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旨,晋了夏贵嫔为夏淑妃,张昭仪升了贵嫔。
张贵嫔现在在宫里也是横着走。谁也不放在眼里。也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毕竟可是肚子里怀着龙嗣的人。如今又成了贵嫔。
最近天气越发地冷了,张贵嫔也不怎么好过。太后和陛下都关心着。整日送一堆东西过去。
褚珩最近也很忙。除了前朝政事,就是夏启和张贵嫔。
长安宫里,褚珩和夏启两个人在比试着。夏启已经许久未拿剑了。倒还是熟悉。这次褚珩没让着夏启,夏启明显有些打不过了。夏启被逼到了墙边,褚珩这才收了手,扶夏启起来,还调侃道:“怎么不行了啊?”
“陛下本来就厉害。不必这么说。”
褚珩轻笑一声:“倒也不错。”
他们来把剑拿走,夏启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和发簪。之后,褚珩便领着夏启进了屋。
叶灵兰今日没有跟过来,和樱桃在屋里玩着叶子牌。
眼看着叶灵兰就要输了,樱桃打笑了起来:“姐姐不是最厉害了吗?怎么今日这就要输了啊?”
叶灵兰气得把牌全撂在桌子上:“真是!”
“不会是因为沈大人吧。”樱桃这有些欠揍的语气,叶灵兰恨不得马上让她住嘴。
叶灵兰斜眼看着她,不说话。
“你胡说些什么?”叶灵兰实在是忍不住,才大喝了出来。
“其实吧,也没什么不好的。沈大人是盛名侯爵之子,以后自然要承袭爵位的。这沈大人自己现如今又如此德高望重的,还得陛下看重。这以后前途光明啊。”
叶灵兰自然是知道这些,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叶灵兰有的时候觉得自己配不上沈易阳。沈易阳一个名门望族的贵胄,自己不过是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女官罢了,没有身份没有家世的。就算沈易阳不介意,他的父母也未必会同意。跟着陛下,这些年见过了多少阴谋诡计,以后自己若只是他的一个妾,那日子说不准多么难过呢。
樱桃看叶灵兰若有所思,便知道她的心事是什么。
樱桃握住她的手:“姐姐,你不必担忧。沈大人心里是有你的,只要你们两个人感情和睦,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叶灵兰不敢这么奢望。
“我左右不过是运气好了一些,跟了陛下这么多年。”叶灵兰有些气馁的说道,“不像淑妃娘娘,身份尊贵,又得到了盛宠。”
樱桃不知道叶灵兰为何会这样想。
“你想太多了。”樱桃劝慰道叶灵兰,“你可是二品女官。”
“我哪有那个本事,这都是陛下给的虚名罢了。”叶灵兰说道,“都知道我是有名无分罢了。”
樱桃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姐姐。”
长安宫里,夏启刚沐浴更衣完。看到褚珩躺在床上看着一本书。夏启走过去,褚珩也把书放下。
“你这里居然还有这种书呢?”褚珩问道夏启。
“我也是饱读诗书的人,这算什么。”夏启骄傲道。
褚珩欣慰一笑。
“褚珩,我看今日沈大人和叶姑娘两个人相处得很是和睦呢。”
褚珩点了点头:“我是知道的。两个人很久了。”
“那你为何不下旨,让两个人在一起啊?”
褚珩不知道该怎么和夏启解释。
“如今局势动荡,沈易阳的情况有些特殊。现在还不是时候。”褚珩回答者夏启的问题。
夏启点头“哦”了一声。
“关心他们两个做什么,还是关心关心我吧。”褚珩对夏启撒娇道。
“关心你的人多了去了。差我这一个吗?”夏启边抱怨,便上床。褚珩顺势搂了她到自己身旁来。夏启身子晃了一下。
夏启心里暗念道:“这个臭皇帝,生日里的光知道欺负我了。”
褚珩摸着夏启的腰身,褚珩拧眉道:“你可是吃胖了?”
夏启更是生气,用力摆开他的手:“谁胖了?别胡说八道!”
褚珩悠然道:“你啊!”还笑了出来。
夏启用枕头用力的砸到他脸上:“别笑了!”
褚珩把枕头拿起来,自己也半起身来,喝到:“你又袭君!”
