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明白褚珩生气也是应该的。这件事情要不让前朝后宫知道,只有褚珩能做到。如若走漏了风声,别说后宫的一张张嘴。就连明日早朝上大臣们的口水都能把夏淑妃淹没了。只是陛下向来不允许前朝大臣们的手伸得太长。也几乎没人敢在朝会上议论陛下的后宫之事。自从立了皇贵妃之后,现在就连立后之事,他们都不再说什么。
只是陛下可能还未知道,太后的手不但深入后宫,还可能潜藏在前朝。先帝之时,太后只是坐了皇后的位子。生了一个得力的皇子,深得陛下喜欢。早早立了太子,太后也是保佑陛下顺利登基。如今坐稳了太后的位子。必是手段不浅的。
现在夏启觉得太后并不简单。平时摆出一副不插手后宫事的样子,暗地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说不定,前朝中都有太后的手。
夏启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告诉褚珩太后的事情。即使夏启可能才到,褚珩应是知道一些太后的事情。只是他现在还无法接受罢了。
夏启在下面跪着,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褚珩没有问夏启任何事情,夏启也没有主动开口。只能听见外面行刑的声音。
夏启耳边传来一声白云的喊叫声:“小姐!”
不单夏启听见了,褚珩也听见了。褚珩抬起头来看着,夏启回过头看了一眼外面,转身求情道:“陛下,求求您了!”夏启声音嘶哑,今天她折腾了许久,又在这跪着,想必是很累的。怕是今日连晚膳都没用。
褚珩知道外面无论叫得多惨,都打不死人的。他们还是有眼色的。这还是夏启第一次为别人求情,也是她第一次这样求褚珩。
褚珩听了,不为所动。
“小姐!”
白云怕是受不住。褚珩听这白云还叫夏启小姐。这入了宫的人,哪里还有用旧称的。这夏启还是如此放纵身边的人。那今日被送去掖庭的人,许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夏启看褚珩不为所动,按捺不住。自己起身跑到外面,褚珩并没有拦她。梁家骏和纪辰看到夏淑妃出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陛下也没说什么,他们也不敢擅作主张。梁家骏是纪辰的人,行刑的侍卫他们一定手下留了情。可白云不一样,她就是个宫女,这几十板子下去,她肯定受不了。
夏启看着白云身上出了血,脸色惨白,攥紧着拳头。心里疼得不行。夏启终于忍不住,对着侍卫说道:“住手。”
他们看了一眼纪辰,纪辰眼神坚定,他是陛下的人。不能违抗圣令。又一板子落到了白云身上,夏启见他们不收手,过去挡在了白云身上。梁家骏慌了眼,伸出手,想要叫他们住手。他们来不及收手,一记板子落在了夏启的后背上。她霎时感觉身上涌上了一股热。褚珩这个时候刚好出来,看到夏启挨了一杖,快步走下了台阶,叫他们住手。这才停了下来。
褚珩把夏启扭过身来,看到她满脸泪痕。褚珩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夏启轻盈的身姿对褚珩来说很是轻松。夏启在这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冷血无情的男人怀里感到了一丝丝温热。
褚珩把她放到床上,叫人把药拿来。褚珩满眼心疼又无奈地看着夏启,夏启回避他的眼睛。把眼泪收了回去。下人把药拿了过来,褚珩叫她把药放到床上。
夏启意乱了,难不成褚珩刚难为了自己。现在又要为她上药。
夏启紧张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褚珩过去把药塞打开,叫夏启转过身去。夏启软声道:“我没事。不用劳烦陛下了。臣妾可受不起。”这话里带了不少的酸气。褚珩听后,冷不丁地笑了一声:“你不疼吗?”疼是自然疼得,那么大的板子落在人的身上。也不知道褚珩自己试过没有。
褚珩又把药瓶放下,把叶灵兰叫了进来。自己去正殿里待了一会。叶灵兰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的皮肤像夏淑妃这般好。连伤痕都衬得更加惹人疼。上完药之后,叶灵兰帮夏淑妃把衣服穿了回去,便下去了。褚珩看里面完事,才又进去。夏启再看到褚珩,他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睡袍。头发也散了下来,只戴了一支金色的簪子,固定住前面的头发。
今夜折腾了许久。嘉才人夜里都回了自己宫里。褚珩累了一天,这都快明日了,还未好好休息过。褚珩看夏启穿得这么厚,提醒道:“你去把衣服换了吧。”
夏启今夜不想留在朝阳殿。可自己这个时候回了长安宫,不知道引得多少猜忌。可明日去给皇贵妃请安的时候,又该如何。
褚珩语气并不热情,夏启听了他的话,去偏殿沐浴更衣。褚珩一个人在床上卧了很久。夏启这才进来,褚珩坐起身来,叫夏启上床。
褚珩还是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这让夏启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这一切好像陛下早已清楚一样。
“今日感觉如何?”
夏启自是摇了摇头。
褚珩冷笑了一声:“呦!今日夏淑妃多威风啊,拿着我的私印入了两次冷宫。”
褚珩怕不是在开罪夏启。夏启抬头看向褚珩:“我知道我今日死不足惜。可我是真的有事。”
褚珩丝毫不关系今日在冷宫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又问道:“别人替你承受后果的感觉呢?”
夏启咬唇道:“很不好。”
褚珩握住夏启的手:“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护着你。但是事情总要有人承受后果。“
这话听了很是安心。夏启眼眶被热泪浸湿,没有再看着褚珩。褚珩把手松开:“睡吧。”
长夜无眠。两个人都久久未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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