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凤鸣王城下了场雨,雨后彩虹,街上人来人往,一派海晏河清的景象。
月眠坐在柳树的枝干上,晃着带着铃铛的玉足,铃铛响动的声音清脆悦耳,但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停留或感到诧异。
另一枝干上坐着春神,依旧拎着酒,一双眸子带着几分醉意,月眠就从来没有见过那人眼睛清明的样子。
月眠一向都讨厌春神,看见春神那副万事不管的样子就有种撕碎他的冲动。月眠的血液里毕竟流淌着战神的血液,所以她的性格是冲动的。
“你四处挑起战争,怕是有朝一日自食恶果。”春神看了眼天真烂漫的战神,玉足摇晃,那抹白有些晃眼。
月眠不喜欢春神,对于春神更是没个好脸色:“与你何干?我乃堂堂战神,又有谁可以战胜我?”战神是高傲的,不可一世的。
战神玄武,掌管天下杀伐,所到之处皆是战乱四起。有人对此趋之若鹜,有人对此痛恨不已。
春神接了赵熹的请愿,要一直跟着赵熹,月眠不想与他共事,便对春神横眉冷对。
“我不喜欢和你一起干活,我要去别处。”月眠瞪了一眼春神,春神不为所动,仍旧半眯着桃花眸,像是醉了。
见春神不理她,任性惯了的冷哼一声,捏了个诀就离开了。她才不和这种伪君子一起共事呢。
柳树枝干上只剩下春神一人,半眯的桃花眸睁开,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醉意,眼底一派清明。他看了一眼刚才月眠坐的地方,露出浅浅的笑来。
“真是个小孩子啊……”
让别的神听到怕是要说一句春神终于还是瞎了。
战神那个凶悍的样子哪里还是个孩子?若说她的女形孩子也就算了,但人家男形身材高大,俊郎非凡,三十个神仙怕都不是对手。
春神晃了晃酒坛,没酒了,也捏了个诀,回到酒仙的殿里。
酒仙正给庭院中的柳树浇水,一个转身便看见了一团红色没规矩的趴在她的酒缸旁,颇有些无语。
比龙族洬庭还要没规矩的,天上地下也就那位春神殿下了。
更何况,一身红,还来酒仙殿的,除了月老就是他了。
“春神,你不会溺死在酒里了吧?”简苏宁见趴在酒缸旁的那团红色一动不动的,有些浮想联翩。
见那缠着红绳的手动了动,简苏宁也便不担心了。春神也没那容易溺死。要是溺死早就溺死了。
然后简苏宁又去料理她的柳树去了,她将手放在柳树上,悠悠叹气:“洬庭也给了你雨水,你怎么还不醒啊?”
唉。
像是被溺死的春神从酒缸里抬起他那张漂亮的脸,脸上还沾着酒滴,顺着从那张脸留下来,更是魅惑。
“他不想醒啊。”春神淡淡的开口。
“嗯?”简苏宁皱眉,疑惑的发出了一个音。
然后又默默吐槽。换她她也不想醒啊,天天有人照顾,又有功德修为渡。这是天堂好吗?
“他被人种了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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