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朝大将军的独女,家里的哥哥们和父亲都独爱我,我生来便胆大,我不爱琴棋书画,我偏爱剑戟骑射。
那天我骑着我的马在林中打猎,却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我寻味找去,只在一个大叔地下看见了一个身负重伤的少年郎,他因失血过多,已陷入昏迷。
尽管脸上血迹斑斑,可仍能看出,是个俊俏的少年。我素日常受伤,便在马背上挂了药包。没曾想居然在这时有了作用。
给他找了个平坦点的草地安置,我从裙摆上撕下一块布,用水壶里的水将布打湿,给他处理着伤口。
处理完以后,我费力的将他搬到马上,骑马也不敢太快,怕颠到他的伤口。我带他来到了父亲为我在京外置下的房屋。
由于一路上太累了,我将他带到偏房里,让他歇息后,我回房倒头就睡。
约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在迷糊的梦里,依稀听见了一个语气中带着玩世不恭的人说了一句话:“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小王必定以身相许。”
待我醒来以后,偏房里的少年早已不见了踪影。当我以为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场梦时,一箱一箱的嫁妆抬进了将军府,三书六礼,一样不少,最后的箱子上呈有婚书。这是那民间传闻最桀骜不驯,武艺高强的凌王为我下的聘礼,最后带了一句话:"报恩献身。"我便知道,是他。
那天我十里红妆,他亲自迎我进门,不顾世俗礼仪,倾身吻我的手。
只听他笑着开口一句话:“娘子救命之恩,夫君愿以身报恩。"哪怕是我,也没忍住红了脸。
后来我才知道,他本是心在皇位的,却只因我不愿在那冰冷的宫墙里过余生,他便不再争夺。
“娘子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娘子不想做的,我便不做。”
我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愿与我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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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那年初次在王府见你,马尾摇晃在春风中父王跟我说了你的名字,和煦的阳光洒下那件白色的衣裙在我脑海里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没走过。
后来,我时常随父王去京城看你,夜晚皇城的屋顶我与你讲着我在西北的故事,你默默的听懵懂与天真融在月光里。
十六岁,我最后一次随着父王来到京城你父皇笑着问你,要不干脆就嫁给我这臭小子算了,你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笑,就像五年前的春风。
十八岁,朝中突然传出了我父王要造反的言论愈演愈烈,那天父王对我说你成人了以后的路要自己走遇到不得已之时不要犹豫,随后转身迎接他的是西北的二十万大军我跟在他身后。
十九岁,我父王在一场大战中战死,我娶了中原一世家大族的嫡长女,获得了整个中原世族的支持成了西北军最年轻的领袖。
二十一岁,我骑着马独自一人来到太华殿天下河山唾手可得殿内你拿着剑站在你父皇的身前,和我说要杀就两个一起,我怔怔的看着你转身走出了大门,那一天似乎也是春天我也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二十二岁及冠之年,在天下人的不解中,我把皇位传给了我一岁的孩子,由她的母亲垂帘听政我则来到了江南的灵源寺在佛门寻一个心安。
听闻你后来在西北嫁了人,那年你和你的夫君来寺庙祈福看起来很幸福,我双手合十对着身前的菩萨为你求了平安。
我不欠天下,不欠你,只是欠了我们回忆斑斑留在爱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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