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越来越冷了,边疆驻军的将军们作战勇猛,频频传来捷报,永宣帝赏他们退敌有功,准备启程回京过年了。
不知不觉秋婧在青平山已经住了半月之余,由着太子大婚,她不得不提前回城。
今年白老先生教她许多解毒之策,虽说遇毒离秋婧遥远,却还是学着有备无患的好。
“婧儿”白老先生在院子里叫住准备下山的秋婧。
“山路险峻,路上小心”
“明年见”
师父苍白的头发在漫天飞雪中十分融合,一根拐杖稳稳的被他立在身旁,不知是秋婧过于多愁善感,看着白老先生朝她挥手时,竟鼻头一酸,眼睛湿润了。
“师父!注意身体!”
“明年我还给您带好吃的!”秋婧稳住缠头的声音,在呼啸的风中朝白老先生喊道。
院外接她的代云和侍从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秋婧批上代云给她带来的新兔绒袄子,比那件披了半月的要更暖和些。
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盖了一层雪的山路。
秋婧闪着滑倒已经多次了,代云也是如此,实属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青平山道狭窄,并肩走都十分困难,这样一行人就这样摇摇晃晃的走了一下午,到了山底还晕晕乎乎想不起来究竟是怎样下来的。
白老先生送走了秋婧,拿出了她带过来的骨头放到大黑狗的窝前。
“出来吧,要躲到何时?”白老头漫不经心道。
果真从院房里的小隔间里走出了一名男子。
仔细瞧着那人正是那晚秋婧救下的人。
只不过此时的他脸上的伤已经愈合,甚至淡下去了许多。
这人名叫周子钰,那晚被人追杀直至青平山顶,趁着夜深躲过了一劫,这才被秋婧捡到。
“看样子你已经无恙了”
“这几日躲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为了偷学我的医术”
“还是为了偷看救命恩人啊”
白老头仍旧漫不经心,甚至开起了玩笑。周子钰语塞,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想问,婧儿是何许人也?”
白老先生终于正面看着男子,猜他的心思。
男子生的俊俏,可能有常年匍匐在沙野的原因,竟有种铁血气质,让人完全无法将目光移开。
力与美,俊俏和狠戾,在他身上竟不属于两股不融的线,被他结合的没有一丝违和,他像是一头美丽的狼,有一种让人心悸的勇厉。
“那姑娘,可是什么京城富贵人家的孩子?”
男子终于还是问了出口。
“你心里有数,为何还要问呢”白老先生没有直接给答案,像是看得到周子钰的内心一般。
“既然对她有兴趣,有什么问题不妨自己问她”白老头不再看他,扭头就回了屋。
青平山下有几户人家,但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收到过年气氛的影响,人们穿着粗布旧袄,忙活着自家的事,显然没有一丝年节的热闹。
比起吃穿用度迫在眉睫,过年也确实显得不那么重要,唯有当街的几家还贴了简单的红纸春联和每年都用的陈旧灯笼,还给山脚下的人家带了些新年的感觉。
定王府中,莫倾已经先一步入了京,告诉李和祯秋姑娘已经从青平山回来了。
“这小姑娘倒是比我想的有耐性”
李和祯听了莫倾的话,倒是有些高看秋婧了。
莫倾这半个月便一直偷偷的跟着秋婧,自然也去了青平山,寒夜受冻,食物难寻,他欲哭无泪直跟李和祯诉苦,奈何这王爷压根就没在意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久就是大哥婚宴,到时候人多眼杂,你这几日还是跟着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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