说完褚珩就搂住夏启的头,吻了起来。夏启的脸瞬间红了两道。
褚珩过足了瘾,这才把夏启松开。夏启喘了几口气。褚珩看着夏启这样子,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夏启脸红道:“你老趁人家不注意,就……”
“就什么?”褚珩不屑道。
这次夏启更是说不出话来。便怒气冲冲地下了床。
“你去做什么?”
“喝口水。”夏启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杯水。
“我也要喝。”褚珩示意道。
夏启并不愿意搭理褚珩这句话。想要让他自己来喝水。
褚珩又接着说道:“夏启,我说我要喝水。”
夏启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理会。
夏启喃喃道:“难不成还想让我伺候你喝水?”
褚珩大概听清楚了说得是什么。褚珩见夏启不理自己,便又叫道她:“夏启。”
褚珩咽了口水下去,得意地说道:“休要以权压人。”
褚珩气得拍了床,这还没有褚珩使不动的人:“夏淑妃!”褚珩一字一句道。
夏启这才有些害怕起来,倒了杯水在自己用过的杯子里,端着茶杯,站起身来,慢慢的走过去。
褚珩盯着夏启的步伐:“走快点。”
夏启用力握紧了杯子,把水递到褚珩跟前:“哝?水!喝吧!”
褚珩转头问道:“有这样敬水的吗?”
夏启沉了口气,屈膝下来:“请陛下用水。”
褚珩冷笑了一声,在心里暗念道:“这还差不多。”
夏启立起身来,看着褚珩用自己刚才用过的杯子喝水。心里开心得很。
褚珩喝完之后,把杯子递出去:“这水有些冷了!”
夏启把刚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歪嘴道:“那你还喝?!”
“这是你的水啊。怎能不喝?”这语气带了些羞涩。
夏启把杯子接过来:“还喝吗?”
褚珩摇了摇头,往里坐了坐。等着夏启回来。
褚珩看着夏启走过来,突然说道:“我听说你今日和太后拌嘴了?”
夏启知道在宫里什么事情都瞒不住褚珩。自己今日刚和太后顶撞完了一番,这岂不是要被他好好数落一番。
夏启没有打算逃避,点了点头,回答了他。
“这又是为何?”褚珩接着细声问道。
“意见不同罢了。”夏启回道。
“要是换成别人,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夏启抬头看了他一眼,傲娇道:“可这不是我吗!”
夏启说完还对着褚珩撒娇地笑了笑。褚珩也就罢。
——
翌日,褚珩睁开眼。耀眼的阳光照得他的眼睛有些许睁不开。夏启发觉褚珩醒了,便抬起身看着褚珩:“你醒啦!”
褚珩没想到今日夏启居然醒得这么早:“你怎么今日醒得这般早?”
“我睡不着了。刚才下课场雪,你快起来,我们还能出去堆一个雪人!”
褚珩还想到要上朝,便问道:“什么时辰了。今日还要上朝呢。”
夏启把他扶起来:“不会的,快走了!”
“着什么急。我总不能穿这个出去。”
——
两个人刚走出去屋门。老天就像是会会意一样,立马就飘起了雪。两个人眼前瞬间仙雾缥缈。
夏启拉起褚珩的手跑到院子里。找了一处雪堆。
“就在这吧!”夏启说道。
“好!”褚珩很是赞同。
小雪一直下个不停,两个人在初雪下堆着雪人。白云刚想进去叫他们起身,不成想,一进来,两个人起得这么早,还在这里堆雪人。
不一会儿,雪人就堆得差不多了。褚珩趁夏启不注意,朝她扔了一团雪。夏启气不过,也扔了一团回去。
菊心看到白云在这看,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好了。别看了。”
白云盯着看个不停,随口问道:“准备早膳了吗?”
菊心叹了一声气。
“准备了。”菊心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陛下今日该早朝的啊。”
白云这才回过神来:“那这可怎么办啊?他们不会给我们娘娘扣一个祸乱君上的帽子吧。”
“你瞧陛下那神情,陛下怎么可能不记得啊。”菊心跟白云说道,“咱们陛下向来勤政爱民,这今日咱们家娘娘可是做了一件大错事啊!”
