是痴迷的，我很难不痴迷，俊美的容颜人人都爱。

我非常习惯性地去观察对方的脸，然后在脑中搜寻这个人自己是否认识，然后分析这个人的职业，社会地位以及自己与他的关系如何，从而判断应该使用什么样的态度，一切将在一个非常短的瞬间完成。

钟离，我之前听说过他。

讲道理，我是为了蹭点礼仪课才混到往生堂打杂的，虽然见到钟离在意料之中，但坐得那么近还是惊为天人。

你对爱人有什么想法吗？不不不，我是说，你有没有幻想过自己该和什么人恋爱，甚至……给什么人做情人？

见到钟离那一刻，我似乎知道了。

所以我说，你可以带入我，你可以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这有什么关系呢，你爱钟离，这就够了。

我说：您不敬重岩王帝君，怎么教我们送仙典仪的流程？

他看向我，我终于注意到他的眼睛，眼睛大，瞳孔小，一瞬间的凶相让我心惊，随后他温和的声音传来：“这与我的敬重无关，这和你有关。”

我看着他。

前面我说，我愿意做他的情人。

当时我没有想到，我会真的成为他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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