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平顿悟:“世子果然料事如神。”
“安平。”他语气忽然正式起来,惹得沈安平不由正起了身子,“我觉得此时应该尽早定下来,留在帝京越久,我越觉得不安。”
“何事?同昌平公主定亲一事?”沈安平坐下。
“并非此事。”苏行远摇摇头,“父亲那边可有什么消息?”苏行远不打算将那日輋南山上所遇的女子便是楚澜峥的事告诉沈安平。
“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先听哪件?”沈安平故作高深,眉宇间却隐隐有些愁绪,丝毫不像是今年刚刚弱冠的少年。
“坏事。”
“季先生的踪迹被陛下查到了,帝京所有商铺一夜之间全部被查封,我们的计划只能推迟。”
“最晚几年?”
“两年。”
“好。”苏行远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年,我们有的是时间。对了,季先生现在在哪,可安全?”
“季先生已经离开帝京了,暂时安全。至于好消息,听陈岩汇报,济阳那边的民工有反抗的迹象,我们要不要去加把火。”
苏行远皱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先让陈岩不要轻举妄动,这很有可能是陛下引蛇出洞的计划,不过可以顺着帝京这里的人加重徭役赋税,不必手下留情,等到时机成熟在一下子收网。对了,陛下不是打算造平江塔吗,正好把帝京的钱给他,我们就帮他造,钱不够就加。”昏暗的烛光下,苏行远的脸有些模糊不清,“明年开春便又是一年大选,琴歌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窗内,孤灯如豆;窗外,一轮弯月光影暗淡。
起风了......
凤于阁内,一袭绣金龙纹的玄色衮服的男人负手站在墨梅树下,凤于阁内宫人跪了一地。
“昌平,你可知罪?”不怒自威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压得楚澜峥抬不起头。她自幼惹父皇喜爱,从不曾苛责半分,如今这一声“昌平”让她意识到父皇是真的动气了。
“澜峥不知,还望父皇明示。”楚澜峥的确不知自己到底什么地方惹到了眼前怒气不平的男人,她抬头直视着面前的人,她的父皇,北楼的王。
“好,朕就让你明白,好让你服气。”景宣帝望着眼前倔强的眸子,隐隐有些那个人的模样,“你可认识季南?”
季南。父皇怎知......
楚澜峥一瞬间慌了神,季南怎么了?
景宣帝将她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自认明白没有冤枉她:“你可知这季南是潜在我帝京的细作,便凭借你同他的书信往来,朕便可以治你一个通敌叛国的大罪。”
身后,有宫人双手呈上来一沓信件,景宣帝开口:“昌平,你太让朕失望了。”景宣帝皱着眉头,脸上真的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楚澜峥挺直身子,“儿臣确有识人不贤之过,但却丝毫没有通敌之嫌。父皇罚儿臣儿臣毫无怨言,但儿臣却是想说季南身份儿臣并无察觉,还请父皇明察。”说完,楚澜峥就深深的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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