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陈瑾言带人封了满月阁,这话是程文诩告诉蒋珩的。
陈瑾言说,陈府木柱上的图案就是满月阁的标志,舞明月生前也曾在满月阁买走过一支簪子。确有此事。两天后,令人没想到的是,陈瑾言竟带人闯了蒋府。
“蒋少爷,跟我们走一步吧。”
“阿言,簪子是我买的,送给妹妹的,只是随便看到这簪子好看而已,并不能说明是舞明月是我所害的。”
陈瑾言没有听蒋珩的说辞。
陈瑾言的到来,令蒋府上上下下咬牙切齿,在他们口中,陈瑾言就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陈瑾言抓了少爷,也就是蒋珩。原因是蒋樊星的簪子出自满月阁是不错,只是这簪子和舞明月那个一模一样,满月阁仅出过两支。蒋珩说这簪子是他给妹妹买的。程文诩倒是没在现场,如果在,自然是不会让蒋珩顶罪的。
陈瑾言比任何人都清楚蒋珩是冤枉的。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蒋文涛因为蒋珩的事,盐铺也放在了一边,让店铺里的事情刘生帮忙打理,他先处理蒋珩的事,只是无论是塞钱还是诉状,根本不起任何效果,官府没有任何人收钱,看来陈瑾言为了这个案件谨慎到宁死一千,不放过一个。
蒋珩在牢里可不好过,这些人对蒋珩严刑拷问,想让蒋珩屈打成招。虽说蒋珩是个文文弱弱的小生,但也绝不是软骨头,自然不会背负着冤屈而活,牵连家人。蒋珩在牢中,陈瑾言也从未露面,下令不让任何人来看蒋珩。
董文君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董文君以为陈瑾言是冲她来的,她找到陈瑾言,说愿意代替蒋珩,只要他放了蒋珩。
“董文君,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你若是受伤了,回到上京,我反倒说不清楚了,到时候,你再反咬我一口。你真以为我是个傻子吗?”
陈瑾言不出意外的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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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诩只是个世子,哪能敢插手圣旨办案,想救蒋珩也做不到。既然程文诩靠不住,董文君就只能找别人,背着蒋老爷和蒋樊星去找了一个能帮到她的人。
“若是以您的名义去,想必他也不敢动。”
董文君面前正站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这男人看起来,绝不是普通人。
“既然是让我帮忙,自然得有些好处吧?”
“自然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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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珩身上左一道右一道的全是伤痕,背上更是血肉模糊,或鞭抽,或上烙,或夹手脚,蒋珩虚弱的出着冷汗,嘴唇刷白,意识恍惚,就要撑不住时,又被冷水泼醒。这样反反复复,蒋珩疼的都想死,逐渐麻木。
蒋珩坐在角落里,陈瑾言衣着羽翎披风,不知何时打开了牢门,走了进来,把披风搭在蒋珩身上。蒋珩意识模糊的缩了缩身体,可能是感受到了这一份温暖。陈瑾言用手抚了抚他的脸庞,脸上也是伤痕,血已经凝固了。
“啧,真是难看。”
陈瑾言在心疼他,这伤痕使蒋珩的脸变得吓人可怖。
“这样也好,这样才好,这样,就没人跟我抢你了。”
蒋珩眼睛沉重的睁不开,却又吃力的想要看清陈瑾言的脸,他不理解陈瑾言为何要这样做,他开始看不透陈瑾言了。蒋珩眼睛睁开又想合上,努力的使自己清醒。
“阿言……”
陈瑾言忽然吻上蒋珩的苍白的薄唇,舌头撬开蒋珩的牙齿,蒋珩嘴里是苦涩的,陈瑾言感受到了蒋珩全身都是抗拒,可是没有一点力气,想要努力把陈瑾言推开,却使不上劲。陈瑾言的吻湿润又温暖,软软的,很舒服,但是他不应该这么做。
蒋珩用不理解的眼神看着他,眼神中还有厌恶,恶心。陈瑾言讨厌蒋珩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珩哥,你总说你理解我,但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我是陈世明的养子,我是陈府的少爷,我是朝廷的宗正卿,我是秣陵的陈瑾言。但我也是辽国的前太子,前辽耶律德的儿子,上京的耶律徵。”
“辽国,因为中了蒋文涛和陈世明的圈套,我的家国破灭,我三岁就没了家,流浪到秣陵,陈世明收留我,你以为我会感激他?若不是他,我怎么会流落到这幅田地。”
“你以为董文君是什么好东西?她是后辽派来的,接到的任务是杀了你的父亲,你知道吗?陈世明和蒋文涛都该死,他们时时刻刻威胁着后辽。你不是不信我吗?你不是爱她吗?你让她杀了蒋文涛啊!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蒋文涛死。你不是相信她嘛……”
蒋珩除了用憎恨的眼神看着陈瑾言外,他使不上一点力气,他身心痛苦,挚爱背叛,友人陷害,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他除了痛苦,已经没有了其他感受。蒋珩声音沙哑,喊不出声来。
“陈瑾言……”
“蒋珩,还没完呢。”
陈瑾言站起身来,用手掩了掩牢房里难闻的气味,离开了牢房。随即牢门就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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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陈瑾言的珩哥,我只是耶律徵,我没有蒋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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