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宠憬进了屋,脱下披风,莺儿接过披风,拍了拍上面的落雪。
“憬儿”玉娘子拉起他的手,路上颠簸,天气又冷,害怕她的憬儿受冻,为季宠憬暖暖手。
“娘亲,我想你了”季宠憬撅起小嘴,向娘亲撒娇。
玉娘子宠溺的看着他,“憬儿都这么大了。”
魏文昭和莺儿相视一笑。
晚些时候,玉娘子嘱咐他去看看三娘子,毕竟自己是被三娘子从小带大的,三娘子待他如亲儿子一般,养育之恩不能忘。
季宠憬去了永宁宫看望了三娘子,这便回了宣王府。
季宠憬趴在马车窗边,望着窗外发呆,忽然看到一身白衣,他立马精神抖擞,直了身子。
“是他”
是他,确实是他,是那个上元佳节夜里陪他放河灯的人,是那个给他买糖炒栗子的人,是那个对他说“后会有期”的人。
白衣依旧,风尘仆仆。
季宠憬喊停了马车,跳下车去。
“哎,陶先生,往哪里去?”
陶子祯回头看到他,轻笑道
“世子府”
季宠憬疑惑,陶子祯不是太傅嘛?为什么要去世子府?
“先生为何要去世子府啊?”
“回王爷,小世子生辰,五王爷不知道嘛?”
听陶子祯这么一说,季宠憬这才发现,他手里还带着一个精致的匣子,匣子上雕刻着蟒纹。季宠憬拍下脑袋,“对呀,程文诩生辰,我怎么给忘了。”
“调头去世子府”季宠憬上了马车,对车夫说着。
“先生要一起去吗?”拉开帘子笑嘻嘻的看着陶子祯。
楠子坐在他的旁边,小声的说“王爷,第一咱们还没备礼,第二,陶先生要是来了,就坐不下了。”
“哦,也对,不用送礼,然后你下车,事情就解决了”季宠憬和程文诩的交情不是一般的好,二人竹马兄弟,生辰礼物倒是不必拘束在意。
陶子祯还暂未开口,两人再马车里就争论不休起来。
季宠憬硬要把楠子赶下马车,楠子委屈巴巴的拉开车帘,正要下去。
“不必劳烦了”
“王爷,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你。”
楠子听陶子祯这么一说,转头去看季宠憬,想让季宠憬表个态。季宠憬回道
“外面风大,先生别着了凉”
还是把楠子赶下了车,担心陶子祯着凉,难道就不怕楠子着凉吗?楠子愤愤不平,这分明就是心疼陶子祯。
到了世子府,世子府门外停了好几辆马车,这条路被堵得水泄不通。门外也是挤满了百姓。
百姓是来凑热闹的,世子生辰来了不少官人,听说太子季醴也来了,这不单单是给了世子面子,也是给太子面子。
世子程文诩是程泱的嫡长子,程王爷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按理说季宠憬是跟程王爷一个辈的,程文诩还应当叫他一声“小叔叔”
做官的谁不知道程泱是太子的人,如果世子生辰来了的,多数是站了太子一边,属了太子党。太子在朝廷当中自然不是吃软饭的,皇帝决心是要把皇位传给太子季醴的。
季醴是前皇后的唯一龙子,皇帝爱前皇后,可惜前皇后体弱多病,皇帝虽是后宫佳丽三千,但是除了前皇后哪一个是自己心愿娶得的呢,都是为了龙位。朝政中,皇室中,唯权利,利益,地位不可辜负。
小小年纪的季醴在权益熏陶下,也是心狠手辣,手段残忍,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好在受百姓爱戴,官员佩服,在朝中独当一面。皇帝也是欣慰。
季醴是季宠憬的三哥哥,季宠憬又是和他最亲近,尽管自己不爱治理朝政中事,在别人眼中,无非也是个太子党。
“太子殿下, 程哥”季宠憬带着陶子祯走进了世子府,程泱和太子攀谈着,顺带也招呼着客人。
程文诩的生辰,程泱为他大办宴席。
“宠憬,来了。”程泱招呼了下人收了陶子祯的礼品。
“先生,你们快快请坐”太子看到他身后的那位太傅,客气着。
季宠憬找了个地方坐下了,府里下人进进出出,忙碌着,只是不见程文诩出来。刚坐下没多久,进来一位姑娘,年纪不大,长得倒是清秀可人,淡紫色的衣裙显得温婉大方,头上的簪子也是简单朴素,不像其他姑娘哗众取宠。
这姑娘可吸引了不少爷们儿的注意,陶子祯眯着眼睛,“这不是那天的那个姑娘吗?”
“看样子是的”单说这姑娘能进世子府,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主儿。一般姑娘还好,日日追随季宠憬的姑娘可多了去了,偏偏这位姑娘竟然撞撒了他的糖炒栗子,他能不映象深嘛?
“你叫什么名字?”季宠憬问她。
“吾茗”
这姑娘倒也不显得羞涩,季宠憬以为自己听错了,十分疑惑,看了一眼陶子祯,然而陶子祯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就又问了“怎么会有姑娘没有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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