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故作惶恐的躲在顾千城身后惊声道:
容槿他根本就不是来道歉的,千城哥哥,这个人刚才想要杀我,他身上有很危险的武器。
她怒指着肖寒诺,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有着挑衅和嚣张。
替我撑腰的人就站在你面前,有本事你就当着他的面对我动手呀。
那声‘千城哥哥’叫得顾千城心里直发软。
这鬼灵精怪的丫头,也只有在利用他的时候才会这么亲切的称呼他。
可偏偏他不仅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甚至还为此而甘之如饴。
余光扫了眼躲在自己身后一脸无辜又害怕的少女,眉眼柔和,削薄的唇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回头正视肖寒诺的那一刻,眼神变得阴鸷无情。
顾千城:肖寒诺,你觉得我之前说的话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嗓音又低又冷,极深的语调夹裹着刺骨的风霜,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粟。
肖寒诺被容槿的话气得差点儿心梗,他不能拿容槿怎么样,怒的胸口不断起伏。
又被顾千城威胁的话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发颤。
他满脸惊惧的看着顾千城,慌张失措的解释:
肖寒诺:顾总,误会,都是误会。
他手伸进了衣衫,似乎是要掏什么东西。
顾千城以为肖寒诺破罐子破摔的要动手,急忙将容槿护在怀里。
与此同时,猛的抬脚狠狠踹向肖寒诺。
肖寒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他刚摸到手的武器也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空气徒然安静了下来。
静谧的可怕。
顾千城眸色凝重的盯着肖寒诺,眼底掀起一片嗜血的杀伐,余光盯着地上的武器。
顾千城:肖寒诺,你居然敢……
知道顾千城误会了,肖寒诺惊恐万分的解释:
肖寒诺:顾总,真的是误会。
肖寒诺:这就是把魔术玩具水枪而已,不是真的。
他试图捡起地上的玩具枪想示范给顾千城看,却被他狠戾的眼神盯得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苦苦解释:
肖寒诺:顾总,现在是法制社会,我怎么可能会干出违法的事。
肖寒诺:我刚才本来想变个魔术讨容小姐欢心,没想到让容小姐误会了
肖寒诺:顾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检查一下这究竟是不是玩具枪。
对于肖寒诺,顾千城是不信任的。
但眼下这种情况,谅他也不敢耍花招。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肖寒诺,谨小慎微准备检查玩具枪。
步子刚刚迈开,胳膊突然一紧。
男人回头便对上容槿那双满是担忧的眼睛:
容槿小心有诈!
这肖寒诺一看就是个阴险奸诈之辈,万一他使诈,那顾千城就危险了。
顾千城轻拍了两下容槿的手:
顾千城:没事儿,一切有我。
虽然很不放心,但容槿还是放开了顾千城的手。
以防万一,顾千城并没有立刻弯腰去捡地上的玩具枪,而是用脚一勾,将东西抛到空中接住。
东西到手的那一瞬间顾千城便知道了真假。
修长精致的手指轻轻捂动板机,随着‘扑’的一声响,枪口喷出一个逗人开心的小玩意儿。
看来是他多想了。
跪在地上,骨头几乎快要散架的肖寒诺诚惶诚恐道:
肖寒诺:顾总,我说的没错吧,真的只是一把魔术用的玩具枪而已。
他额头涌出豆大的汗珠,掌心冷汗直冒,神色里是怎么都无法掩饰的恐惧。
容槿没见过这种东西,顿时觉得十分有趣,放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容槿顾千城,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顾千城将玩具枪给了容槿。
拿着玩具枪的容槿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玩得不悦乐乎。
顾千诚眉梢微扬。
这小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容易满足。
容槿将玩具枪对准了肖寒诺:
容槿顾千城,这玩意儿如果是真的,真的打死人吗?
