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龟见楼音瑶情绪不稳,忙上前劝阻。
楼音瑶根本听不进去,一把推开他去看景澜,眼泪簌簌落下。
楼音瑶小傻子,你千万不能有事,我们还要一起回家呢……
二龟此时也是无比焦急。
二龟: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老郎中:这……
二龟:少这这那那的,再吞吞吐吐,老子也砍你!
老郎中:幽游谷有位叫‘妙一手’的神医倒是医术超群,只是这里离那幽游谷最快也要三日的路程。
老郎中:这位公子所中的蛇毒,并非常见的毒啊,我观他面色,顶多也就能坚持一日……
二龟:什么……
他话音一落,二龟的脸已失了血色,再看一侧的楼音瑶更是没好到哪里去。
楼音瑶我才不管什么‘妙一手’还是‘妙一脚’的!我一定要带他过去!我不能让他死!
她说着,已经扶起了昏迷中的景澜。
老郎中:姑娘!可不能再挪动这位了!
老郎中:你看外面这天色阴沉,眼见着就要下雨了,他本就中了剧毒,若是再淋雨怕更是雪上加霜啊……
楼音瑶自从到这里后,从未像今天这般绝望,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似的,呆愣在那里,喃喃开口。
楼音瑶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一道闪电划过,屋外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骤雨忽至,让人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来。
老郎中无奈摇头,刚要起身去关门,门口却突然出现了一双人影。
星荷:老伯!让我们进去避避雨可好?我和我师父走得太急,没带伞。
老郎中:好,好,快进来吧!
星荷:谢谢老伯!
楼音瑶听这声音熟悉,转头一看,愣住。
楼音瑶是你?!
星荷见她在此,也颇为意外。
星荷: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在这里也能遇见你!
白庭筠:星荷!不得无礼!
楼音瑶哪里还有心思和她吵嘴。
白了她一眼,忙去照顾景澜。
白庭筠的目光落在景澜身上时,也是一惊。
白庭筠:他中毒了?
不等楼音瑶开口,他便已俯身去探他的脉息。
楼音瑶你……
白庭筠眉心微皱。
白庭筠:这并非普通的蛇毒,是南疆的赤胥蛇,这种双头蛇在中原极其罕见,他是怎么中毒的?!
楼音瑶蛇在那辆马车……马车还是……安平侯亲自安排的!
白庭筠:……
楼音瑶突然想到他们上车之前,似乎是见到两个家丁从里面出来,说是清理马车……
楼音瑶原来如此!
楼音瑶这个杀千刀的老王八蛋!
她突然一把扯住白庭筠。
楼音瑶你这般了解这毒,是不是有办法?!
白庭筠:这……
白庭筠:在下也只能勉强一试,毕竟之前也只在医书上看过一些记载,还未真正解过这种蛇毒。
楼音瑶什么叫勉强试试啊?!你必须给我救活他!你一定要救活他!听到没有!
楼音瑶情急之下,手上力道也重了起来,一侧的星荷见状,连忙将她推到一侧。
星荷:你发什么疯?!我师父一会被你抓死了!
白庭筠:星荷!退下!
星荷:师父!
二龟见星荷还要闹,上前一把扯过她,冷声开口。
二龟:不许胡闹了!现在给我闭嘴!
星荷:你说什么?!你这个手……
她话没说完,直接被二龟点了穴道,卡在了那里,嘴巴微张,眼睛也瞪得老大。
二龟:你以为一次让你就是手下败将了吗?!凭你的身手,十个你也不是你龟爷的对手!
白庭筠抿了抿唇,扯开楼音瑶的手。
白庭筠:楼姑娘,你放心。
白庭筠:我本是医者,治病救人乃是分内之事,我会尽力的,还请你为我去准备一些用具。
楼音瑶好,好,你要什么?我这就去!
白庭筠:剪刀,白布,清水,还有酒水。
他说完,楼音瑶已经起身匆匆去了。
片刻后,东西备齐。
只见白庭筠已脱了景澜的上衣开始为他针灸。
楼音瑶这是……
白庭筠:封住他身上的穴位,不让毒素在他体内继续运行。
白庭筠:楼姑娘,你替我握住他的手臂。
楼音瑶好。
楼音瑶依言而行,那白庭筠却拿出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来,打开一看,里面竟全都是蠕动的黑色虫子。
楼音瑶这是什么?!你……你不会用这个东西给他驱毒吧?!
楼音瑶又看了眼那东西,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白庭筠:楼姑娘若是信我,便不必多问,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不信,在下也可立即收手。
楼音瑶对……对不起,我也是太着急了。
白庭筠:无事,楼姑娘只需在一侧帮忙便好。
白庭筠将那盒黑色的虫子分别放在景澜手臂的中毒处和身上的一些位置。
那些虫子在景澜的身上蠕动一阵后,体型也渐渐开始变大,身体颜色也由黑变红。
楼音瑶这是……水蛭?!
白庭筠:正是,等这些水蛭吸饱将景公子手臂的中毒处划开,再逼出毒血,配药敷上便行了。
白庭筠仔细为景澜施针,额头上也冒出了不少细汗。
他侧头看了眼楼音瑶,她却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景澜。
白庭筠:楼姑娘……
楼音瑶啊?!怎么了?是不是还需要什么?我这就去……
白庭筠抿了抿唇,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白庭筠:能否替我……擦一下汗?
楼音瑶啊?!
白庭筠:我的手不方便……
他说着,给她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血迹。
楼音瑶啊!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我这就去为你取汗巾……
白庭筠:……
白庭筠:(汗巾?她一个女子……难道不随身带着丝帕吗?!)
正在疑惑之际,楼音瑶已匆匆拿了一块方布来,不由分说直接去擦白庭筠头上的汗。
白庭筠:这……汗巾为何有一股怪味……
楼音瑶呃……我不知道啊,我随手拿的……
她刚一说完,方才那老郎中便匆匆过来了,手上也拿着一块差不多的……
老郎中:姑娘……你方才拿走的是老夫的擦脚布啊……
楼音瑶……
白庭筠:……
安平侯府。
安平侯见外面的雨势渐小,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淡淡看了眼一侧的小厮。
安平侯:此事你做的不错,他们怕是没命回去了。
侯府小厮:是,侯爷,一切定然万无一失。
安平侯:呵呵……北齐和大玥如今也只是看似和平,说不定哪一日便生了战乱呢。
安平侯:那两人并不简单,若是他们这一去不返,为大玥之人所用,老夫岂不是又多了两个敌人?
安平侯:唉,老夫这也是为了日后着想,不能为我所用,便只能诛之。
侯府小厮:侯爷说的是。
经过白庭筠一夜的辛苦,景澜的蛇毒终于被逼的差不多了。
翌日一早,景澜便清醒了过来,侧头见到趴在床边熟睡的楼音瑶,虚弱一笑。
景澜:娘子……我没事了……
白庭筠:你醒了?
景澜皱眉,抬眼望去,正见白庭筠手上拿着一件披风。
他浅眸微眯,冷声开口。
景澜:你为何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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