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说得淡定,眼底却是深邃晦暗,暗潮汹涌。
他入宫筹谋多年,耗尽了青春和心血,付出一切都是为了家族,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其实又不甘愿了。
凭什么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却是给他人做嫁衣,他的能力才干治国谋略驭下手段,哪一样不如那些女人们。
偏偏他是个男人,对方是个女人,就可以坐享其成?!
其实这些年南宫锦明面上顺着家族的指示,心底里却早已隐隐地有了不甘心和怨气。
甚至爬得越高,这怨气就越重。他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要让给别人。
但南宫锦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声色波澜不惊,他心机深沉素来善于隐藏自己。
何况还有最近的那个梦让他心中不安,似乎是预示着宫家谋算的这件事还会有意外。
秘室里的人都是南宫家或者说宫家这些人暗中在江湖上培植的暗卫们。
武功高强,神出鬼没,是南宫锦和未来上位的皇帝背地里最强的一支力量。
但南宫锦可不想这么轻易地被人用过后甩开,深谙帝王心术的他知道,有时候鸟尽弓藏不是因为上位者心狠,而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他不得不防着一手。
“新皇还在路上,不过新皇的弟弟我们早已经安排在了京中,他的身份绝对让人意想不到,也绝对不会被人察觉。”
“大公子这里还请尽快扫清朝中的障碍,准备好遗诏。” 对宫家的人来说,南宫锦永远都是家族的大公子,这个称呼也就只有他们会用。
新皇表面上会是皇室宗亲遗孤,从边疆回来,但她的身份其实根本就是捏造的,毕竟身为皇太父的南宫锦,在宫中皇室玉碟上做点手脚算什么。
不显山露水的就把大夏朝的天下给拿了,兵不血刃,这就是他们原本的谋算。
只是说了半日谁也没有提到这个皇上现在在哪里,又是何时进京,连名字都是只字未提。
南宫锦笑了笑,心里明镜似的。
这是防着他呢。
他心里一阵阵地涌起寒意,几乎冷彻心扉,多年为家族筹谋,殚精竭虑至今,结果自己果然不过是工具罢了。
“家主说了,还请大公子早日将京城中的局势稳定下来,也能让新皇顺利继位登基。”
南宫锦却是淡然一笑,带着寒光闪烁精美异常指套的右手轻轻地搭在了椅子上。
他语调慵懒姿态优雅:“你们回去后告诉家主,此事且先不急,再晚上一些时日再说。”
黑衣首领暗暗皱眉。
又听得南宫锦气定神闲地道:“如今京城风云诡谲局势不稳,明面上各大家族都对皇位没有兴趣,可焉知谁背地里有没有小心思,日后总是个隐患。”
未必人人都会被这个诅咒给唬住,富贵险中求,贪向胆边生,如德安王之流的就是最好的例子。
此言有理,黑衣人陷入了沉吟。
南宫锦眸底光芒莫测,语气不疾不徐:“所以若是此刻我们贸然推举一个人上位只怕有人不服,到时候平添麻烦。”
“不如趁机看看还有谁有这个心思,让他们先斗一斗,也好杀鸡儆猴为我们宫家的人扫除障碍,事实上我已经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做靶子,到时候我们静观其变便是。”
“是谁?”黑衣人的思路已经完全被南宫锦带着跑了。
“德安王府。”
南宫锦说到这里笑得更深沉了,夏侯冷以为他是因为那小答应故意恶心他们给他设置难题,却不想想他南宫锦会为了这种小事意气用事?
他要的只是别人的怀疑,甚至将德安王府推上风尖浪口,同时还暗中卖了凤后萧清一个人情。
一石数鸟,不过如此。
他可从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否则区区夏侯家,莫非还拦得住他暗中的精锐暗卫,就算夏侯冷天天把那姑娘带在身边,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人混进去把她掳走。
但眼下夏候府的确对她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她想躲,就让她先躲着一段时日免得掺和到这趟混水中。
……
艾玉现在简直是艳福不浅。
晚上是夏侯冷伺候,白天则是她的好弟弟艾黎各种痴缠。
旁人只以为她对自家父亲孝顺,却不知道艾黎无数次将她抵在艾主夫的房内隔着屏风的地方对她肆意轻薄,耳鬓厮磨。
艾玉被他纠缠得毫无办法,她的人设似乎应该也是个对自家美人弟弟有了心思的“好姐姐”。
半推半就之下难免会随波逐流……
毕竟那可是个美人弟弟呢……
艾玉可不会亏待自己,尤其她已经察觉到了这个所谓的弟弟似乎身份有些不同寻常。
在女尊世界里,男人这样做可不叫卑鄙无耻,而是主动献身。
“姐姐,好姐姐,再陪我一会好不好?”
乌发如墨,披泄而下,少年的发顶只用一根碧玉钗斜斜束起,整个人躺在她的面前,勾着她的脖颈朝下,只为了尝到她的檀香小口。
什么时候,又是变成他躺在下面了?
“姐姐。” 两人倚靠在一起,此刻的动作着实是亲密无间,“若我有事骗了你,你会不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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