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邕王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吓得唐央后退几步,安阳桁上前抓起邕王手腕把脉,唐央赶紧对春桃说:“快,去请医师。”
安阳桁眉头紧皱,背起邕王回到毡帐,转过身那一刻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唐央语气冷淡:“殿下回帐休息,无令不得出。银奴,金荃守在殿下帐外,不许任何人进出。”
话落,径直离开,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很是惊奇,大婚之日新郎昏倒,新娘又被圈禁,邕部等级划分严格,此时即便心里打鼓也不敢说出来。
银奴,金荃是八尺高的魁梧汉子,戎装都遮盖不住那紧实的肌肉,长相凶悍,尤其是金荃,脸上有一道狭长狰狞可怖的疤痕。
银奴驱散了众人,唐央头一回见到这般的男子,声音有些发抖:“本殿……自行回去……去,这些日子有劳二位了……”
说完唐央就走回了毡帐,在邕部,每一天都是未知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哪怕高贵如公主在这里也是附庸,只有听话才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方法。
唐央在见到婧氏后,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是牵制,也是政治的牺牲品。
唐央在毡帐待了足足十日,将幼时常读的书又重新温习了一遍,时过境迁,感受也大不相同。
唐央在第十一日清晨,被一群陌生的侍女叫醒,梳妆换上了那日的嫁衣,化了个更精致的妆,这次她盖上了红盖头。
刚出毡帐就被人拉住了手,温热的掌心包裹着她,唐央作势掀起盖头,传来了婧氏的声音:“殿下,新嫁娘掀盖头不吉利。”
唐央只得作罢,一路由男子牵着手,来到了祭坛,侍女拖着嫁衣长长的裙摆,在唐央和男子登上祭坛时,整理了一下唐央衣饰就退下了。
巫侍们在跳“祭神舞”,相师在宣读来自神的祝福,一位嬷嬷上来,剪下男子和唐央的青丝缠绕在一起,随即又用刀在两人手上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滴在两个不同的碗中,慢慢晕染开来,直到和水完全融合。
唐央忍不住痛,轻轻“嘶”了一声。男子掀开了唐央的盖头,唐央这时才知道,和自己成婚的人是安阳桁。
那邕王呢?
那日之后,他怎么了?为什么是安阳桁同自己成婚?王兄准许了?
唐央甚是疑惑,唯一的答案只有一个,邕王崩了,作为王子的安阳桁继承了邕王的位置,王兄为两族之谊牺牲了自己。
安阳桁将融合了他的鲜血的碗递给唐央,自己喝下了融合唐央鲜血的血水。
唐央皱着眉头喝下了血水,这味道,很熟悉,和那天的药一样熟悉。
唐央恍然大悟,原来安阳桁骗了自己,血的味道很独特,是自己太蠢了。
若是以前,唐央定会作闹,此刻的唐央只能受着这些,强忍着恶心,喝完了血水。
自此他们算是流着对方的血,与对方相融。
唐央在魏都时,教习嬷嬷教过邕部礼节。因此不难看出安阳桁对唐央的重视,今日大婚有些魏都礼节。
念—西北望长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