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色的夜,冷涩的夜,泛着寒意的夜。
穿过墨绿的竹树林,跨过涓涓的小溪,踏过泥泞的小路……
归途,究竟在何方?
黑暗,黎明,我的信仰,是血雨腥风,踩着他人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高塔。
没有一个人的归途是向阳花开,总归是荆棘遍布。
你痛恨他人的冷酷无情,又何曾想过自己的懦弱无能?
强者的世界,不需要眼泪!
树叶黄了、落了,溪水枯了,小路更加泥泞了———归途在何方?我的远方,在哪里?
愿双手合十,闭上眼,虔诚祷告,愿来世做个痴儿,不谙世事,一生一世,心留一人,终是向阳花开了……
做了一个梦,梦中有父皇,又母后,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不用理会世俗的纷纷扰扰,过着人世间最为闲适平淡的生活,我很快乐,很快乐……
美梦到底是美梦,是会醒的。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洒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赫然间睁开了双眼。
“啊……原来是梦啊!”
回味的刚才梦中母后做的梅子酒,我有些懊恼———
“多么美的梦,怎么就醒了?”
“梅子酒?”身后穿来楚瞿墨的声音,“清儿是想喝吗?”
我一转头,看到了撑着脑袋支着身子斜跨跨的半躺在床上的楚瞿墨。
啧啧,这个妖孽,生的真是过分好看呐!
“你怎么又在我房间睡?”
这厮是疯了吗?最近几天总是在我房间蹭睡。
“清儿是我的王妃,我在自己王妃的房间睡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
“可是你明明答应过我了,分房睡的,言而无信,是为小人!”
“唔……”楚瞿墨想了想,然后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整个动作流利不拖沓。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走了。”他说着,准备走了。
我点了点头:“赶紧走吧,记得叫下人准备早膳。”
见我不挽留,楚瞿墨只好悻悻然的离开。
睡了一个回笼觉,我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今儿个还有正事要做,哪能一直睡觉。
吃了早膳我和楚瞿墨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你去哪儿?”
“干正事!”
“需要我派人保护你吗?”
“你的人不堪一击,没准到时候就成了我保护他。”
一旁的惊嵊听了这话,脸都快黑成煤块了。
我一走,他就主动请缨———
“王爷,您就派我去保护王妃吧,让王妃好好看看我的实力!”这样她就不会小瞧我了!
“去吧,别让自己受伤了。”
惊嵊:“……”
一忙活便是一整天———白府是我找神月派人高的然后嫁祸给苏珩,反正苏珩喜欢来阴的,那我就和他阴到底,看谁更厉害!
“这次,你还逃的掉拿?”我望着手里握着的一封密函,嘴角勾起一抹狠笑。
事儿办完了,那就回府吧,忙活了一天,说真的,挺累的。
想着,把密函放进衣服内侧,然后准备离开这儿———万花楼,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家花楼,可实际上,是一家贩卖消息的信息组织。
这儿的消息可信度极高,但也千金难求,一般人是拿不到这儿的消息的,不过对于我来说,想拿这儿的消息,不过信手拈来,只因为这万花楼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神月
但总归表面上是花楼,我一个女人,是不好在这儿停留的。
出了万花楼,在穿过一条小巷的时候,我发现我被人跟踪了。
“怎么?还有老鼠啊!”
我在小巷深处停了下来,这儿基本没人路过,最适合解决小老鼠了。
“你就是季琬清?”
“刷刷刷”的七八个黑衣人出现在我周围将我团团围住。
我挑了挑眉,心想:有意思!
下一秒,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像风一样扑向黑衣人,手起刀落,刀刀致命。
不消片刻,基本就都被我解决了,但我还是留下了一个活口,毕竟得问问是谁派来的。
“若是你说出来谁派你来的,可能我会留你一条活路,可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无情!”
“你休想!你杀了我吧,我是不会说的!”
“哦?是吗?”
说到这儿,我索性一刀了结了他。
对于他们这种杀手来说,让他们说出谁是幕后指使者,比死还困难,我本来还想试试,但是还是算了吧,不过做的白费工。
我擦了擦沾了血的弯刀,目光看向远处的一棵偌大的树,黑夜下显得它独立挺拔。
“出来吧,不用躲了。”
话音刚落,一个黑子男子出现在了我旁侧。
“王妃,原来你……”
惊嵊吞了吞口水,心想:王妃原来如此彪悍!
我看瞟了一眼惊嵊,说:“下次再敢跟踪我,我一定让你做我的刀下冤魂!”说着,还把刀拿着再他眼前晃一圈,像是在警告他。
“好的,王妃,我下次再也不跟踪你了,不过王妃,我这是暗中保护你啊……”
“嗤……”我白了一眼他,说“得了吧,你好好保护你家王爷就够了,至于我的事,就别瞎操心了。”
“是,王妃!”
“走吧,回府。”
回到府里后,我发现楚瞿墨不在,向下人询问他去哪儿了,才知道他去了皇宫。
我本来没多在意,皇宫嘛,他一个摄政王,去不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就在我更衣准备沐浴的时候,看到那封放在腰间的密函却让我一瞬间慌了神,于是急忙穿好衣服,赶去了皇宫。
楚瞿墨,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此时的另一边,皇宫里,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皇叔,铁证如山,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楚云溪将一封信摔在楚瞿墨面前,呵斥着,“亏我多年以来如此信任你!”
楚瞿墨看着信,却不由得发笑:“嗤……就这?也想定我个谋反之罪?”
“那加上这个呢?”
殿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穿战甲的将军,他两三步走进大殿内跪了下来,将一封密函递呈给楚云溪,说:“回禀皇上,这是臣日夜搜查白府搜集出来的证据,白家八十余口,皆是摄政王暗中杀害,为的是陷害苏将军,好夺走苏将军手下的兵力!”
楚云溪接过密函撕开来看,顿时暴躁如雷:“皇叔!你可有什么好说?你教针如何是好?”
“如果谢谢摄政王还不承认,”那将军继续说着,“那就劳烦皇上宣人证!”
“宣人证!”
下一秒,两个士兵押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中年男人走进了大殿。
楚云溪望着男人,问:“你是何人?”
男人提着一口气弱弱的回答:“回皇上的话,我是王府的一名管家……”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还不速速招来,我饶你不死!”
“回皇上,我只知道,苏将军大婚那天,王爷吩咐我去一趟白府,说是务必想方设法也要拖住白家夫妇二人,不能让他们去苏府,只要能拖住他们,王爷说事后对我重重有赏。”
听了男人的话,楚云溪愤怒的一拳打向楚瞿墨,却在触碰到楚瞿墨的脸的那一瞬间,被楚瞿墨一脚踢在肚子上,瞬间踹飞几米开外。
刹那间人潮涌动,宫女太监大喊着———
“摄政王造反了!”
“快来人啊,摄政王造反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
……
顷刻间,成百上千的士兵涌进了大殿内。
“来人啊!把摄政王给我抓起来!”楚云溪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楚瞿墨大喊。
楚瞿墨勾了勾唇,双眼一眯,从其中蹦射出一抹令人害怕的光芒———
“我看你们谁敢!”
只一句话, 镇住了跃跃欲试的士兵们,士兵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似乎在对彼此说“这可是摄政王,我们到底要不要上啊?”
见士兵们不动,楚云溪气炸了。
“上啊,你们都给我上!杀了摄政王,本皇重重有赏!”
士兵们还是不敢上,对面那个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虽然近几年来一直鲜少出战,但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传说还是很让他们崇拜又害怕的。
一时间,一边是皇上,一边是摄政王,士兵们都傻眼了,这到底该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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