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更多好奇的目光死死盯着帐口。
尚朝柏迈进主帐的时候,就看见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
疑惑地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身后,朝柏摸了摸怀里的白果淡定地走进了帐内。
白靴,玄裳,仍旧是不沾半点脂粉,头上倒是比上回好些,挽了根玉簪,还是素净得像碗白水。
然而都说美人着素衣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想来便是朝柏这不俗的脸和这看不出简陋但也说不出尊贵的玄裳搭配的奇妙效果。
“这是哪位小姐?”
“你说三殿下是不是在等她?”
“以前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啊。”
“上回在猎场可不是见过了?说是尚将军家千金。”
“……”
高楠儿顺着议论声看过去目光落到尚朝柏脸上时,上了浓妆的脸有些扭曲地皱起,但想到自己的身份,瞬间又缓过神来。只是桌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你不是说尚小姐不会来吗?”
顾着在人前,高楠儿还称尚朝柏一声尚小姐,心里都不知说了几遍她心机深沉。
“郡主,这……奴也不知……奴……”
杜鹃紧张地不敢看高楠儿,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又想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很好,到场了更好,不然还见不到本郡主是怎样拿下彩头的呢。”
高楠儿顺了口气,侧身看了看脸色铁青的高清媛心里好受不少。
尚朝柏,就是这么不知好歹,暗地里就与我这好姐姐结仇了呢。
高楠儿忽然又露出有些得意的笑容让杜鹃摸不着头脑,只是默默呆在一边尽量降低存在感。
“原是殿下在这堵着,我说那些人一副要把我看透的神色。”
尚朝柏看见景落竹站在那,心里了然,见景落竹面无表情,忍不住打趣道。
“若是尚小姐早些到,我们也不必如此瞩目。”
景落竹本想让朝柏尝尝尴尬的滋味,倒是没想到这小姑娘根本没有紧张的神色。
“殿下这话可就不仗义了,臣女以伤拒邀,可是殿下让那个崔大人拿白果的事来要挟我赴宴…哎…你倒是等等。”
尚朝柏怀里抱着刚洗完澡的白果,刚小憩被吵醒,整个人一股慵懒的气息。
倒不像是在多少人注视下迟到,反而像是午后庭院散步的感觉。
“那就先谢谢殿下救白果与尚家于万难之中了。”
小丫头倒是会给人戴高帽子。景落竹没回话,径直朝自己位子走去。
朝柏没走几步便在下位落座了,离帐口没多远,毫不起眼的小角落,那些盯着她的眼神倒是少了不少。
代荣本问了朝柏,说是不来,觉得没意思也不愿来,忽地得了消息又匆匆赶来,找到朝柏便在她边上坐下了。
众人皆知尚家军功赫赫,尚大将军军权在握却极为低调,如今看其儿女,倒不是假的传闻。
“往前也有先例,有讨彩头这一说,勇士们自然是比谁的收获多。饶是女眷们也想有个参与。于是前几日本宫便与女眷们定了个比舞讨彩头。陛下体恤,今日亲临观舞,本宫还从陛下处讨了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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