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皇回到皇宫的宁斋向南宫霂容禀告了今晚的刺杀行动失败了,本来以为会被责骂一顿,严重点可能会挨一顿毒打,但是———南宫霂容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还……还问他受伤严不严重!
天呐,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皇上吗?宁斋凌乱了:爱情的力量真的是伟大!能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南宫霂容:“宁斋,继续跟踪他们,有任何消息,及时向我汇报。”
宁斋:“是,皇上。”
南宫霂容:“退下吧,对了,好好养伤。”
宁斋:“谢皇上关心!”
宁斋退下后,南宫霂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南宫霂容:“我到底是要两国间的和睦相处,还是要帮她报仇雪恨……”
南宫霂容陷入了两难之中———一边是家国,一边是美人;若是舍弃家国,那么两国百姓将置身于战乱之中,饱受颠沛流离之苦,甚至失去性命;若是舍弃美人……白秋苒会一辈子活在仇恨之中不可自拔……
他该如何选择?
南宫霂容:“苒儿,我该怎么做,才能做到两全的境地?”
这不仅仅是江山与美人了,而是上升到两国的存亡问题,选对了,天下太平,选错了,血流成河……
一大早起来,雪还在下。我想起了昨晚的那女子,便吵着楚瞿墨带我去在看一遍她跳舞,楚瞿墨拗不过我,只得带我去。
可惜天公不作美,今日她没跳舞,也对啊,哪有人时时刻刻跳舞。
季琬清:“她没跳舞了……”
我噘着嘴,表示极度的不开心。
楚瞿墨:“你若是想看,等回了赤炎国,我给你找一百个舞姬!”
季琬清:“你咋那么无趣?”
我白了一眼楚瞿墨,这人真是不解风情。
楚瞿墨:“我怎么了吗?”
季琬清:“你没事,你特好,好的不得了!”
正说着话,远远的看见了昨晚那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她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眼眸中充满了忧伤。
季琬清:“哎,楚瞿墨,是她!”
我欣喜的跑向她,和她问好:
季琬清:“姑娘,你还记得我吗?昨晚我们见过!”
宋瑶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明媚少女,有些惊讶,但看到少女身后的男子,就不惊讶了。
宋媱:“当然记得,外面冷,二位不如进去说吧。”
宋瑶目光移向不远处的楚瞿墨,眼神里带着一抹探究。
楚瞿墨笑了笑,走到我身旁,把我揽入怀中,对宋瑶说:
楚瞿墨:“姑娘客气了,我们就是路过,并不打算久留,这就离开。”
说完,拉着我就走。
季琬清:“不是,你干嘛呀!”
我不悦的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说,
季琬清:“我发现你这人是真有趣,这姑娘是洪水猛兽吗?你怎么就那么不待见她!”
我不待见她!楚瞿墨心底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你,我至于躲着那么多人吗?像做贼一样。
楚瞿墨:“别闹!听话,我们回去。”
他想拉我的手,却被我躲开了,我躲到红衣姑娘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冲楚瞿墨扮了个鬼脸。
季琬清:“要走你自己走,我就要和她一块玩,我才不跟你回去!”
楚瞿墨:“你……小心”!
突然,冷不防的一支箭直挺挺的射向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射中了心口,下一秒瞪着双眼,口吐鲜血,向地面倒去。
楚瞿墨:“清儿!”
宋媱:“琬清!”
楚瞿墨及时接住了倒下的我,他的双眸赤红,看着晕过去不知生死的我,把我交给宋瑶,让宋瑶先照顾着我,然后一眨眼消失在了扬扬大雪中。
宁斋:“快撤!”
宁斋指挥着三名黑衣人正打算撤退,下一秒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宁斋:“你……”
宁斋皱着眉看着眼前煞气满满的楚瞿墨,一时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瞿墨:“你们,都得死!”
只见楚瞿抬起双手,顿时满天大雪如同受了控制一般形成一道道白色的利刃疯狂的砸向宁斋他们一行四人。
宁斋:“不好,快躲开!”
宁斋大叫想躲开,但还是晚了一步。
雪刃叫嚣着穿透了他的身体,刹那间鲜血从他身体四周喷涌而出,疼……撕心裂肺的疼。
楚瞿墨不罢休,再次扬起雪刃,砸向宁斋。
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吗?
宁斋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但过去良久,预料中的疼痛感始终没有,他疑惑的睁开眼,是皇上!
宁斋:“皇上,你怎么……”
南宫霂容看着发呆的宁斋,“啪”的拍了一下他的脑门,说:
南宫霂容:“什么时候了还发呆?还不快躲开!”
宁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躲到一边去。
楚瞿墨:“南宫霂容,你敢动她,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楚瞿墨不由分说的拔出别在腰间的佩剑,狠狠的砍向南宫霂容。
南宫霂容:“楚瞿墨你别激动你听我解释!”
南宫霂容狼狈的躲开楚瞿墨来势汹汹的攻击。
楚瞿墨:“解释?无需解释,你们都得死!”
敢动他的人,活的是不耐烦了!
利剑一次又一次的划过南宫霂容的脖子,差一点点就碰上了。
每一次都是差一点点,南宫霂容不禁在想:他这绝对是故意的,不杀我,却把我像狗一样在逗!
南宫霂容:“楚瞿墨你别太过分了!”
楚瞿墨:“过分?那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过分!”
说着,楚瞿墨下手越发的狠毒,朝着要害刺去,几乎刀刀致命。
南宫霂容招架不住,很快就败下阵来。
楚瞿墨:“你输了!”
楚瞿墨把剑架在南宫霂容的脖子上,冷着脸说,
楚瞿墨:“为了两国的和睦相处,以及两国百姓的安全,我可以不杀你,但是……”
说着,他把剑指向了宁斋和那三个黑衣人。
楚瞿墨:“他们四个,必须死!”
南宫霂容:“不行!”
南宫霂容果断拒绝,指着宁斋说,
南宫霂容:“他不可以死,他跟了快十年了,他不能死!”
宁斋一刹那瞪大了双眼———原来在皇上心里,他那么重要……
宁斋:“皇上……”
楚瞿墨:“伤了我的人,还和我讨价还价,南宫霂容,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楚瞿墨言尽,直直的飞向宁斋,杀他势在必得。
然而就在接触到宁斋的那一刻,南宫霂容就那么挡在了宁斋身前,剑就这样刺进了南宫霂容的胸膛。
宁斋:“皇上———我要杀了你!”
宁斋大叫着要去杀楚瞿墨,南宫霂容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南宫霂容:“宁斋,退下!”
宁斋:“皇上……”
南宫霂容:“退下!”
宁斋只好作罢,恨恨的退到一边。
南宫霂容:“这样够换他一条生路吗?”
南宫霂容望着楚瞿墨,用很低三下四的口气说,
南宫霂容:“如果不还不够,那你再刺一剑!”
见南宫霂容这番作态,楚瞿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他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会关心属下了?印象中他分明是个卑鄙小人。
见楚瞿墨不说话,南宫霂容自顾自的拔下别在腰间的佩剑,猛的刺了自己一剑。
宁斋:“皇上!”
宁斋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南宫霂容冲他投去一个无碍的眼神,继而对楚瞿墨说:
南宫霂容:“够了吗?”
楚瞿墨突然笑了。
楚瞿墨:“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着,收回了剑。
楚瞿墨:“你们最好期望她没事,不然我一定踏平雪羽国给她陪葬!”
他说完一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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