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这样聊了有一会,寒临与荀隐真终于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应和完,寒酌才得以离开一会透透气。
走在内院的廊下,寒酌烦躁的甩了甩袖子,宽大的袖袍在风中起舞,这种款式的衣服他还没习惯,不免有些累赘。
坐在廊前,他又是叹了口气,然后百无聊赖的摘下一根草叶往嘴里嚼,那草把儿还在嘴角一扭一扭的摆着。
“在做什么?小师弟。”
听着有点耳熟,回过头,正是颜莒靠在廊下的柱子,抱着臂看他。
不知怎么的,看着颜莒这副爽快的面孔,他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
“是颜莒师姐吧。”寒酌笑说。
“嗯,你如何得知的?”颜莒回笑。
“啊,只是师姐这身扮相较为显眼,所以就多了份心思。”寒酌说。
颜莒听此,畅快的笑起来,“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这风趣的人在寒水阁......不多见了。”
她抬眼望向天,眼中是几分对悠远记忆的怀念。
“这......”寒酌知她话中停顿,心如明镜也就没再说下去。
转而向她道了别,又走回了挽月阁。
果然,寒临与荀隐真那个古怪老头子还在进行语言上的较量。
他觉得有些无聊,便停靠在不远处等候。
一边用手捂着哈欠,一边用手整理着衣服上的褶子。
挽月阁内庭。
寒临知是寒酌回来了,未回头看,只又将一杯茶送于荀隐真面前。
“这场赌局,师父赌什么?”寒临勾唇道。
“小。”荀隐真淡淡道,又与他互递了半盏茶。
“哈哈——师父确认吗?徒儿,这次赌大。”寒临笑着展开手中折扇,还有拍子的敲击着案边。
“依照徒儿看,这回师父的以退为进怕是险招,徒儿倒更倾向于‘放长线钓大鱼’。”寒临说。
“哦?这鱼线长了,你自然也无法控制在线中段的外来因素,此次竟敢赌大,临儿就不怕输了有扫脸面。毕竟你现在可是与老朽平起平坐的人。”
“哈哈——”
寒临挥袖布上结界,又道:“这大鱼的味道,再遇烹煮蒸调,不若是佐料未撒均匀,这味道也自然进不去。”
“这赌嘛,也是同样,就算放长线会有一定的风险,但古来做生意的,哪个不是靠着这风险最后一本万利师父您说呢。”
寒临弯了弯唇,然后起身。
“徒儿自己的事情,往后师父就尽可不必上心,您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有什么直接知会徒儿便是,徒儿,会处理的很好。”寒临一闪消失在眼前。
荀隐真垂眼看了看手中紧握着的玉佩,加紧了力道。
这被控制了数余年的势力,终于还是要挣脱了吗?
他绝对不会让事情这么简单的过去,不若,也对不起他多年的栽培和精心策划。
他所拥有的势力掌控权,绝对不会被轻易抽走。
当年的事,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再将它翻起来。
这到最后,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荀隐真轻轻瞅几眼寒临走远的方向,掐紧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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