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二王府书房外,章陵轻轻敲了敲门,问道,“王爷,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罢。”书房内,元皘云淡风轻道,他轻轻斜着玉杯,仰面饮酒,狭长的眼睛微眯,还一手翻阅公文,既玩世不恭,且又一副的熟读深思的姿态。
“说吧,何事?”元皘眼角微弯,有难言的笑意,“又带了什么好消息呢?”语尽是淡淡的意味深长,如石子激湖,激起的那层层涟漪,一道道,皆深不可测。
“王爷,卑职在九王爷书房里寻着了一个面具,看上去,应该是女生戴的。”章陵颔首,尊敬地将面具递上了。
“嗯?何时发现的?”元皘微微抬眼,慢悠悠地接过了面具,浅浅地看着他,目光甚是深遂,且很锋锐,话中却无半点怒意。
“禀王爷,在辰时过半之时。”章陵低着头,轻轻抿唇。
“嗯……那你片刻后去查查,有什么家族、势力面戴面具……”元皘饮着酒,姿势倒颇为潇洒,仰面一饮而尽。
“是。”章陵领命。
“对了,陌氏阁,你去了吗?”元湟的玉杯轻轻地勾着,手法复杂且优雅。那一饮而尽的喝法虽远不及小口品味般含蓄,在元皘身上,却别有一种姿态。
“卑职办事不力,还未去。”章陵埋下了头,不言过多言语,但目中,满是别无二心的忠诚,至少与过去相比,目中不知澄澈了多少,又不何,又黯然了多少。
“嗯?还没去……无妨,这死老头,常去了,倒会骄傲。哼,阁内之事,安排个时间,本王亲自去一趟。”元皘的目光只是淡淡的,“话说,你办事,不力了很多了。这面具,也私藏了有一小会儿了吗?”
元皘微微起身,拍了拍章陵的肩,不咸不淡道:“过去的事,本王概不追究。然,你给本王分清楚了,这命,究竟是谁救的。你觉得他救了你的命,但你觉得一辈子当太监和一死了之,哪个才更绝望,更叫人生不如死?”
“去吧,去查查,查好了,来找本王。备车马,一会要去三弟府上,好好地去看看,去关心一下这‘生病’的三弟。”元皘浅浅一笑,却阴森无比。
“是,卑职领命,告退……”章陵退下,也不知为何,他觉得二王爷变了,变得重视权位了,不知是否是岁月的磨炼、人心的改造,塑造了如今的二王爷;也不知,是否是当年的他,便是如此的尖锐、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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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行啦,不是已经答应你会去吗……”萧灵儿冷哼一声,“话说,你不是生病了吗?有闲情跑出来玩儿?嗯?你的变态侍卫辰诘,怎么没跟来?”
“哎呀……灵儿问题怎么这么多呢?关心本王?本王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好了呐……”元倜勾起嘴角,爽朗一笑,“本王呢,病得不轻呀,咳咳。”话毕,他还夸张地重重咳了几声。“至于辰诘呀……我一向不管他,他爱咋样咋样,就是情报要收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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