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正厅,此刻正有貌美的舞姬穿着薄薄的衣衫起舞,雪白的赤足踏在柔软的地毯上,细细的脚踝上都系着金色铃铛,随着他们的起舞发出悦耳的声响。她们水蛇般的腰肢扭动着,高坐上的两人却都没有心思瞧着。
“事情办妥了吗?”
一位沧桑的紫袍官人紧皱着眉头问道。
“小人听说,失手了”
下面趴着的随从不敢抬头,颤抖着声音回道。
“一群废物!”
“安排的如此妥当,怎还能失手!”
紫袍官人正在气焰上,红木雕花椅被他捶个不停。
“大人不必如此心急”
一旁坐着的女子制止了男人的动作,轻声劝阻。
只见她一身艳红束腰软甲长袍,头发梳成利落的刀髻,,虽是简单却清爽,细看衣料做工皆是上乘,丝毫没有粗糙一说,自由泼辣英气,是与寻常女子不同的美。
之间她起身伏到官人身旁,贴着耳旁。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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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婧放心不下洛凤的伤势,叫代云和她一同去了东宫的西院寝殿。
冬日寒风冽冽,一阵从巷里灌进来的风将秋婧的发髻吹散,一头黑发配合寒风起舞,凌乱却不缺美感。
秋婧的阴柔之气,反而如同天上的旭日,满满都是灼目的亮眼。
她就这样走来,殿内的旁人都好似成了陪衬。这大周的东宫,金灿灿的寝殿将她衬的更加的高贵和傲气。
实在是叫天地失色。
此时清醒的李和祯正靠着背枕,瞧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女子。那先前如烈日一般灼目的少年,此刻却是显出了憔悴模样,可他仍然带着森然锐利的目光,还有在别人看来玩世不恭的笑容。
秋婧在高塌边跪坐下,伸手为洛凤把了脉,瞧着像是没有什么大碍终是松了一口气。
“我的钗子,是你取走的罢?”
秋婧在头发被吹散的时候就想到,定是洛凤从她头上取了钗子,手上的伤定是他自己划破,为了保持理智,他竟舍得伤害自己,秋婧只好假意怒道。
秋婧目光划过他放在被子上的手,已经被太医包扎过了,手掌上被缠了一圈白色条步,只露出五根白净玉手指。
李和祯听出秋婧有些生气,无奈的咧嘴笑了笑
“被你猜到了”
说罢伸手从玉枕旁取出一根簪子,通体都是玉做的,由浅到深,至末尾花朵部分已经呈晶莹的紫红色。
雕刻的工匠定是巧夺天工,如此一般的海棠花,花瓣舒卷开放,绽放出大片繁华迤逦之感。
秋婧伸手接过。
它摸上去冰凉温润,只留存着洛凤刚刚手指带来的余热,显然是上等玉料,这么一朵红玉海棠簪子,怕是价值千金在上。
“不是有意弄脏你的钗子,我也正好有意要送你个簪子”
秋婧抬头看着塌上躺着的洛凤。
“我怎会介意这些”
“我气的从来是你伤害了自己的身体”
“偏巧还用的是我的钗子,你叫我怎能没有一丝内疚。”
躺着的李和祯又笑了,这会儿竟笑得像个孩子般。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秋婧听了洛凤的话一阵脸红,忙着回话否决却又被他截断了话。
“我送你簪子,也就是告诉你不必自责,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李和祯瞧着眼前的姑娘,比六年前多了沉稳,但透过那水润润的眼睛,他还是能看见那个明媚灿烂的少女。
“我为你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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