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家如今只剩下这些人了,若是再被动摇了军心人心浮动,她就真成了光杆司令了。
想当初他们全族知道欧阳家上一任皇帝终于驾崩,时机到来的时候,她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可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废了,哪怕是灭了坏事的萧家全族都不解恨。
如今可好,连区区一个佛寺禅师都敢对她下逐客令。
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恨!
宫清冷冷地看了一眼双目微垂面色平静的湛净禅师:“我们走!”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走难道还要留下任凭他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来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她日后登上皇位,她必要荡平了这佛寺。
但宫清不知道,她已经没没有日后了。
“小弟呢,他可把我吩咐他的话带到,我要尽快见到南宫锦。”她口中的小弟指的自然是宫黎。
几个长老面色复杂地互看了一眼:“殿下,南宫锦如今是皇太父,何况我们还需要他坐镇宫中,日后也能为您……的女儿登位筹谋。“
这话不说便罢,一说宫清的脸色愈加扭曲:“我像是个丧家之犬到处逃窜,他倒好,在皇宫中锦衣玉食过着舒舒服服的好日子?”
众人都是无奈,都到了这时候她竟还在计较这些。
但宫清这么一激动,断臂处的包扎便肉眼可见的迸出了血迹来。
“殿下,请您冷静些,您伤势尚未痊愈,切不可太激动。”
宫清这病本来就需要静养,结果她不停奔波不说,还总是气急败坏的,这病自然是痊愈不了。
“你们推三阻四的就是不肯替我找南宫锦来见我,是不是想要跟着他这个皇太父飞黄腾达过好日子?”
她也是一时心机口不择言起来,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但碍于面子又不想圆场。
气氛一时间有些冷。
大家的心都更凉了,哪怕再忠诚的人也受不了这么喜怒无常的主子,背主的念头更是在不少人心中渐渐滋生。
人性就是如此,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时一切都好商量,而山穷水尽了也就是树倒猢狲散的时候。
沉默片刻,林子里又是一阵风静静地刮过,带起地上零落的碎叶。
“殿下,我们一片忠心,绝无二意,只是如今欧阳家的人正四处抓捕我们,皇太父这里是我们唯一的布置了……”
只可惜他是宫家旁系且又是个男人,否则以他的智谋手段处在宫清的位置上何愁大业不成。
宫清并不知道他们各自心中的念头,此时也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我找他自然不是为了和他算账,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让南宫锦想办法把我送进宫去。”
这主意听上去倒是不错,可是他们其他人怎么办,总不见得一起入宫吧。
看宫清提也不提这件事,显然她压根没考虑这一点。
刚才若非是她冲动之下对着人家佛宗禅师喊打喊杀的,他们至少还能留在佛门清净地休息一下。
如今可好,她就只顾着自己,找到了南宫锦这个皇太父让她自己进宫享福……
此时宫家的几个谋士和长老们都是眼神微闪,心中各自有了思量。
看来宫家非久留之地,她们该考虑如何自谋生路了。
宫清不知这些人已经全都有了二心,几人商定了大致的计划便又是一路逃亡,等待着南宫锦来和他们会面。
而禅寺中,湛净禅师面带微笑地看着这群人离去的背影。
“禅师,这些人实在是太无礼了。” 好心收留却还对他们这种态度。
湛净禅师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何必和死人计较。”
艾玉若是在此,便会发现这个湛净禅师长相和真正的鸿钧十分相似。
当然这个世上或许也就只有艾玉能看出来,因为他的脸哪怕被人看到了,也会不由自主地忽略和遗忘,再如何回忆也想不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知道湛净禅师的存在,却始终没有人记得住他的长相。
他薄唇弯出一抹隐晦的笑意,潋滟生波的目光宛若寒星闪耀。
艾玉果然很聪明,知道他为她创造的这个世界所要暗中传递的信息是什么,分毫不曾大意,只可惜他的化身在此也不能做得太多。
宫中
华丽精美的龙床上,微风正轻轻将那轻曼软纱吹起,飞舞的幔纱似是在跳一种轻柔的舞蹈,带着某种奇妙的韵律。
只是那影影绰绰中透出来的分明是三个身影。
“皇上,该轮到我了吧……”
“我累了……“
男人低低一笑,低魅暗哑:”我们扶着你便是……“
“好了别动了,抓紧扶手,我要开始了……”
……
……
寝殿内的声音越发妖娆妩媚,哪怕是殿外站着的几个宫侍们都能隐约听到,不由地面红耳赤。
前来请安的凤后萧清就这样被阻拦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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