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在府里听见景落竹与爹爹的商讨,但大军往维州去,想来便是分股会集之策。
“此刻所行通朔驿道,过坊祥峡之前,崔雁翩会和我们会和。”
景落竹伸手把尚朝柏的笠纱笼得更严实些。
“崔大人也来了?”
“毕竟是本王谋士,总不能白白吃俸禄。”
景落竹心情似乎不错,半开玩笑地说道。
“崔大人一介书生,倒是难为他了。”
尚朝柏想起上回景落竹让崔雁翩去清账的时候他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你心疼他?”
“不……不是。殿下带着崔大人自然是有殿下的考量,小的怎敢置喙。”
尚朝柏见景落竹没什么反应,又补了一句:
“殿下英明。”
“你这次来,究竟为何?”
景落竹话锋一转,尚朝柏有些紧张。
景落竹是多细心的人,她最是知道,上世景落竹连她剑柄上多了刻字都能立马发现,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尚朝柏不信他还以为自己是不谙世事的将军府小姐。
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就反问。
“殿下昨日没问,今日怎的来问我?”
“没想明白。”
景落竹倒是回答得干脆。
“尚小姐只身策马至此,总不会是来游玩的吧。”
“殿下也知尚家世代为将,保家卫国,臣女虽是女子,可也从小跟在父兄身边,此次北征,臣女不过是想来涨涨见识罢了。”
“战场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景落竹正色道。
尚朝柏有些无奈,她当然知道战场危险,她打过的仗可比这世还是个愣头青的景落竹多得多。
但是这世这么多事情都改变了,代荣上世是重伤,这世遇上更大的危险也不是不可能,她必须得来,总比在京都什么都不做得强。
“臣女知错。”
尚朝柏知道,如果讲道理讲不过景落竹,那就服软,每次和他犟嘴,他可不会让步,一定要说到自己心服口服为止,早点服软便少听点唠叨。
景落竹本来还有一堆教训的话要说,但是尚朝柏突然乖乖地认了错倒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嗯。”
行进半日,眼见着前面就是坊祥峡,一阵急促但不杂乱的马蹄声便近了。
马车中本在闭目养神的两人同时睁眼,知道是崔雁翩来了。
“见过殿下。”
不一会,崔雁翩便乘马与马车并行了。
想来是刚与代荣他们交接好了。
“进来说话。”
“是。”
崔雁翩掀开车帘,瞧见里头不止景落竹。
“这位是……”
崔雁翩坐在尚朝柏身边,打量了半天也没认出是谁来。
“这才几日不见,崔大人就不记得我了?”
“尚小姐,你……你怎么也来了。还裹成这样。”
“不会是殿下把你绑来的吧……”
崔雁翩压低了音量说道,但是明显对面那位也听到了。
“坐过来。”
景落竹明显生气了,马车内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尚朝柏识相地一脚把崔雁翩踹到了对面,然后对崔雁翩表示愤怒的眼神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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