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李氏亦是无眠中。一声重叹随即从季洛口中而来,惊动了李氏。季洛坐起,下了床沿,一人在屋内踱着方步。步子没出声响,心思却是无比沉重的。李氏并未随他过来,她气愤!
季洛欲拆散女儿与王以奇,要承风做女婿这都不说了,现在他又要将女儿送进皇宫,去与千万女人共同分享那个可恶的皇上!女儿不能去,就算只为王以奇她也不能去,再说,她若一去恐怕还会有更大的风波……
因为……
望往事哪里回首,一梦似红楼,恰同白雪黄叶伤春悲秋……光阴似箭,谁任浮华过眼,如幻、如愁……
别,难留,走,难留,可怜多少未白头!
季洛口中念到:
季洛:“可怜多少未白头,可怜多少未白头……”
一遍又一遍。
李氏终于起身,快步到他身后,没好气地与他说:
李氏:“你还好意思在这走来走去,你对你的女儿做了些什么?你的所为是父亲所为吗?明知她深爱的人是王以奇,你还把他们拆开,你怎么忍心?现在,又说要她送进宫,你非把女儿逼死才甘心么!”
可怜多少未白头!季洛回过身时,眼中已是满溢着泪水,但只是影映着微弱的雪光下,她并未看见。
季洛:“夫人,秋辰是我骨肉,我又何忍呢,可是……她若是不尽快安定下来,只怕王以奇返朝那日,就是秋辰命丧之时呀!”
言语之耸人听闻,叫她止不住地流下冷汗,李氏张大着双目,焦灼地待他说出下面的话……
迟疑,一而再地迟疑、犹豫,李氏顿感心头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痛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季洛正对李氏,说出了他的话。
李氏:“王以奇,他已经死了……”
音色低沉,但使她颤抖了。原本就寒冷入骨的夜,此刻更叫她陡得厉害。李氏呆呆地回退了几步,自言不可能!
他根本没必要对她作任何欺骗,王以奇的死是千真万确的事!
季洛含着泪说,以奇死了,就在秋辰生日的那天……
李氏:“不会的,老天绝不会这么残忍,秋辰好不容易和他有机会了,老天不会这么残忍的……”
李氏带着心痛强忍住眼泪,捏紧的拳头将季洛胸前捶打地卟卟作响:
李氏:“你骗我,你在为你的所作找借口,不会的……”
季洛:“夫人!你先冷静些。”
季洛眉头剧烈地收缩着,握住了李氏双手。
季洛:“夫人,秋辰应当有预感才对,她生日的那天,忽然心痛必是远方的以奇在给她讯号,是那天,王以奇在海上与敌寇拼命,他身中数刀,从船上落入海中……就是这样。那边来信说,他们战后在海上打捞了几日,都没找到他……王以奇死了,所以他一直牵挂的秋辰才会有心痛的征兆。只是秋辰还对他抱以希望,他并不认为她的心痛是天大的凶兆……”
李氏的哭响,充斥着整个屋内,季洛抚上他的大掌,叫她收声,一定要收声。女儿已与以奇发下同生共死的重誓,两情相约命牵一线,她若是得知以奇死讯,定不会苟活于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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