白云这才真得担心起来:“那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过去说一声啊!这刚顶撞了太后,现在又缠着陛下不去上朝。”
“这可怎么办啊!”白云气得直跺脚,“你不是平日里最有主意吗?你快想想办法啊!”
菊心反而很冷静,心平气和地对白云说道:“陛下这么聪明,要不是早就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肯定不会在这里跟娘娘堆雪人的。你我都不必在这看着了。切记,今日之事,只有陛下娘娘还有你我两个人知道。千万不能外传,否则就是死罪。”
白云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悄悄地离开了。
雪人一会就堆好了。夏启满脸洋溢着笑容,看得出来,她心满意足了。
褚珩冷冷道:“满意了?”
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很冷。夏启点了点头,收起了笑容,轻声说道:“满意。”
褚珩冷笑了一声,很是失望的样子。褚珩知道夏启不傻,明白得很。这么做,就是故意试探自己。
“满意是吧?!”褚珩双手叉腰,厉声道,“你知道现在紫宸殿乱成什么样子了吗?你知道这会让有心之人怎么猜测吗?他们会怎么想我,怎么想你,夏淑妃!”
夏启被褚珩这么凶,固然心里难受。但这也都是自己作出来的。也没什么好委屈的。她提起裙子,跪在地上,跪在刚才堆得雪人旁边。
“知道为什么没人寻我吗?”
夏启怔了一下,抬头看着褚珩,摇了摇头:“不知。”
“刚才更衣的时候,梁家骏来过,我跟他交代过了。”褚珩一字一句地说给夏启听,“如果我没按时到,就称龙体抱恙,让他们退朝。”
“你觉得这值得吗?”褚珩质问道夏启。
夏启被褚珩吓了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自己一厢情愿,缺全然没有想过其他。
“说话啊!”褚珩呵斥道。
夏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话也说不出来。
“说话!”
“臣妾就想试一试,原本想只耽搁一会,不会有什么的。”夏启垂目道,“没有想到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耽误了陛下的政事。”
“试什么?”
“是天下重要还是你重要,是吗?”褚珩怒呵道。
夏启盯着褚珩的眼睛,有力地说了句:“对!臣妾就是这个意思。”
“只有天下在,你眼前的褚珩才会在,天下黎明百姓才会在,你夏启才会在。我先是南安皇帝,再是褚珩。”
夏启笑了笑。
“我呢?你有这个天下,我没有。你有无数后妃,而且只有你一个。”
夏启有些哽咽。褚珩有些心疼了。雪也停了,地上很冷。褚珩只觉得夏启从小泡在蜜罐里,有些事情不明白也就罢了。可没想到,她竟这么的不懂事。
“起来吧。”褚珩温声对夏启说道,“地上冷。”
跪得时间久了,夏启的膝盖生疼。快要站直的时候,腿没撑住,身子向左歪了一下。
”你把这事情想明白了。在这之前,非诏不能面圣,我也不会来长安宫。”
说出这么狠心的话,褚珩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没有办法。事情就摆在这里了。夏启是日后一定要做皇后的人,这些年,他一直为夏启铺路。断然不能输在这些地方。
长安宫外,叶灵兰和沈易阳还有梁家骏在此等候多时了。他们听说龙体抱恙,都担心得不行。叶灵兰都急哭了,哭了好一阵。沈易阳好不容易哄好的。现在一见了褚珩呦哭了起来。
“祖宗啊。你可别哭了。”沈易阳无可奈何,苦苦哀求着。
褚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看,他这不都没事了吗?你哭个什么劲啊?”沈易阳说道。
“走吧!”褚珩要离开长安宫,往朝阳殿走去。没坐龙辇。他们都跟在后面,只有梁家骏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沈易阳也不好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很生气的,如果打皇帝不犯法的话,肯定早拉出来揍一顿了。
沈易阳是真的看不下去叶灵兰在这抽抽泣泣地了:“唉!我说你老哭个什么劲啊!陛下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好歹也是个二品女官啊。”
叶灵兰才不听这些,她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要你管。”
褚珩看着叶灵兰这么担心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不由地想起来夏启。今天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啊,都不知道憋成了什么样子。到底是性格倔强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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