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澜峥在梅树下煮茶,正等着要等的人,却没想到楚澜凝来了。
双十年华的楚澜凝一袭灰蓝色锦线祥云交衽襦裙更显端庄成熟,楚澜峥轻抿了口茶,唤画墨再取一套茶具去。
“不必了。”
楚澜凝拦住画墨,身后的雨棋将手中的银壶奉上,“下月初七便是你我出嫁之日,此次一别,恐余生不得相见,这是今年我新酿的春酒,如今饮正好。”
说着,便执起酒壶缓缓倒入杯中。
楚澜峥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皇姐,我不善饮酒。”
“无妨事,这是新酿的春酒,此酒不醉人。”
楚澜凝将手中的酒杯递给楚澜峥。
她接过来,却只是低眉看着。
“阿峥。”楚澜凝看着低眉不语的楚澜峥轻轻开口,画墨雨棋对视一眼,默默地向后退了退。
楚澜凝抿抿唇,素指覆在楚澜峥置于桌上的手上:“阿峥,当年阻我出嫁,你可曾后悔?”
素指下的手微微动了动淡淡地抽出去,语气也淡淡的:“皇姐,我从未后悔。”只是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不知天高地厚。
楚澜凝见状,张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只听见画墨雨棋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
她抬眸望去,正是楚澜杉。
两人站起身,福了福:“皇兄。”
楚澜杉点点头:“凝妹也在,正好,我也不必在去落雪院跑一趟了。”说着,从身后宫人手中的托盘间拿了一双环玉扣,“下月你们出嫁,身为兄长没什么可以送的,便亲自雕刻了一双双环玉扣,你们莫嫌弃。”
楚澜凝接过来,福了福:“多谢兄长,既然兄长寻澜峥有事,那澜凝便先告辞了。”
目送楚澜凝离开,楚澜杉直接掀袍坐下:“昨日的信是何意?”
楚澜峥将手中的酒杯举到鼻尖轻嗅,此刻却不再着急:“皇兄何意,澜峥不明白。”
楚澜杉见她这样,竟也不紧不慢了起来:“昨日我收到一封信,得知是你宫中宫人所传,更何况你的字迹并未隐藏,此刻又何必同我兜圈子。”
楚澜峥笑笑,轻抿一口杯中酒,果不其然,唇齿留香,心中不由舒爽,暗暗想着去隋州时定要带上几坛:“皇兄也尝尝这酒,味道不错。”
楚澜杉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果真是味道不错。他也不想同她兜圈子,开门见山:“信上的事,你是怎么知晓的?”
楚澜峥将那日在陆府中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他:“我起了疑心,便教秋尘调查一下,谁知竟寻出了这种事。皇兄,此事是你的疏忽。”
楚澜杉面容严峻:“你可知现在国库亏空多少,二十七年平江塔、祈神观建造劳民伤财,去年父皇又下令修建拦坝,国库亏空严重,对于户部的作为父皇同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知他竟然同兵部朋比为奸。”
楚澜峥没想到国库竟然亏空的如此厉害:“那此事总要解决,谭郁勤前去镇榆已有两月,却丝毫不见只言片语,恐怕他是早便知道此事,要么被扣押在镇榆,要么便已经投靠宇文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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