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下来说了什么尚朝柏都没听进去。
因为她记得上世明明,北征是爹爹挂帅的,而且此行凶险,代荣负了伤回来的。
这几日尚朝柏也在想能不能让代荣避过这次,但是上世北征的细节她却不是很清楚,她是从此战之后才随着爹爹上阵的。
但是这世却成了景落竹挂帅,这证明事情的发展已经与上世大不相同了,不论是遇见景落竹的时机还是柳楠儿的身世……
“你领他去见爹爹吧。”
丫鬟领了命去了大堂,留下尚朝柏一人。
*
尚将军府书房。
“见过三殿下。”
“尚将军,尚小将军免礼。今日是过来商讨北征之事,这些礼节便不必了。”
几人落座,一时无话。
“北征在即,我们却对北方泗洲那边的情况并不了解,一切事情都要等到了阵前才感受得真切,排兵布阵不在出征前,此刻再忙不过是处理文书的事情,殿下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尚勤令知道景落竹不会无故过府,遂问道。
“此次来着实是遇到了需要尚将军意见的难事。”
景落竹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
“本王的人见到修王爷的管家杜薪在北境的消息传到宫里之前匆匆进了修王府,许久才出来,然后修王爷才不紧不慢地进了宫。”
“据本王了解,杜薪进修王府传的消息就是北境的消息。而且,本王来之前,杜薪送出了一封信,信的内容不得而知,但是往泗洲送的,不走官道,派了足足十人,都是高修心腹。”
景落竹抿了口茶,手指在杯盏上摩挲。
“殿下这是何意。”
尚勤令神情严肃了起来。
虽说这高修确实喜欢权位之争,也总不会因为拉拢不了自己就做通敌的事。
“本王猜不透他的意图,所以来问问尚将军的意思。”
景落竹心中自是有所猜测,但是他此次来便是想听听尚勤令的意思。
“这修王爷可不怎么光明啊,先得了消息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恐怕他口中的那什么能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代荣倒是敢说,引得景落竹侧目。
“代荣,祸从口出!”
尚勤令给了代荣后脑勺一巴掌,代荣吃痛,乖乖坐回去。
“尚小将军倒是真性情。不过我们确实得做些未雨绸缪的设想。若是真的万一,这修王爷就是这么不‘仗义’,我们也得有准备才是。”
“那我们就跟他唱反调。他不是让我们去狮洞岭么?我们偏不去,我们往赋州方向去,到时再与大部队在介州会和便是。”
如果本来按照高修说的要过狮洞岭,那便是从京都出发到大部队集合驻扎的维州,再通往泗洲途经狮洞岭,若是不去狮洞岭,则从京都出发去赋州,再与军队于介州会和,同往泗洲,不过狮洞岭。
既然知道高修背地里有些动作,保守些倒是也有益无害。
“尚小将军说的有理,不知尚将军意下如何?”
景落竹问道。
“嗯,暂且如此罢了,只是陛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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