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昨日那些熟人一个个倒在了地上,她的心如刀割,她强忍着泪水一步步艰难地前行,看着地上尸体的一道道伤口,仿佛一刀刀刺在她的心上。
她缓缓走向其中的一具尸体,那致命的刀痕令她无比熟悉,她简直不敢相信,若不是她平日留意阿碧在厨房杀鸡,那伤口果然跟这一样……
她崩溃地跪在尸体旁痛哭,想不到竟是她………而她竟是杀害他们的帮凶……
她不停地向地上磕头,为什么……为什么……?
直到她哭得眼泪流不出来,她无力地摊在地上,忽然,她仿佛想起什么事,发疯了一般爬向客厅,颤抖地推开了最后一扇门。
钟老爷塞住嘴巴被绑着跪向正门,阿碧正颇有兴致地把钟老爷的肩膀踩在脚下,手中竟转着那把沾满鲜血的木剑。
“夫人,我送你的大礼可满意?”阿碧轻挑地看着门口那妇人笑了笑。
“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你杀他们干嘛?”钟夫人歇斯底里地质问阿碧。
“我亲爱的救命恩人,我杀人不需要条件,想必你也该见识过我的实力了。”说完她脚下的力道便加重了几分。
钟夫人担忧地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丈夫,她强作镇定,此时她决对不能轻举妄动,颤抖地指了指远处的丈夫“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他?”
“夫人爽快,只要你把少爷送来,我便让你们俩活命。”说完她便放下了脚,用剑在钟老爷的脖子比划比划。
怎料钟老爷朝夫人笑了笑,脖子往那剑锋上一划,顺势把塞在嘴里的布利用剑的力吐了出来,对着夫人做了个嘴型“跑……”
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四周都安静了。而她伸出手想要留住她丈夫,却怎么也抓不住丈夫那一点点逝去的生命,她绝望地只能看着丈夫一点点倒下,脑海里映着丈夫的“跑”,她回过神来,她的孩儿……
她疯了似往寺庙里冲,而阿碧却眯了眯眼,踹了踹那钟老爷,“啧,畜生!”
阿碧又朝钟夫人的背影笑了笑,“恩人,别让我失望哦!”
钟夫人失魂般冲回寺庙,赶紧回房检查了钟彦衷,只见那婴儿看着母亲心如死灰的样子哇哇大哭。
钟夫人看到钟彦衷完好无损,便抱着他失声痛哭。
和尚们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癫疯的钟夫人,纷纷赶来看望,毕竟平日钟夫人待人温和,也对他们不错。
过了许久,钟夫人无精打采地把钟彦衷放回摇篮,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跟和尚们说了,并嘱咐和尚们不要乱跑,那阿碧定会来寻仇。
“夫人,你怎么知道那恶人不会冲进来,她之前可是进过来的。”一个和尚担忧地问。
“若她真能进来为何今日不直接冲进来直接抓我儿呢?”钟夫人柔弱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浓浓的恨意。
“夫人,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是何时察觉阿碧有异样的?”另一和尚紧着问。
“她说她用阿福的尸体来掩护她时,但她头发确是蓬松的,这不像是被死人压过,总之,这些天你们定要小心谨慎,我不想再拖累你们了。”钟夫人抱着头蜷缩成一团,颤抖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若不是担忧孩儿的情况,她早随夫君去了,她得守着丈夫的遗愿,不可让孩儿受到一分伤害。
凋零的月桂花随着皎洁的月光照进了窗台,窗边的妇人正绝望地埋头痛哭。
远处的朝阳缓缓升起,仿佛像一块橡皮擦,不留痕迹地擦掉昨日的痕迹,钟夫人一夜白发,而庙里的和尚也开始打水干活了。
“钟夫人太可怜了,听说她一夜白了头。”一和尚在水井一边挑水一边说。
“悟力,要不我们去农户阿狗那收田租吧!”那和尚对妇人之事感不感兴趣。
“师父嘱托过不许出去,害钟夫人的恶人还在盯这咱们庙。”那名叫悟力的和尚语气有些严厉。
“管他呢,想必定是那钟夫人惹了她才会遭她报复。听说那农户的女儿竟有几分姿色,何不……”那和尚带这几分淫笑。
“有道理……管他呢,若那农户还不上钱,那变用他女儿来还……”悟力也跟着淫笑起来。
那两和尚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寺庙,怎料没走几步却被阿碧从后背袭击,晕倒在地。
“哼,臭和尚!”阿碧捆了倒在地上的两人,把两人拖到河边。
阿碧扯着他们的头,用力按在河里,直到那两和尚用力地在水中挣扎,阿碧才扯他们的头上来。
那两和尚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水里的倒映大声喊着,“好姐姐…放过我们吧!”
阿碧听此便更恼火了,把他们的头再次按到水里,瘆人地笑着看他们的窘态,看到他们快淹死时又把他们的头提上来。
“两只恶心的蛆虫,也敢叫我姐姐?”阿碧恶狠狠地掐着他们的脖子。
看着他们发青的脸,阿碧又仰天大笑。
“说吧,你们两个哪留在我这当人质,另一个回去把钟彦衷偷出来?”阿碧细细地打量着这两个和尚的表情。
“悟力在这里当人质,我回去帮你偷!”那和尚狡猾地看着阿碧。
一声惨叫响彻整片河岸的芦苇,阿碧把木剑插在了那和尚的大腿上,鲜血缓缓流了出来,她威胁地看着旁边的悟力。
“你去,别给我,耍花样!”说完便割断了绑住他的绳。
那悟力一松绑就溜得贼快,他刚跑回庙里,却被钟夫人看到了。
钟夫人见他如此惊慌,又见他只是一个人回来,心里也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悟力连忙冲到佛庙里向方丈说明了情况。方丈连忙让庙里的所有和尚聚在一起商议此事。
“我支持,无论如何也不能拿悟性的命来赌。”一和尚气愤地说。
在场竟无一人反对他的话,而门外的钟夫人的心也逐渐寒了起来。
“那此事就这样说定了,那至于谁去偷……”方丈平和地说。
方丈还没说完,钟夫人便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你们谁敢?幸好我昨日为了以防万一,计划每日在你们的井里投毒,然而我今日正打算在饭菜里放解药,若你们把我儿送出去,那就所有人给他陪葬吧!”
“别听她的,她自己也有喝井水。”悟力恶狠狠地盯着钟夫人。
“诸位认为我若没了孩儿,还能活下去吗?我们不妨静坐一时辰,若午时身上的毒药没发作,再送我儿也不迟,反正那妖女也没规定时间。”钟夫人的气场压住了在坐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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