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她,这下子咱们兄弟这几年的酒肉钱都不愁了。”
声音刚落,围着的人便冲了上去,这丫头确实水灵,咱们得不到她,总能摸她几下吧?
“呵呵。”
周围人的狞笑声让欣桐毛骨悚然,小姐若是有什么可怎么办?
“不许碰小姐!不许碰小姐!”
欣桐趁大汉不注意一口咬在他胳膊上,那大汉吃痛立刻松了手,欣桐着急大喊着,挡在了倾鸢面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
“不要碰小姐…我跟你们走,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聂云庭礼官大夫的女儿,你们这样就不怕被抓吗!”
听到欣桐这么说可是吓住了一圈的人,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了。
“怕什么!一个礼官大夫!官衔虽高,却无实权!抓走!别忘了咱们背后可是那个大人!”
“你们!你们!”
欣桐被这些人气的说不出话,就连倾鸢也是沉着脸瞧着他们,她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捏在一起。
“放开我,放开我!”
欣桐凄惨的声音传了过来,那络腮胡子的大汉抬起头不屑的看着倾鸢,说道:
“你,我们不动,留着送给官老爷,可是她,呵呵,我就不能保证我的手下不动,等完事儿,我就把她送进百花阁让她幸福的过完她的下半生,哈哈哈。”
“你混蛋!”
欣桐衣服被撕下的那一刻,倾鸢差点将鹤鸣道长临走前交代她,除非万不得已不许出手的念头给掀翻!
“小姐,小姐快跑!”
欣桐依旧希望自己的小姐可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都是她不好啊,若不是她告诉小姐这条旧胡同,便不会发生这些事…
“住手。”
就在倾鸢捏出藏在袖口的符咒时,一个声音让她忍不住回头。
“别怕,我来了。”
她的身子被一个温柔的手掌接了过去,江墨檀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她的头上,轻声对她说:
“别瞧,会脏了眼睛。”
“你…”
有人想要问他是谁,可这话还未讲出来就被一把剑贯穿了喉咙,他睁着眼睛拼命的想要呼吸,却什么也呼吸不到。
“可恶!”
围着的人一拥而上,江墨檀也不留手,平日里征战沙场的将军和这些百花阁的打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几乎是刹那间的事儿,十几个人全部倒在了血泊里,而江墨檀连一片衣角都没有被弄脏。
“走!”
他将倾鸢一把抱起,身后的欣桐赶紧将她的衣服紧紧的拉到身上跟着江墨檀。
一路上江墨檀都沉着脸,倾鸢也未曾取下头上的披风,欣桐同样拼命的忍着委屈。
“到了。”
江墨檀抱了一路倾鸢倒是气定神闲一点也不累,说话归说话,可这脚步却从来都没有停下,守在门外的家仆也恭敬的喊他:
“江将军。”
刚进门,聂云庭的轿子就到了府前,欣桐见状连忙向房间跑去,今日的事千万不能让老爷知道!
“江将军?”
聂云庭刚下轿就看见站在门里的江墨檀,有些疑惑的问他:
“江将军,今日犬子并无告诉在下你会过来啊。”
江墨檀看着聂云庭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
“伯父,今日来不为小公子,而是为………”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倾鸢便掀起披风叫了声父亲,聂云庭看着在江墨檀怀里的倾鸢,火气一下子就冲了上来:
“下来!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这般不知廉耻!还不快下来!!!”
聂云庭被倾鸢气的连连拍腿。
“咳咳咳,快给我回去!此后若敢再踏出府门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倾鸢有些抗拒父亲说的这些话,她很倔强的顶嘴
“父亲!为何我不能出门!男子就可以在外,为何女子就不可以!从小你便将我送进道观,在家里的时日也都是数的清的,倾鸢从未说过什么,可今日父亲说的这些话,你从来都会指责我的不对!父亲!我有何不对为什么不讲出来!”
经过刚才的事,倾鸢多想对父亲哭诉一场,求的父亲一点安慰,却换来的是责难。
“你!”
聂云庭本就生气,被倾鸢这些话一激竟然抬起了巴掌。
“你要打我!你今日要打我!那便打罢!打死我您也没了气您的人了,打死我,聂家就只剩下那个听话的聂倾云了!”
眼看着巴掌要落下来,倾鸢却不退让,为什么呢,她从小听的最多的便是责骂,每次她偷溜回府只要被爹抓住,就一定一顿打然后再丢到道观,她不明白,为什么呢?从小她就要被父亲这样对待,她也想回家,她也想呆在父母亲身边。
“聂大人。”
江墨檀的手紧紧捏住聂云庭要打下来的手,他虽没有用力,可聂云庭还是疼的直咧嘴,聂云庭看着江墨檀如此护着倾鸢,也不打算再继续下去。
“给我滚回去!”
他大声斥责着倾鸢,倾鸢眼里噙着泪看了一眼江墨檀便提起裙边,跑上了阁楼。
“呼…江将军,今日在朝堂上我还未谢你,多谢你替我解围。”
江墨檀笑了笑松开他的手,聂云庭捏了捏手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
“将军,我知道你对小女的心意,你若真心待她,老夫也不是不可,以小女这顽劣的性子若是有将军庇佑,那以后我也便不用这般替她操心,倾鸢啊…是个苦命的孩子,若将军真心待她,还请听我一言。”
“洗耳恭听。”
聂云庭将江墨檀请进主厅,命人奉了茶,这才叹了口气说起倾鸢的事。
“二丫头啊,从小便身患怪病,她总是莫名的会头痛,就是你第一次见她时那般,瞧了所有的大夫都没用!之后老夫便求来青云观的鹤鸣道长,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送进了道观,二丫头的病就好多了。”
聂云庭喝了一口茶,看着褐色的茶水喃喃道:
“我知道我没用,是个没用的人,我也知道同朝的官员怎么说我,说我是靠着女儿才攀上这荣华富贵,我不在意这些,倾云脾性温柔,当年的烁王已经封了太子,且她已经有了太子的第一个儿子,倾云那里我从不愁,只是这二女儿……”
提到倾鸢他便有一些红了眼睛,你说一个父亲怎么能不爱自己的孩子?我想,应该是都爱的,只是方式不同吧。
“在下愿意照顾二小姐一世。”
聂云庭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江墨檀,似乎想从他眼里找出一丝动摇,可是那双眼里没有。
“你可知她身上有疾,她有可能会是一个没有明天的人呢?”
“那…她在一天我便爱她一天,不让她受为何委屈,不让她有一点不开心。”
“倘若有一天将军烦了,厌了又如何?今日你瞧见了,她虽然平时里被我桎梏,必须做一个礼仪周全的女子,可她骨子有倔强,可以说有一些叛逆,到那个时候将军不喜欢她了,将她弃之脑后了,我怕她会想不开,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江墨檀闻言也沉默了,聂云庭看着沉默的江墨檀摇了摇头,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起身将门打开后说:
“将军请回吧,将军是辽国的将才,是人中龙凤,倾鸢是高攀了你的,所以以后别再见面了吧。”
“你怎知我一定会厌她,烦她?”
“那你又如何知道将来,你不会厌她,烦她?将来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
“对啊,将来的事,谁又能说的清楚?你又怎能替她做主呢!”
“我不能拿女儿的幸福去赌!我宁愿将她一辈子养在身边,也不要我那二丫头将来心如死灰。”
“若在下此后只娶她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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