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要同自己说抱歉的?昨夜、昨夜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
一阵头疼过后,恍惚间他想起昨夜她一直都在劝自己喝酒,而那最后一杯。。竟是对自己下了迷药?她是不是瞒了自己些什么?不行,放她一人入安王府自己怎么也是不放心的,还是去看看吧。。
安王府
王府高台,夜风习习,染在身上总是凉了。绿草如茵,可再青葱的样子也是敌不过夜暮迟迟。素衣玄甲,本该是搭配起来不合样子,可如今硬生生的连在一起竟觉得添了一丝诡异、多了一点柔和,却怎么也是比不过这位王爷的冷酷手腕。
端坐一方,安王静静坐在这一群人的中间,身旁尽是身着铁衣的冷面硬汉,此刻九歌便是逃,也决计逃不出这层层人海;若要打,也决然扛不了一炷香。既如此,便只能看这位王爷为她选的两条路。。
一条,满是赤红烙铁铺就的长路,听说是直通王府大门;一条,便是刚刚的铁笼,说是‘请’自己进去直到他要等的那个人来。。
安王:姑娘可想好了?这两条路,你要如何选、如何走?
九歌免不得多看了一眼如今正儿八经坐着的安王,这人也是绝了,自己同他往日里又没什么过节,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下自己的面子。的确这安王府是他的地盘不假,可不代表出了安王府也是事事由他做主,真当自己能只手遮天?
见九歌一时间不答话却也不急,只是理了理方才有些乱了的衣角,启唇。
安王:九歌,天枢建安人。
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竟认识自己?九歌微眯起了双眼,警惕的看着坐上的那人。。若说是阁中还有人做叛徒,可除了三哥和白慕并不曾有什么人知道自己的过去,不该。。
安王:景和二十一年,建平坊。
瞳孔骤然放大,九歌一瞬间就明白了许多事,心头忍了多年的怒火一时间竟难以压得下去,赤红着一张脸瞪着他,久久不语。。
当年的事竟真的同他有关系!白玉貔貅、白玉貔貅。。是了,的确就是他,只有他做得到将这东西放到官家的案头,也只有他会如此精密得几乎不留一丝痕迹地做到这件事。
安王:姑娘还是省省力气的好,如今也只是让姑娘选一条路而已,本王可是大度的很,不是么?
九歌狠狠地握紧了拳头,若不是如今的情形局面不容许自己冲上去将他杀了,只怕自己在方才的功夫就能凭自己手中的长剑将他戳成筛子。。可自己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三个怎么办?灵栖阁的人要怎么办?
不行,还不是时候!
明明仇人就站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只能是视而不见。这样的痛,没有几人人受得住的。
不是选一条路么?好啊,那就走给他看!
抬眸望了望天上的繁星点点,似乎也被那一条长长的火路而熏染。这须臾许多年,到头来自己竟是恨错了人,看错了路。早知如此,何必?何苦?
九歌:纵然王爷的确是手下留情了,可在九歌眼中却不如不留情的好,若能斩尽杀绝,为何还要留他人一口气?既是做了,何不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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