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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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雪景,鸡鸣寺边扬起的风,郊区闪烁的烟花,街边的咖啡香气向黄岁岁袭来。一点点地叫唤她的疼痛。
黄岁岁听了轩然大波,自此她的心结束了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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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09.
黄岁岁那天在公司里面对电脑一筹莫展的时候听到了一阵骚动,昨天就听领导说今天有个投资方那边的人要过来要好好招待。本来她只是好奇看一下,可是却看到熟悉的眼睛。
黄垚钦回国了?
他看到黄岁岁的时候眼神里了流出来诧异,脚步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不过这种情绪他很快就收起来了,视线又看向正前方阔步朝办公室走去。
黄岁岁还在回忆刚才见到的黄垚钦,她和他也八年时间没有见过了,和她印象中的他变化也很大。一见到他似乎就能想到他们四个人在杨涛家后院打闹的那些日子。
黄岁岁不记得她恍惚了多久,心跳似乎一直都无法平复,直到她的桌面被轻敲了两下打断我的思路。
黄垚钦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还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像只傻傻的小泰迪。
“刚才问了你老板,批准你今天提前下班。”
“跟我叙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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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了一家她们公司附近西餐厅,评分很高可惜黄岁岁没有来消费过,因为价格也很难高。
家里的债务前几个月刚还清,黄岁岁也是上个月才升了组长,生活刚朝着好的方向走,这种地方尚且还是消费不起。
悠扬的纯音乐,剩下的只有刀子和食物之间摩擦的声音,每个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虚与委蛇,餐桌上弥漫着无声的对峙。
黄垚钦坐在黄岁岁对面,优雅地切割着他面前那盘泛着些许血红色的牛排。他们之间的沉默有些不对劲,黄岁岁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埋怨。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黄垚钦突然开口打破了他们的寂静,黄岁岁切牛排的动作一顿,被他戳中了心事。
她当然有问题想问,想知道王滔这几年过的好吗,他最近在做什么,他有喜欢的人了吗......问题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她却半个字也不敢说。
也许是黄垚钦看出了黄岁岁的怯懦,直接答出了她想问的问题的答案。
“王滔这几年,除了被你不回信息之外都过得挺好的,学习和工作都很顺利。”
“留学时有挺多女生追他的,可是他一个都不接受,人家还没开始追呢他就拒之门外了。”
“这么多年都还想着你,我和杨涛都说他在守什么活寡啊,就为了你洁身自好了那么多年。”
“其实这些都不应该我来说的,可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王滔想着你郁郁寡欢的模样了。”
沉睡的灵魂突然被惊醒,黄岁岁心上的积雪抖落满地,她盯着眼前冰冷的餐具说不出话。黄垚钦的话里有对她的不满和对我滔的心疼,黄岁岁觉得他埋怨自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对不起。”
黄岁岁的话空洞又无力,被淹没了在刀叉摩擦和钢琴声里,心绪凌乱成动荡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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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路灯向物业报修已经接近半个月了都迟迟没有音讯,每次回家的路上黄岁岁心里都多少带着些恐惧。那盏灯点亮后是不断闪烁的,影子在地上也忽闪忽现,让她脚步都不由自主地加快。
其实那晚和平日没有什么区别,重复的加班到晚上九点在随便买点面包解决晚餐,路灯仍然发挥着渲染夜晚恐怖氛围的地位。
只是那晚不同的是楼下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穿着修身的高定西装和周围格格不入。即使灯光在如何闪烁,黄岁岁还是认得出他的身影。
她无数次在梦里和他相见拥抱更或者是相爱,她以为他的样貌会被冲淡在时间的洪流里,却没曾想在她每夜的梦中不断地加深烙印。
“王滔。”
黄岁岁好久没叫他的名字了,叫出口的那种。
王滔顺着黄岁岁的声音看向了她,她耳边像是听见了雪崩时的巨大轰鸣声,磅礴恢弘地要把世界挫骨扬灰般的震撼。黄岁岁迟钝地反应过来那是她的心跳声。
似乎沉寂了许久的跳动,牵动着过往的所有如同海啸般向黄岁岁席卷而来。
路灯摇晃得像一张揉皱的纸,黄岁岁以为自己是在梦境里苟且偷生,大脑做不出反应。耳边有呼啸的风,她的手指止不住颤抖,如同枯萎的树枝。
她和王滔之间的距离有八年的光景,而此时他走向她,他们的距离只剩下158厘米。
南京的雪景,鸡鸣寺边扬起的风,郊区闪烁的烟花,街边的咖啡香气向黄岁岁袭来。一点点地叫唤她的疼痛。
黄岁岁听了轩然大波,自此她的心结束了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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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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