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难不成你想要造反!”
淑贵妃闻言也不恼怒,倒是刚才哭的伤心的大皇子许子弦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站了起来,他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皇后,一脚将皇后踢倒在地,随着皇后摔在地上,原本哭哭啼啼的众人惊得四散而逃。
“别费神了。”
嫔妃皇子和公主们还没走出去,就被大皇子提前安排在门外的侍卫给用刀逼了回来,大皇子早已买通御前的人,只是可怜了这些皇子公主们,他们娇身贵养的哪儿见过这阵势?此刻战战兢兢的缩在一起,其中最小的十六皇子被她的母亲紧紧的抱在怀里,可十五六岁的孩子眼里却没有一丝害怕,眼睛在四周滴溜溜的瞧着。
“我早就知道父皇命不久矣,那天他和鹤鸣说的话我都是听的一清二楚,哈哈哈…啊!”
许子弦扭了扭脖子,看着龙榻上的皇上长出一口气说
“你说你,早早的把皇位传给我,哪儿有那么多事儿?你把许清若当做宝贝一样的高高举着!可你却看不到我才是你的长子!每次你有疾都是我这个长子侍奉在侧!而且每次弟弟们有什么过错,受罚的时候我这个长子一定会和他们一起受罚,缘由就是长子失责未能教导好弟弟们,哈哈哈………哈哈哈……”
大皇子说着说着开始大笑,他看着许瀚正圆睁的眼睛,他的眼眶泛起了红,整个人止不住的战栗,突然的,他扑向许瀚正掐着他的脖子大声的怒吼着
“是你!我处心积虑的安排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若是把我当做一个长子!我也不会这样!为什么!每次受罚的是我,而受益的都是他许清若!他有什么好,他有什么好!我恨死你,恨死他了!”
“大皇子,大皇子,皇上已经仙去,况且您这样对待自己的父皇,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王梦善赶紧上前拼命的拽着许子弦,他伺候了皇上几十年,如今皇上已经仙去,怎能让人如此糟践!
“滚开!”
大皇子一脚将王梦善踹出去好远,怎奈王公公已经年迈,而且大皇子身强体健,只一脚王公公就已经不省人事。
许子弦站起来,朝着王梦善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对外面的侍卫说
“把这个人给我拉出去,丢进深山里去喂狼!我要让他尸骨无存!”
大皇子抬起头环顾了大殿里的人,众人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没有一个人敢反抗他。
“窝囊废!懦夫!”
大皇子看着这些人就来气!他跑过去将钰夫人一把拽了出来,钰夫人被他抓出来吓得哭喊不止
“大皇子,大皇子,放过我,放过我!平日里我是仗着皇上对你不敬过,那是我的错,求你了大皇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钰夫人拼命的向他磕头,可许子弦怎能放过这么一个立威的好机会,他一把将旁边的侍卫抓过来,抽出他腰间的佩剑,用剑尖指着钰夫人的脸,钰夫人感觉到剑上的寒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许子弦看着她的模样觉得十分好笑
“你不是仗着这张脸得宠很瞧不上我这个没权势的王爷吗?怎么今日对我这么低声下气啊,呵呵呵……啧啧啧,这张脸确实端正,不过啊……它不是福气!”
“啊——啊——”
钰夫人捂着脸凄厉的喊着
“我的脸,我的脸!”
许子弦被她喊的心烦,一剑斩断了她的喉咙
“聒噪!”
钰夫人被斩断脖子可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些缩在墙角的人,那张脸已经被划的血肉分离,钰夫人的惨样让淑贵妃都吞了吞口水。
“现在啊……我就是这辽国的主人了啊!父皇传位给了我一人,许清若虽为太子,却在辽国有难时置辽国于不顾,不配为太子,所以本王取而代之!你们可有异议?”
“一群妇孺,能有何异议?”
许子弦闻言觉得头皮都炸了起来,他立刻站了起来,只见那天边的太阳已经被乌云彻底遮住,那天再阴暗也抵不过走进来的那人的脸来的阴沉。
“许清若!”
许子弦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恨不得食他肉啃他骨!
“正是本太子!”
他这句本太子激的许子弦暴跳如雷,他叫嚣着
“来人,来人!将他给我绑了!我要将他五马分尸!!!!”
话音刚落就听见侍卫们拔兵器的声音,许子弦嘴角的笑着还没来得及挂上,就被人一把压在了地上,他使劲抬起了头才看见压着自己的人
“江墨檀!哈哈哈,好一个忠心的狗!真是太子的好狗,他让你咬谁你就咬谁!哈哈哈!”
江墨檀手下用力,许子弦的侧脸和地面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骨头几乎被江墨檀捏碎。
**海带来的士兵很快就将许子弦的党羽制服。
“清若。”
皇后被侍卫找到,她颤抖的走了过来,走路的样子有一些颤抖,许子弦那一脚差点踢断她的骨头,而刚才钰夫人的惨死更让她心惊胆战。
“母后!”
清若赶紧上前抓住皇后的手,皇后看见自己的儿子就像是有了主心骨,这眼泪怎么也擦不完了。
士兵们带走了还在叫嚷的许子弦和一脸死灰的淑贵妃,又将钰夫人的尸首收拾出去,清若看着这闹哄哄的场面真觉得这就是一场笑话,一场宫闱中的笑话。
“太子殿下,臣找到王公公了。”
江墨檀将已经醒来的王梦善扶到清若面前,王梦善刚要开口,话未说,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清若赶紧安排他坐着,又差了一个小太监去传了常陵,王公公过了半晌才将胸口的那股气喘匀咯,他颤抖这双手从怀里摸出一道遗诏,用十分沙哑的声音说
“太子领旨。”
清若立刻跪了下来,话未说完,这眼泪便夺眶而出,用哽咽的声音说道
“儿臣在,儿臣领旨。”
“朕,受天皇之命,妥生民于市野,优危积心,日勤不怠,朝夕畏惧,虑恐不终,年有六十有五,夫生死常理,修短定数,皇太子清若,得天下归一,任明刚正,宜登正位,以亲民政。”
王公公提着一口气将这遗诏念完后,整个人像是失了神一般,他将遗诏递到太子手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若不是他先一步将这遗诏藏在自己身上,怕是这遗诏就再也见不到光了。
这时常陵赶了过来,他将王公公从皇上的寝殿带了出去,清若将手中的遗诏紧紧的握住,他看着龙塌上已经没了生息的皇上,跪在了他面前。
“父皇,儿臣回来了,儿臣不孝,连您最后一面都未曾见,明知您身体不好,还让您在最后的时候替儿臣如此操心,儿臣不配为辽国之主,儿臣对不起您。”
清若趴在床头,久久不肯起身,他不知自己心里是何种滋味,父亲的病已经无法医治,可是却因为自己为情爱的一时冲动,让父亲拖着病重的身子将辽国的危难扛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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