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长得好俊好俊,一袭翠绿色袍子,绣着……一条雪白色的貂尾……他就是俊啦,五观端正,还很……”陌韵寒似被人封口后重获讲话的权力那般,喋喋不休,话就似那断了线的豆子,噼里啪啦……她大有一种要说上三天三夜的感觉。
不过话到此被元湟打断了,元湟怎容她说下去啊。元湟的声音异常地烦躁,不满道:“你的意思是,本王五观就——不端正了吗?”
陌韵寒察觉什么似的,轻轻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元湟,小声说:“你生气了?”声音几不可闻,这才有半分婢女应有的样子。
“没有。”元湟撒起谎来从不脸红,从陌韵寒说出“翠绿色袍子”五字时,他已知道是谁了。能在王府内行走自如,不用穿一致的服饰的男子,只有墨黟了……
墨黟哪比本王俊了?莫名的心塞,这心中冒出的问题反把元湟吓了一跳,墨黟……哪里……比本王……俊?
本王因这个置什么气!
“你退下罢,本王片刻后命人给你找事干,你是本王的侍寝仆人,也不用做什么事的。”元湟斜视着陌韵寒,不咸不淡地说。
元湟将手负在身后,迈进了书房,肩与陌韵寒擦过,力道不小,使陌韵寒怪异地看着他。元湟倒若无其事,坐在位置上,顺手抄起一卷书,有模有样地看着。
“哦。”陌韵寒只好退下,低着头轻轻抱怨:“王爷真是的,这么容易就生气!”她埋着头走路,慢悠悠地开了门,谁知一出门,又撞在一个男子身上。
“小心点。”男子声音似春风温暖。
元湟闻声抬头,目光有些凌厉,那屏风后的墨黟,一定是一副儒雅样吧?一定面若春风,目光柔和吧……
陌韵寒死死盯着男子,剑眉星目,气宇不凡,一袭翠绿色袍子!就不正是那个……那个……比王爷还俊的男子吗!
“王爷,王爷,这就是那个比你……的那个男子!是不是比你……”陌韵寒便兴冲冲地拉着墨黟越过屏风,一脸的兴奋。却不知,她甚至忘了行礼。
“墨黟?”元湟的声音冷若千年寒冰。
“参见王爷。”墨黟老老实实地行礼,用莫测的目光打量元湟,那目光中,隐隐透出得意洋洋的喜悦。
究竟喜悦什么,似乎,只是为陌韵寒的话欣慰、高兴。
就似杜甫的《春夜喜雨》,很难想出“喜”的究竟是什么,反复琢磨,只能猜出语境,永远不可能知晓当时一时兴起所来的“喜”。
“陌儿,退下。”元湟冷着脸命令道。
“哦。”陌韵寒只好乖乖离开了书房,用过分的目光看着元湟和墨黟,似乎在猜什么不该猜的事,这“贼眉鼠眼”样,真的和远处观看的婢女一模一样。
众婢见陌韵寒出来了,也各觉无趣,便散了。
“进本王书房,要敲门,同寝室那样,不容打扰!本王这是说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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