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本宫只是一时忘了。”哪有不愿喝药。唐央撇撇嘴,嘴巴里那股子苦味惹人生厌,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样。
荣思俞捏了捏唐央的鼻子,坐在了唐央旁边。
“姐姐吃块点心吗?”傅婉兮端起林晓吟没用过的点心道。
荣司俞一个眼神递过去,银杏识趣的没等唐央说,便下去端点心:“谢容贵嫔。”
唐央见此,也不好拒绝,瞪了一眼荣司俞,美目含波,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引得荣司俞一笑。
唐央吃下那块点心后,傅婉兮甜甜的笑着说:“家中长姐也不愿吃药,每次吃药时都得要同妾身抢点心,殿下像妾身长姐一般,难不成天底下好看的女子都不愿吃药吗?”
“本殿原本也有姐姐的。”唐央怕惹得荣思俞迁怒傅婉兮,顿了顿接着说,“以后本殿便是你姐姐。”
唐央方才听傅婉兮的话,也不禁想念兄长,父皇子嗣凋零,大多夭折于襁褓。母后同如夫人也不肯放过活下来的皇子公主,怕养虎为患,与兄长争夺帝位,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林晓吟笑着说:“殿下偏心,怎么就只认婉婉,不认我们呢。”
林晓吟看来和傅婉兮是多年好友,唐央眉笑晏晏:“你们都是本殿的妹妹。”
叶添幽红了脸颊,柳竹猗的佛珠停顿了一下,少许,继续诵读佛号。
荣司俞摸着唐央的手:“看到你同她们相处的不错,孤就放心了。”
随即道:“皇后不适,你们自便。”
抱起唐央往外走,上了御撵,回到承安殿。
荣司俞将唐央放到床上,让银杏往炉子里添了炭火。
将唐央冰凉的玉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格外疼惜的说:“孤方才摸你手竟这般凉,怎么不知道捧个汤婆子?”
“不过深秋,就整的这么热。”唐央想起了在邕部时看到的小孩,不知他过得好不好,冬天还会不会被冻得全身发紫,有没有长高,“底层百姓也在受苦,本殿省些,他们就好过些。”
“底层百姓也在受苦,本殿省些,他们就好过些。”这句话,昭帝也跟荣司俞说过。抛开一切来讲,昭帝是个好皇帝,但御下不严,根基腐烂。
荣司俞闻言笑笑,昭帝寒冬灯下批阅奏折,不肯燃烧太多的火炭,手冻得通红的画面一闪而过:“粟粟不用担心,姜槐百姓安居乐业,家家户户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家家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这是昭帝生前所愿,现今荣司俞登基不过一年,就做到了。
唐央问道:“兄长登基多年都未做到,你是如何办到的?”
“昭帝治国有方,但世家掣肘,顾及颇多。孤先瓦解武将权利,防止专权,又肃清朝野,用三仕官杀鸡儆猴。
连下三旨,轻徭薄赋,以示皇恩;重修律令,大赦天下时,让大恶者从军。”荣司俞把唐央的发钗取下,青丝没了束缚,纷纷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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