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君少琅在东宫的流光阁待了一整夜。那夜他终于明白,过往那些日子里那些若有若无的不自在以及薛流光临去时心头传来的不知名的疼痛是为何。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再也回不来了。君少琅最终还是将薛流光秘密葬在了桃花林,在墓碑上亲手刻上了少琅之妻流光之墓。而那葬入皇陵的只是一身皇后的礼服。此后,任凭臣下如何谏言,君少琅都再未立后。
见自家殿下失神的样子,芝兰拿手在君少琅眼前晃了晃。
芝兰: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回忆就此结束,君少琅回过神来。
君少琅无事,你先退下吧。我已经醒来的事就不必告诉母后了,过几日本殿便过去看望母后。”
芝兰:是,奴婢告退
君少琅对了,薛相国之女可来过东宫?
芝兰:薛大小姐?要说来过东宫,当是一年前的百花宴了。殿下与她素无交情,为何突然提起来了?
芝兰不解道
君少琅无事,退下吧
芝兰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默默退出殿外。君少琅靠在榻上,眼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一年前么,那是不是意味着这时的薛流光已经待他有所不同了?流光,重来一世,我君少琅定不负你。待我足够强大,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等我。
可君少琅不知道,重来一世,有些的事情已然发生了改变。
譬如说,这一世的薛连山,在薛流光此世初遇君少琅的那一年。总是频繁地做一个梦,梦到了因为自己对权力的渴望致使薛家和薛流光最后的结局。不再执着于权力的争斗,因此对薛流光不再那么苛刻。
譬如说,如今的薛流光,正是活过一世的薛流光。
薛相府:
此时正是三月光景,相府的后花园中,一片春意盎然的模样。桃花灼灼,一白衣少女站在花下,发髻仅用一根白梅发簪固定,散下来的墨发垂至腰际,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端的是清冷绝尘的模样。额间一抹红色的花钿,衬得少女越发艳丽。按理来说,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应该是天真烂漫的性子,可薛流光面容上流露着难掩的愁绪。
薛流光(女主):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桃花,开得真好。
薛流光不知道老天为何要自己重来一遭。尤记得,上一世,她为保住那人忤逆了父亲,以家族兴衰荣辱为注 ,最终还是没在他心中留下任何位置。或许,天意是让她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自三年前自己突然重生回到少年时,面对这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薛流光花了好几天才适应。重来一世,好像什么事都没变,又好像有些不同了。回来的前两年,父亲还是如同前世一样对我要求严苛,教我不能行差踏错连累薛家。可不知为何,最近一年,父亲眼中对权力的盼望一点一点的减少,看向她的目光渐渐充满疼惜,对她好得让她觉得不真实。难道,重来一世,有些事终究是变了吗?
清霜:小姐小姐,你怎么又来这院中了。早春微寒,怎的不披件披风,你身子本来就不大好,更应该顾惜着点自己的身子。
清霜像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薛流光才停下了思绪,收起了那一派老成的样子,微微勾唇一笑,好笑地敲了敲小丫头的头。
薛流光(女主):你家小姐哪有那么弱,你这般没大没小,以后可如何是好。
清霜:小姐,你平常还是多笑一点好看。
清霜一直在薛流光身边伺候,见惯了自家小姐少年老成的模样。对这段时间以来薛流光性子的变化还是很高兴的。
主仆二人将将在花园的亭中坐下,薛连山便大步走了过来。薛流光还是对自己的父亲很敬畏,屈身便要行礼,“女儿见过父……”话还未说完,便被薛连山制止了。
薛连山:安儿,你我父女之间就不必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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