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临考虑到寒藜的伤势,又回想她前几日一直惦记的那样糕点,便周折到了璿城菜式最负盛名的酒楼。
美其名曰——醉霄楼。
族中常听闻,醉霄楼的掌柜本是异族人氏,因爱酒成痴,为此不惜抛下祖业、四处辗转只为尝遍天下名酒。
可当他一一品过之后却大失所望,于外奔波多年回到家乡时,无奈一切已是物是人非。
此时无处安身的他遇到一个道士,受道士点拨来到璿城,有幸早年攒下一笔积蓄便开下这家酒楼,并立誓往后滴酒不沾,只安心做一名烧菜厨子。
应是天意,在他年过七旬时忽得到一株极为罕见的仙草,誓不再碰酒的他泡制出了种独步天下的药酒,取其名曰‘醉霄’。
一可解忧消愁,二可活络身心疏通经脉。
许多人慕名前来,只为品下一杯醉霄,故生意有时红火到彻霄通夜仍是人满为患。
三人一踏入门,扑鼻而来的便是各种菜肴的香气和着悠悠陈年仙蜜的浓醇,这个点仍是座无虚席,宾客满堂。
探探环境,寒临要了间上房,并点了好些小点,要了壶香茶。
寒藜近来胃口都不太好,这方看着案上的各式小点,还热腾着,那蒸蒸冒着的花香直往鼻内钻。
她盯着盘中糕点上的碎花屑,顿自入神,白玉壶里的茶还缓缓升着热气,仿若勾起了久远的思绪。
先品时它是苦涩的,再品是淡雹粗谈,最后一味、乃是回甘。
两人看到这一幕皆未扰乱思绪,只是静坐等待她反应过来,寒临默默为她沏了杯茶,只兀自走到凭栏处眺望夜景,偶尔回首看看身后情况。
寒藜呆怔好一会才缓过来,又出神了么,还真是......
“失礼,让公子久等了。”
“无妨,本应来者是客客随主便的,在下还要多谢二位款待。”说着男子还抱拳做了一揖,礼数周全,言辞谦恭。
这方寒临已回寒藜身边坐下,也只是静坐着聆听,又沏了杯茶给男子,“请”,修长如玉的手指倒茶的姿势也是优雅不减分毫。
“这些话按礼数本是口不择言的痴言,是不应提的,但是我想问清楚,这些天跟在我身后的人,就是公子吧?”
话及此处,寒藜的手紧紧握成一团,眼角处不由潸下几滴泪,心也随之抽痛。
“......!”寒藜诧异于自己的反应,亦不知是否来源于内心深处的某种感觉。
她迅速垂下眉眼,好在今日尚未束发,芊密的鬓发遮住了泪迹。
呵,方才已在他面前现出了软弱的一面,你还要再暴露出一次吗?
“哎,这位公子您慢点,您要找的那位客官就在那间房呐......”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莽莽撞撞的在楼间过道穿行,偏得食客又颇多,不少路过者皆被碰了个趔趄,小二紧随着带路一边提醒着。
“嗒——”道旁的一樽花瓷瓶倾倒在地,男子撇下小二加快了步子。
“唉,这世道,没点能耐说什么都白搭。”
小二叹口气,利索的将手里的抹布搭上肩,蹲下来拾起被男子碰碎的瓷器碎片,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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