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夙替唐央掖了掖被角,就往门外走去。
只听唐央喊道:“因为我给唐钰昭下了毒!哈哈哈,他到死都不知他同我一样,被人利用了一生!”
“你又怎知他不知道?”司夙停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出去了。独留唐央静静的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书架旁的牡丹花。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她这朵国色天香的花儿快要凋零了,大郾也会同她一般陨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吗?
司夙出去后,举起令牌,道:“顺者昌,逆者亡!不从者,当诛!”
杀伐再起,临安长街染血,上日终不得安宁。
万昌一年的上日,没有大赦天下,没有三千明灯,亦没有万家团圆。
锦秋阁阁主司夙执令牌,号百派,攻上魏都,郾崧帝被囚千钧台,这日,苏彝、章狄,江州,泾阳,永州纷纷传来捷报。中原内乱暂平。
“司夙,我求你,求求你,让我死,好不好——”唐央跪在地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好在有地龙,还有烧的正暖的炭火盆。
唐央多日未曾梳洗,头发散乱,嘴唇红肿,身上布满淤青,脚上还系着一条极尽侮辱的金色链子,跪在司夙脚边,泣不成声。
司夙看透了唐央的小把戏,他没有出声安慰,也没有呵责,反而搂过唐央,将下巴抵在唐央的肩上躺在床上:“别动。”
如同一个受伤的幼兽一般蜷缩着,死死地环抱住心爱的人,许久开口了:“粟粟,你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方殊呢?荣陆锦哪里不好了?”
“荣陆锦很好,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如果他那日没有将滚烫的茶水浇在方殊手上,也许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唐央见司夙不搭理她的表演,索性破罐子破摔,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可就是不愿意再多提方殊。
“粟粟,那日并非是我故意将热茶浇在他手上的……”司夙将头埋在唐央胸前,闷声吐出这句话。
唐央当然知道,可方殊跟她喊痛了,她就只好记恨司夙。
唐央一想起方殊,心情就变好了很多,方殊脸上有道长长的疤,像蜈蚣一样,很丑,只有唐央觉得他好看,可能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说到底,方殊脸上的疤还是为唐央留的呢,斯人已逝,唐央不由得落寞下来……
方殊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平心而论,唐央之所以和亲,不仅是为了稳定朝野上下将臣之心,还是因为安阳桁与方殊有三分相像。
司夙久久没有听到唐央的回答,痴痴的笑了:“你同幼时一样,不爱理我。
粟粟,你和亲邕部,是否因为邕王与方殊相像?你吃准了老邕王会崩逝,即便他不死,你也有的是法子让他死,是吗?
你回来委身于我,是不是因为你知道方殊不是郾昭帝诛杀的,而是我凌迟的?”
纵然知道结局,司夙还是想问个清楚。那因爱而生的浓烈的愤恨与不甘,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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