话落的瞬间,她扣下了玩具枪的扳机。
原主的记忆中没有关于这个玩意儿的知识,所以她对这东西有些感兴趣。
顾千城微敛着眉眼,直勾勾的盯着容槿,审视的眼神无比复杂。
容槿被盯得背脊发冷,心里发毛:
容槿顾千城,你这么盯着我看干什么?
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脑子里仔细回想了刚才的事,慧黠的眼眸倏的一沉,心虚的慌忙别开脸。
糟糕,露馅儿了。
顾千城一定是察觉到了,才会这样盯着她。
冷静,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要不然就麻烦了。
深呼吸,再抬头与顾千城对视时,精致的小脸上只剩懵懂与无知。
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一心只想救儿子的肖寒诺并没有发现容槿话里的漏洞,见他俩相互盯着对方看,他打颤着声音,试探性的开口:
肖寒诺:顾总,容小姐。
顾千城将心思从容槿身上收回来,横眉沉声不耐道:
顾千城:肖寒诺,你应该知道,一句话我绝不会再重复第二遍。
顾千城:而你现在这般,是不是觉得我以前说的话是在和你开玩笑。
他冷冷吐声,言语间带着砭入骨髓的寒意。
肖寒诺顿时老泪纵横道:
肖寒诺:顾总,对不起,我是实在没办法了,走投无路之下才会找上容小姐。
肖寒诺:我就只有肖坤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被毁掉。
肖寒诺:顾总,容小姐,我求求你们了,就原谅我儿子这一次吧!
为了救肖坤,作为老父亲的肖寒诺连尊严和脸面都不要了,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一下又一下。
咚咚的声响回荡在病房,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痛。
然而,肖寒诺费尽心思上演的苦尽戏码也没能感动顾千城和容槿。
生怕再引起顾千城的怀疑,容槿将玩具松丢到了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肖寒诺:
容槿够了,你再怎么求都没用。
容槿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付出代价。
容槿肖坤以前做了些什么违法的事我管不着,可他既然敢对我动手,就早该料到会有一天。
容槿肖总,如果你真想救你儿子,就该去找个好一点儿律师,看看能不能减两年的刑,而不是在这里低声下气的求我们。
不等肖寒诺说话,容槿又无情的补了一句:
容槿不过你请再好的律师都没有用,因为肖坤剩下的时光只能在监狱里度过。
决绝的话语,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肖寒诺心里恨的不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低垂的眉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知道再求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便没再多说其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转身离开了病房。
肖寒诺一走,病房里只剩下空顾千城和容槿两人。
想到刚才露陷儿的事,容槿心慌的不行。
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千城,她索性躲进了被子里,欲盖弥彰道:
容槿顾千城,我累了,要休息了。
容槿今天辛苦你了,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顾千城心知容槿在躲什么,却没有拆穿,而是道:
顾千城:你不饿吗?如果不饿的话,那我就把刚才订的川香居的饭菜给退了。
容槿不是吃货,但她是真的有点儿饿了。
挣扎了一下,她缓缓从被窝里探出头:
容槿别退,我还没吃晚饭。
顾千城嘴角铴着一抹宠溺的笑:
顾千城:不困了吗?
容槿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却始终不敢看顾千城的眼睛:
容槿吃饱了再睡。
余光撇到顾千城手腕上露出半截的红绳,璀璨的星眸里敛过一抹惊讶:
容槿你一直戴着。
红绳这种小东西一般都是女孩子带的,男人戴着总感觉有些娘气。
可偏偏这东西戴在顾千城手上不仅没显得他秀气,反而多了一些独特的矜贵之气。
顾千城拉了一下袖子,将红绳完整的暴露在容槿面前:
顾千城:小槿儿的东西,当然要时刻带在身上。
容槿白了顾千城一眼:
容槿幼稚。
说话间,顾千城订的餐便送进了病房里。
容槿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就开动。
可还没来得及吃两口,病房门又开了,保镖沉重的声音响起:
周楠:顾总,宫家来看容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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