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之中,是一男一女的对话,男声显得苍老,女声显得悦耳动听,该是一个少女。
“大夫,她怎么样了?”
“她全身筋脉尽断,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能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这么严重?”
“姑娘,老朽实在无辙,且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那她的脸?”
“已经给她做了易容,原来的相貌自然是回不去了。”
“这样啊……好吧,大夫,这是钱,我送送您吧。”
“就不用送了。你且照顾那姑娘去吧!”
“好的。大夫慢走。”
我试图睁开眼,却也高估了自己,不过片刻,就又陷入了昏迷。
醒过来,是被一阵浓烟味呛醒的。
一睁眼,入目的是熊熊大火以及一个倒在地上的粉子少女。
火势很大,必须赶紧离开,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啊!”
只是动一下,疼痛感就传遍全身,可我顾不得那么多,背起地上的粉子少女就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脱离的火海,我将她安置于一座破庙里,转身就去找水,太渴了!
当我回到破庙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我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果不其然,刚迈入破庙,身后就袭来一把利剑,我虽及时躲开,却还是被划伤了手臂,无法忽视的疼痛感霎时间从手臂处传来。
转身一看,不少于十个黑衣人。
我全身经脉尽断,功力全废,拖着这幅残破不堪的身躯,怎么对付这些黑衣人?
“你就是季家大小姐季琬清?”为首的黑衣人不屑的看着我问,“就你这幅样子,怎么配嫁给皇上做皇后?”
季琬清?皇上、皇后?
救了我的这个女子原来叫季琬清,而且还是一个“富贵之命”,不过目前看到,她已经遇害了,既然如此……
“我就是季琬清,你们又是谁?”
我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往后移动——我可没准备和他们硬打,如今这幅样子,怎么打得过?
那既然不能硬来,那就智取吧!
“你是季琬清就对了,兄弟们,上,取了她的狗命,主子重重有奖!”
话音刚落,他们就如同饿狼看见了羊宰一般向我恶狠狠地扑来。
我冷眼看着,只是朝我的右上角一跳,伸手一拽,一个黑袍男子就被我从庙顶拽了下来。
“呵,你这妮子倒是有趣!”
他将我一把揽入怀中,挑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明明是烈阳九月,经他寒眸一凛,却似在寒冬腊月。
突然,黑子人的剑刺向了他,刚好刺在他腰间的一块玉佩上,玉佩应剑而碎成两半,一半坠落在地,一半残留在他腰间。
他松开我 拾起地上的玉佩,冷言道:“竟敢弄坏清儿送我的玉佩?找死!”一瞬间,他气场大发,只是一挥手,所有的黑衣人就倒地而亡!
这气场,过于强大!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赤炎国的那个人——一个年纪轻轻就让天下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的风华人物,摄政王楚瞿墨。
我虽从未见过他,却从父皇口中的得知,他八岁封王,十岁上战场,十三岁收复北方判乱,被封“不败战神”……十六岁回到皇都,先帝驾崩,谨遵先帝遗诏,封为摄政王,辅佐年仅十二虽岁的太子楚云溪为王,仅仅只用了三年时间,就将楚云溪由一个优柔寡断、不谙世事的少年辅佐成为一个气场强大的君王……
他若称天下第二,谁人敢称天下第一?
莫非此人便是楚瞿墨?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同时回想父皇对楚瞿墨的描述,竟与他相差无几!
“你是赤炎国战神,楚瞿墨。”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哦?”他挑了挑眉,问,“何从得知?”
我想了想,莞尔一笑,道:“漠哥哥难道忘记清儿了?”
“清儿?你是清儿!”
震惊加惊喜,表情不要太丰富。
如果我猜的没错,季琬清与他必然相识,而且关系不一般,单从他那句“竟敢弄坏清儿送我的玉佩?找死!”以及我在那玉佩上看到的“季”字,不难猜出,八成就是季琬清送他的玉佩。
再说,他一高高在上的摄政王,除非有要紧的事不然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破地方——所以,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是来找季琬清的,至于他为什么认不出来我不是季琬清……常年未见,自然认不出来,不然我也不会有自信敢说我是我季琬清。
“清儿,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他摸着我的头,一脸宠溺的说,“十年未见,小清儿变大清儿了。”
十年?他们认识那么久了?呵,真是有趣呢!
“墨哥哥,清儿也甚是想你。”
说着,直接一把抱住了他——楚瞿墨,这么一号人物,不利用实在浪费了。
苻轲,凤紫茵,既然我没死,上天给了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会牢牢抓住,你们准备好接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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