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殿内金碧辉煌,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甚至墙壁上都镶满了泪水般澄澈地水晶,空灵虚幻,倒影着那莺歌燕舞,恰与外面的刀山火海形成鲜明对比。奢华,真是奢华至极!
四下,幺弦孤韵,舞转回红袖,裙裾飘飞,众舞女身轻如燕,身体软如云絮,笙歌无尽芳华时
一袭曲水紫锦织大袍的男子慵懒地斜倚与金銮宝座之上,眸光半敛,好像对这一切并不太感兴趣,黑亮垂直的发随意披在身后,是魔界之人眉宇间竟糅合了仙气与妖气
就是这个败家子,郁瞳恨不得现在就往他那妖孽的脸上来一顿“辣手摧花”
“铮–”像是感觉到了门口强大的波动异常的灵力,乐声戛然而止
“怎么不弹了”座上的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缓缓睁开了那半敛的眼睑,似摄人的无底洞,声音亦是那般清冷
“......”
在场的人立马跪了下去大气不敢喘一下,身体急剧颤抖,唯恐自己是今天的头个落难者。当然,除了门外一直用不善的眼神攻击他的郁瞳
“是你。”是一个陈述句,显然男子知道她会来
郁瞳(郁魅影):“你就这么和你长辈说话”
听罢,男子才从宝座中站起来,不紧不慢地向她走来,在距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停住
“姑姑”语气很平常,没有多少恭敬,腰杆挺地直直地,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意思
对于他这种态度,郁瞳早就习以为常,可她要说的不是这个
郁瞳(郁魅影):“郁常安,你常安的时候就不会思危一下吗!”
郁瞳(郁魅影):“看看今日的魔界都被你糟蹋成什么样了”
郁瞳说道他,他也不恼,反而轻蔑一笑
郁璟良(郁常安):“呵呵,姑姑还不知道吧”
但见她眉头微蹙,这小子究竟要说什么,自己虽然是他姑姑,但也不过就比他大了几千岁,从小他就不怎么听自己的话,可也改变不了他们两个是魔界王室仅存嫡系的事实
郁瞳(郁魅影):“什么”
郁璟良(郁常安):“你能被困镯子里三万年,当真以为自己那时只是寡不敌众?”
不知为什么,眼前人明明就是自己的亲侄子,竟感觉如此陌生,冷血无情的威慑,散发着凌人的气质,这还是以前那位不知天高地厚,嚣张跋扈的臭小子吗
郁瞳(郁魅影):“什么意思”
郁瞳(郁魅影):“你怎么知道我被困镯子里三万年”
郁瞳现在要是再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她就是傻子了
郁瞳(郁魅影):“是你!”
郁瞳(郁魅影):“联合鬼面人陷害自己的亲姑姑”
郁瞳(郁魅影):“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对得起你爹娘的在天之灵吗”
她说当时怎么会被百余个喽喽给擒住,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三万年之久无一人寻她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由自己曾经最亲近的人一手策划
又怎不寒心,想想以往那一口一个“姑姑”叫得亲切无比,真是讽刺至极
郁璟良(郁常安):“哈哈,姑姑骂我狼心狗肺,可你不要忘了,现在谁才是上、位、者”
后三个字一字一顿,故意强调一般,咬得特别重
她愈是心痛,他愈笑得猖狂,配上他那嗜血般的赤眸,不带一丝感情,好似来自阿鼻地狱索命亡灵,剩下的只是无尽的恐惧,令人汗洽股栗
那些跪下的众人,额头直冒冷汗,他们还从未见过魔尊如此笑过
平时的魔尊虽草芥人命,但那都是懒洋洋的神情啊,这姑侄俩能有多大的怨恨
郁瞳(郁魅影):“行,郁璟辰,你有种!”
她面色苍白,显然被气得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无力地用手指着他
郁璟良(郁常安):“我的好姑姑,孤在此奉你一句,今时不同往日”
郁璟良(郁常安):“魔界早在三万年前就已经变了天,当真还以为你是那高高在上的帝姬呢”
郁璟良(郁常安):“你瞧瞧,这偌大的九城行宫之处,可有一人愿听命于你”
说着,还向那些跪在的下人们瞥了一眼,跪着的人们会意过后,连想都不想地摇头,直打哆嗦
见状,瞳心中冷笑:呵,好一个今时不同往日,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忤逆自己的姑姑了,十几万年,竟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
勃然大怒道:
郁瞳(郁魅影):“尔安得此之任!今社稷上下,形同鱼馁肉败,却于此安享天伦之乐,不思进取”
郁瞳(郁魅影):“不以计过自讼,常与殿堂之上、危患之中苟且偷安,无半丝凌云,不为哀恸及己?不为闭门思愆?何来有君之性德!”
郁瞳(郁魅影):“千秋霸业,终败于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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