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檀!!!”
聂倾鸢猛地坐了起来,口里还大声喊着江墨檀的名字,吓得屋子里的人都一个激灵。
“喊什么!”
聂云庭站了起来使劲的拍了拍桌子,可他一个文官,手上能有多大劲儿?这一巴掌把他拍的手直抖,疼的厉害又不敢表现出来的模样最是好面子,聂云庭把手背在了身后,向倾鸢走了过去。
“你这丫头!”
聂云庭还想说什么,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江墨檀接过话:
“江伯父,还听小子一言,刚刚的事是我唐突了,和二小姐无关,只庆幸并没伤到二小姐。”
聂云庭听着江墨檀的话心里着实不满,这肚子里也憋着一股气,可却不能对江墨檀发,本来他教育自己女儿与他何干,他倒好坐在房间里也不说离开,自己也不好撵他走。
江墨檀何许人也?江太尉唯一的儿子,又是英勇无畏的少年将军,自小便跟着他父亲在沙场征战,一手弓箭练的可谓是炉火纯青,百步之下便能取敌人首级,所以…聂云庭对于江墨檀还是有一丝顾忌,如今江墨檀开了口他又如何驳了他的面子,只能闷闷的哼了一声。
此时江墨檀已经穿好了衣衫,与那露出健壮身子的模样大有不同,此时的他更多的是沉静和浩然。
“二小姐,今日是江某唐突了,江某在这向小姐赔罪了。”
倾鸢盯着眼前的人发呆,虽然此时瞅着眼前的人,可脑海里却一直在重现那块印记,她的大脑再次想起那句话
“找到他,找到他!这块印记就是你找到他最好的证据,你一定要救他!”
“我要救他…救他。”
江墨檀听不清倾鸢的话,身子便前倾了一点说道:
“姑娘说什么?”
聂倾鸢的头痛的几乎炸裂,她浑身都是虚汗,整个人疼的都弓了起来,嘴里却还是念着
“找到他,找到他!”
“哎呀呀,老爷,老爷,你方才去追鹤鸣道长,可追到?”
聂云庭摇了摇头,待他追出去后早就不见鹤鸣道长的人影,一回来他又命人去了青云观,去青云观的那些人方才回来回话,观里也并无人影。
“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
三夫人瞧着自己的女儿急的掉起了眼泪,这二丫头从小命就苦,一生下来便不会哭…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到处瞅,郎中告诉她这女儿有可能是痴傻儿…
倾鸢的状况可是让三夫人担心坏了,孩子生下来她日日哭,夜夜哭,将一双眼睛差点哭瞎。
后来,在倾鸢两岁的时候依旧不会说话,又急坏了她,那一日她带着倾鸢准备去别处求医,可刚一出门,倾鸢便指着门外突然的来了一句
“找到他!”
这句话吓得贞夫人半晌不敢动弹,倾鸢的小脸上竟然充满严肃,又说了一句
“找到他。”
稚嫩的脸庞和严肃的语气让三夫人简直被吓傻了,绕是她再傻也能晓得,这孩子的反应不对啊。
“夫人…”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似乎是道长模样的人走到了她面前,这道长穿的似乎有一些失礼,可面相却是无比的俊秀,他单手行着礼,贞夫人回过神后看见是出家人立马就像是有了定心丸,连忙跟道长说
“道长,救我家小女性命!”
那道长便是鹤鸣道长,那是他与倾鸢第一次见面,很神奇的初遇,可是就在这一刻初遇,让鹤鸣本一个云游四海的道长,为了这个两岁的小娃娃留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倾鸢见到鹤鸣后伸手便要抱,鹤鸣也未拒绝,笑了笑用自己那褴褛的道服将倾鸢抱起来,对着三夫人说:
“这娃娃与我有缘,瞧着模样,怕是夫人也费了不少心神,那如此就把她交给贫道如何?”
“好!”
三夫人还未说话,聂云庭就从府里走了出来,这倾鸢不似正常小孩一样成长,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
“可以是可以,道长瞧起来不像是坏人,我放心,可是瞧道长这样子怕不是一个能有安定住所的人,我聂某虽说无实权可还是能给道长一处安定之所。”
鹤鸣脸上依旧笑意盈盈的说:
“惭愧了。”
聂云庭摆了摆手想了片刻…说道:
“道长,在下有一个建议,这不远处的山上有一座荒废的道观,您且这几日先住在聂府,带我将那道观修缮修缮,等好了,道长可以去那里,到时候我们瞧女儿也方便些…”
“如此便讨扰了。”
“无妨。”
夜里,三夫人一脸生气,聂云庭搓着手陪着礼,这三夫人年轻时也是个极美的人儿,只是家境贫寒了点。
贞夫人本是偏远小镇的一个农家女,有一次随着父母来这金潋城,小小的农家女对这个连城门都是巍峨如高山的地方充满了好奇,她一路走一路瞧,一个人竟然跟丢了爹娘,等她发现时可不得了,那时她才不过十七岁,坐在聂府门前哭,恰好遇上下了早朝的聂云庭,这一瞧门前如此可人儿的一个女子,便请了她回家,替她找了父母,之后名正言顺架着礼官大夫的名儿去提了亲。
之后她便成了聂府的三夫人,聂云庭心尖尖上的人。
“好夫人,你可别生气了。”
“不生气,不生气,你说的倒好,你觉得着二丫头是累赘了?你若觉得二丫头是累赘,那便将我们娘俩一并潜回去,大不了我守着二丫头耕地织布,也省的看你的嘴脸。”
“哎呀呀,夫人啊,你可是冤枉为夫了呀,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嘛。”
聂云庭安顿她坐下,夫人还是很生气,干脆把头别过去不理他,聂云庭瞧着没办法,便拍拍腿叹了口气说:
“二丫头这病瞧了无数的郎中都没用,连宫里的郎中令我都厚着脸皮请来了,都是一句话,让他回去在斟酌斟酌,这丫头都两岁了,还没斟酌出来!今日你出门我可是瞧得清楚呢,二丫头头一次说话,还是指着那道长说的,所以啊…夫人呀,我们也许试试另外一个方法也好啊。”
贞夫人捂着嘴看着在一旁玩耍的倾鸢,不可思议的问:
“老爷是说,二丫头会是撞邪?”
“嘘嘘嘘!这些事情可不是我们能说的!且不说二丫头见那道长那般反常,单说平日里犯病那哭闹我们都没法子。”
“那你怎知那道长会不是骗子!”
“哎哎哎,夫人可小些声,这隔墙有耳啊!”
贞夫人连忙将嘴捂住,聂云庭见状悄悄的说
“所以啊,我特意留他几日,那洛山上的青云观并不破旧,只需要派人清扫几日便好,多留他几日我们好看看他是否有真本事,再探讨他的底细,只要是活着的人,那他就一定有迹可循。”
贞夫人叹了口气,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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