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珩住在陈府里的日子除了写诗作画,就是品茶练字,偶尔陈瑾言从宫里回来,陪同他闲聊着。
陈瑾言知道自己不是陈世明亲生的,陈世明对他苛刻。
蒋珩说他理解,陈瑾言只是笑笑。
能被他的珩哥理解,何尝不是荣幸。
陈瑾言喜欢穿黑色的服饰,显得有些沉闷稳重,其实年纪也不大,都是年轻气盛的小孩子,陈瑾言却活的像他父亲一样,做起事来也是妥妥当当,一身黑色暗纹轻衫,风尘仆仆。
陈瑾言喜欢穿黑色是因为蒋珩喜欢,蒋珩说他穿黑色好看,所以他穿了十几年的黑色服饰。
我穿黑色的衣服只因为你蒋珩的一句
“你穿黑色好看,我喜欢”
蒋家住在陈家也不能一直游手好闲,蒋珩凭借着自己仅学的一点医术去了安德医馆帮忙打杂,每月拿些银两,还能学习医术。
在蒋珩眼里,做医只为四个字——济世救人
曾经蒋珩博览群书为了考取功名,却因为李邕,蒋家三代以内是不能做官的了。
蒋珩坐在陈家院中的梨树下看书,陈瑾言回来看见他沉醉于书中,走近,蒋珩竟没看见他,陈瑾言伸出手将蒋珩发上落得梨花瓣拂去。
“陶醉书中花满城,雪落君发不自知”
“阿言”
蒋珩听到陈瑾言的声音,回头去看他,不知何时陈瑾言竟然回来了,还站在他的身后。
“珩哥,你在看什么书?”
“苏先生的《东栏梨花》写的真妙”
陈瑾言走过去仔细的去看书上的字。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一阵风吹来,阵阵梨花香,梨花瓣落在蒋珩的书上,蒋珩把书合上,在书中留下了它来过得痕迹。
陈瑾言看着蒋珩的脸,明眸皓齿,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真是好看。
他的珩哥就是梨花,洁白无瑕,细嗅透着一丝清香。
“阿言,走吧”蒋珩走在前面,步履稳重,陈瑾言去折了一枝梨花放入袖中,去跟上了他。
“珩哥,你可曾遇到了星海?”
“遇到了”
“我也遇到了”
陈瑾言没有说出口,因为他遇到的星海就是他的珩哥啊。
陈瑾言抱了一下蒋珩,蒋珩愣了一下,推开了陈瑾言。
“阿言,我……”
陈瑾言笑了笑,
“珩哥,别误会,没什么意思,就是谢谢你能理解我”
陈瑾言转身就走了,一步步走出院外。
他笑自己,笑蒋珩,什么理解?蒋珩不理解他,一直都不理解。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是竹马兄弟,只是兄弟。
蒋珩愣在原地,低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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