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宫中无依无靠的日子虽是难熬,可母妃到底是自幼便尝尽苦楚的。再苦再难,她终是保全了本王的性命,等到了父皇得胜回朝那日!”萧鸿煜暂缓了缓语气,接着讲到“眼看着本王快三岁,父皇也回到皇城,母妃的身子却在这几年中,熬到了油尽灯枯!”
舒王母妃这一生,可谓受尽了磨难,恐怕至死也没能停止担忧,牵挂着她那年幼的孩儿吧!好在舒王已平安长大了,也不知她泉下有知,可会欣慰些许!
“王爷莫要伤心,您母妃的在天之灵,见您平安长大也会开心的!”孟雨荷知道安慰的话语浅薄无力,但还是忍不住宽慰舒王几句!
“呵呵…也没什么好伤心的,母妃离开时,本王不足三岁,根本记不得她的样子!”萧鸿煜见她嘴里说着宽慰的话,自己眼里却是泪光闪闪,便故作轻松道“父皇回了皇城,也许是怜惜本王年幼丧母,又或者同母妃确有几分情意,待本王算的上十分宠爱!”
孟雨荷听闻舒王有了先皇庇护,心里果然好受了些,面上也露出轻松的神色。萧鸿煜再次感叹,这小姑娘当真没有半点心眼儿,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实在可爱的紧。
“若说本王是受母妃的影响,得到父皇的厚待。那么当今圣上当年,便是受他母后的带累,被父皇所不喜。”
“是因为那常将军拥兵自重,给先皇使绊子!而皇后亦趁先皇出征,坑害皇嗣吗?”
萧鸿煜见她瞬间道出其中关键,再次惊讶她的聪慧和敏锐“荷儿说的很对!此时的父皇,明知皇后同她母家所做之事,却是苦于那将军府势大,发作不得!只能在随后的时日里,抽丝剥茧的削弱将军府!”
“其实做错事的,不过是皇后和她母家,当今圣上那时,亦不过是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因上一辈的恩怨,而不被自己的父皇喜爱,也是无辜受累!”孟雨荷到底是现代人的思想,对于连坐那一套,很是不解!更何况这牵累的对象,还是自己的嫡亲血脉!
“那时的二皇弟,不得父皇宠爱,母后亦是眼里只有权势,成日里逼他学习治国之道!小小的孩子,哪里就愿意被这般拘束着!”许是回忆起儿时的某些趣事,萧鸿煜难得的露出些笑脸“后来,父皇为了巩固江山,不是在外征战,便是昼夜不分的,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后宫还有皇后把控,便是更无皇子落地!本王几乎就是二皇弟继位的唯一绊脚石!”
此刻孟雨荷总算是知道,当今太后,为何视舒王为眼中钉肉中刺了!舒王母妃的出现,夺了先皇的宠爱。舒王出生在前,又夺了长子的名份。再者,她能让后宫妃嫔生不出皇子,却是没法在先皇的庇护下,除掉碍眼的舒王!
“或许是宫中只有两位皇子,又或许是血脉相连,本王同二皇弟虽是相处不多,但却关系甚好!直到父皇身体每况愈下,便交代本王,定要兄友弟恭,不得令外戚专权!此刻本王才明白,父皇并非厌恶二皇弟,而是不愿皇后母家继续强大。”
“所以此时的先皇,已经感觉到他的身体,支撑不到除掉皇后母家一派。只得最大限度保全王爷性命?所以王爷更是有意接近二皇子,一是遵从先皇吩咐,二是借二皇子自保?”孟雨荷实在惊叹先皇的先见之明,也为先前误以为他苛待二皇子而感到后悔!
“算是吧!可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又是有着一半血缘的亲弟弟,本王又何尝不是真心喜爱他呢?”萧鸿煜怀念着儿时光阴,转而想到战场上遭遇的变故,和这两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叹息道“可他为了坐上那个位置,或许早同他母后一气连枝,视本王为最大威胁了吧!”
孟雨荷见舒王突然低落的情绪,想来曾经他同皇上当真很是要好,只安慰说“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后,一边是感情深厚的兄长!皇上夹在中间亦是难做人,或许他并未忘却你二人的兄弟情义,只是有苦难言!待他日解开了其中误会便好了!”
萧鸿煜不愿反驳她天真的想法,只随口敷衍到“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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