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立冷着脸掀开帘子走出来,平日里温和的眉眼拧着。
空中飘扬的雪落在他的睫羽上,落在他束起的长发上,配上现在漠然压抑的凤眸,压迫感十足。
苏鹤立没有为难这些御林军,毕竟奉命行事的人最是艰难,枪矛该对着谁,他也最是清楚。
下午他为她送去吃食,也的确该查,但这种被算计的感觉,可真难受。苏鹤立叹了口气,面色稍霁。
苏鹤立:走罢。
江林这边也不容乐观。
做戏的人要想做出最真的戏,那便是把它变成真的来做。
她想要以自己中毒为引,引出幕后人哪怕一丝马脚,毕竟她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足以破了这次的局。
于是乎,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是真的。漆黑细软的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瞧着跟传说中的雪妖似的。
老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跑来时,看着她那不省人事的样子脸都吓白了,生怕治不回来再被治罪。
好在不是什么稀罕毒物,摄入量也少,老太医医术精湛又加之及时救治,她的性命连同身体都没甚么大事儿,只是身子亏空,暂时还没有醒。
另一边,里寺同时分了三个屋子,问查苏鹤立、春柳,以及之前送餐的那个侍卫。
苏鹤立确实教那侍卫送去了餐食,这点倒是不差,他也就是这幺说了。问心无愧的同时也想着抓紧配合里寺调查,毕竟他还寻思着要去看看江林。
苏鹤立:其他的本将不甚清楚,但本将可证,从我这走出来的吃的,没一样是带毒的。
苏鹤立:且江、晨安郡主同我吃的皆是一样的东西,从一个锅子里做出来的,定不是从我这儿吃进去的毒。
春柳那边的说法基本上和苏鹤立相像,当然也是句句属实。但就他们这幺几句实话,完完全全洗去了苏鹤立的嫌疑。
春柳自小跟在江林身边,多少见过大阵仗的,又有主子的吩咐,话说起来条理清晰。
春柳:苏将军和我家郡主虽是初识,关系却是近的。郡主吩咐我往苏帐道谢,当时苏将军是在用餐无错。可……
春柳故意做出迟疑样,欲言又止的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春柳:奴婢不知道能不能算为一点线索,讲来与大人们听来得些灵感也是好的。
而后又说了个完全。没过多久,苏鹤立被客气的请出里寺。
是那侍卫吐露一个重中之重:送餐不过短短百十来米路,中途他遇着过旁人,食盒离过手。
苏鹤立骑着自己平时那匹战马赶往围猎场,风是冷冽的,尤其是急驰时更甚。
回想起刚才暗卫的消息,他嗤笑了一声,毕竟这事儿可不止是大理寺查着。
等到了江林帐子前头,他翻身下马,在进帐子的那一瞬间停了下来。
苏鹤立瞧着自己身上的雪片片,暗恼自己险些就把没驱散的寒气给带进去了。
他赶紧掸走身上的雪,又在火杖子边上烤了会儿,确定寒气驱的差不多了,才进了帐子。
但他不曾想,一进去他就傻愣愣的呆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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