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太后本就不喜欢先帝,也根本不在意先帝宠爱谁,可这样将她抛诸脑后,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让她很是生气。
于是便有了宸妃带李衍去鸣晨寺为先帝祈福被山匪追杀,宸妃自杀李衍跌落悬崖一事。
她原以为,李衍和宸妃早已丧命,却不想,如今那个人拿着那块刻着先帝亲笔题字的玉佩回来了。
“一块玉佩,哀家为何要记得?”
她冷眼瞧着站在一处的三个人,待目光与对自己满眼失望的摄政王撞在一起,佘太后一下子失了许多底气。
从前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傅逸就总爱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可现在他再这样,佘太后忍不住心底里生出许多委屈和怨怼来。
明明当初是他不要自己的,那把琴也是他摔断的,而今他又凭什么来指责自己做错了。
“佘媛,事到如今,你依旧要护着你身后的李烨吗?”洛卫抒知晓傅逸的性子,若非对方是自己的大舅哥,他定要一个白眼过去,“他并非先帝的孩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
“洛卫抒,你说他不是先帝的孩子,证据呢?”佘太后冷笑一声,“至于护着他,哀家既选择了他,本就应当护他周全,若是你,你又会舍得让你的清儿被人欺负么。”
佘太后知道自己是在拖延时间,可想到李烨亲自将许钊推到了穆珈漾手里,只觉得心底一片哀凉。
这一切,也许从一开始,便是他们几个做的局呢。
25.
“皇后娘娘,外面……”
阿染是跑着进来的,可方进内殿,就看见两个黑衣人,一人挟持着皇后,一人挟持着阿琦,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了。
“皇后娘娘,得罪了。”那人将匕首架在洛清的脖子上,带着她就要往外走。
洛清原就是不怕死的,可阿琦的脖子已经被划出了一个血痕,她怒极反笑起来,“你大可把我的婢女杀了,试一试能不能够威胁到我,左右我也不怕死,你伤她一分,于我并无半点意义。”
“但若是她因我而死了,我也绝不苟活。你们只管再下手重些。”
黑衣人对视一眼,显然不敢拿洛清的话当作玩笑,如今正殿之上,还等着他们将皇后带过去,以求得一丝转圜生机,
“我们可以不伤害她,但皇后娘娘要跟我们走。”
说完,那个人径直把阿琦往阿染身上一扔,而后护着同伴带着洛清往殿门走去。
却在走出殿门的一瞬间,两支穿云箭带着划破长空的声音直直刺穿了两人眉心,匕首擦着洛清的脖子掉下来。
可抬头望着来人,她几乎忘记了疼痛。
只是一瞬间,眼底雾气腾升,叫她将这一切都看得不太真实。
阿琦曾在洛清画里见过林遇辞,或坐或站,或蹙眉或浅笑,骑马写字,许多种模样她都见过,却从未有一次是这副模样。
他站在洛清的面前,满眼的心疼,方才那只将挽弓射箭做的行云流水的手,如今却微微颤抖着,像是想摸一下洛清的脸,却又害怕对方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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