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与崔大人这样熟了?”
崔雁翩一走,尚朝柏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景落竹。
方才玩笑像是开过头了,尚朝柏想着有什么话能合这位小气的三殿下的意。
“不熟,臣女与崔大人只不过几面之缘。”
尚朝柏干笑了声,急忙与崔雁翩撇清关系。
“本王看你倒是与崔大人合得来,倒不像是来感谢本王的,像是来与崔大人叙旧。”
景落竹眼睛微眯,带着探究的眼神扫视着尚朝柏。
“哪里的话,爹爹让我来向殿下道谢,说是下回备了礼再亲自上门道谢。”
“方才的话算是臣女冒犯了,殿下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见景落竹没回话,尚朝柏试探地开口道。
“那流言传到父皇跟前不是凑巧。”
尚朝柏还以为景落竹还在为了方才自己与崔雁翩那番打趣的话生气,却不想他开口便是这一句与刚刚毫无关系的话。
“臣女知道。”
尚朝柏面色一沉,她知道这次是高楠儿做的,但是她的目的,尚朝柏并不清楚。想来应当是为了报复当年将她和柳氏赶出将军府那回事。
“你知道你得罪谁了?”
景落竹没在尚朝柏脸上看见意料中的惊讶,有些好奇地看着尚朝柏。
“臣女自幼在军中长大,与这些闺中小姐接触甚少,相识的都没几个,自然知道是哪位的心思。”
尚朝柏脸色有点难看,回京都以来,见高楠儿已经很多次,只是心中那自重生以来便积压的恨意总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冒出尖来。
“那人应当没料到尚小姐在舞上有这样的造诣,算盘落了空。”
景落竹不知在想什么,好看的眉头蹙着,看起来拒人千里。
“还没请教尚小姐的师父是哪位,京中乐师舞娘数不胜数,但尚小姐的舞风格独树一帜,让人眼前一亮。”
独树一帜?眼前一亮?这算是三殿下在自夸么?
“臣女的师父是臣女的贵人,当初臣女不愿学舞,是他不嫌臣女愚笨,耐着性子教了臣女许多。”
尚朝柏脸上露出柔和的笑。
那时候离许卿文的生辰没几天,她想跳个舞给许卿文看,于是临时抱佛脚找了许多舞娘学,可因为不是从小学起,磕磕绊绊地并不顺利。
后来不知怎的传到了景落竹耳里,便借着巡查完面圣的机会,每日都教一段,到了许卿文生辰前一日,跳的竟是有模有样了。
可是,后来……她等了一晚上,也没把这个惊喜送出去……
想到这里,那天晚上的那种落寞似乎又涌了上来。
景落竹看着眼前人儿脸上的笑,听她一声声说着臣女,总有种明明就在面前却离她很远的感觉。
“想来殿下还有许多事要做,臣女便不打扰了。臣女告退。”
尚朝柏告了退,景落竹呆呆地看着帐口离开的身影,嘴边那句“你穿那衣裙很美”终究也没说出口。
“殿下,修王府那昭楠郡主送了簪子来。”
崔雁翩从底下人手里拿到了高楠儿送来的匣子,走进帐子,在帐口远远地瞧见了尚朝柏的背影。
“送回去。”
朝情落属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