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肘捣了捣他,青年身着绛紫色菱花吉祥纹路锦衣,头戴白玉冠,腰佩暖玉带,面容俊秀,一双桃花眼含尽风流,但是生了一副好皮相。
“自然是真的,我叔父可是翰林院首辅大学士,他亲口所言还能有假?不过叔父亦言,此人以后不是名相首辅便是祸国奸臣。”
原来手执折扇的青年是翰林院首辅大学士郑知之侄郑敬元。
“此话怎说?”
郑敬元折扇掩面,声音轻缓:“事出反常旁边的人挤过
必有妖。男生女相风华绝代,惊才艳艳满腹诗书,此人,奇哉,怪哉。”
言罢,抬头倚靠在软榻之上,露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之状,折扇微摇。
身着绛紫色菱花吉祥纹路锦衣的青年倒是细细思量了片刻:“你们说,这当科状元会不会就是前朝一代鸿儒穆文穆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呢?”
此言一出,余下两人届时顿了手下动作。
“此话可不敢胡说。”郑敬元连忙坐着身子,正色道,“你一个闲散王爷,整日里怎么乱听这些市井言语。”
原来,这头戴白玉冠,腰佩暖玉带的青年竟是当今圣上四子齐王苏行舟。
“听闻穆文穆老先生一生只正式收过一个弟子,便是前朝的敬阳长公主,其他的皇子公主也不过仅仅授业。至于楚氏一族,前朝灭国时不都死了吗,哪里来的什么关门弟子,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那可未必,穆文老先生不是就未葬身火海吗。”齐王隐隐遗憾,“如今也不知先生隐居何处,万一......”
“哎,哪那么多万一。”
郑敬元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再说,这市井传言哪次是真的,他说这次一百三十七人中有穆文老先生的关门弟子,那也未必是慕容裴啊,毕竟所有入仕学子都是要接受调查的。”
窗外,一只麻雀在枝头停了片刻,忽然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一双素指覆上冰冷的手,女子声音轻柔,话语间却是掩不住的担忧:“阿峥,你想好了吗?”
楚澜峥点点头,却听见楚澜凝的叹息:“你为何一定如此,难道忘了姑母的话了吗?你这样,只会越陷越深,何苦执着?”
“长姐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
楚澜峥垂眸,掩下眸中翻滚。她也不想,只是她还有母亲的掣肘,还有心中的仇恨和不甘。
那日城墙之上翻飞的身影,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楚澜凝无话可说,她望着面前的人,竟觉得陌生。依旧是那张脸,可是眉眼下却多了一颗泪痣,隐隐间只让人怜。
她知道楚澜峥受尽了怎样的苦,为了找寻一个合适的士子历尽千辛万苦,而那颗泪痣更是生生用刀在眼下划开皮肉染进墨汁才成。曾经清丽的嗓音不再,用药药哑后声音沙哑低沉,粗粝干哑。她含下满腔的不忍和心痛,只道:“老师那边......”
“老师那边我会处理好的。”楚澜峥收回手望着她,“我只希望长姐能平安无事,这样我也可放心。”
“好。”楚澜凝点点头。
“留阎,留漪,保护好长姐。”
楚澜峥站起身,背对着身后做仆人打扮的一男一女。
“是。”两人低声应答,复又低身清扫。
“长姐保重。”今日一别,即便同在帝京,也不能时时见面了。
“痕绮,走。”
马车缓缓驶去,楚澜凝不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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