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记仙山。
“萧清啊,你看念儿和阿轻是不是打的不分上下了啊。”岁晏看着面前打的不可开交的二人,转过头对竹萧清说。
“嗯,念儿和阿轻都好厉害。”竹萧清摇着萧清扇子说到。
此时是春日转夏的时候,五年让南宫轻已经褪去一些稚嫩,皇甫念更多也是带着些十多岁的青涩了,只有竹萧清,似乎是分毫未变。
山上花多,大气的牡丹,还未凋谢的灿烂的迎春,仰着脑袋的向日葵,摇曳的狗尾巴草,本是百花争妍,凭空扫来两股强劲的剑气,将娇羞的花儿草儿都逼的站不住腰。
“行了,停手吧。”岁晏出声。
辞羡的一身剑芒忽而被收住,似日食的太阳忽而被遮住一样。
“走吧,该习功课了。”岁晏摆了摆手,招呼着他们往回走。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皇甫念写的一手好字,反反复复,写的最多的,是这首诗。
“说起来,念儿很喜欢南方的红豆吗?”南宫轻看着宣纸上还未干的痕迹,出声问道。
“嗯啊!可惜南方离我们这儿远,不宜成活,不然,我肯定给弄来种上了嘛。”皇甫念只有弹琴和提笔写字,作画的时候是安静的,诗写完了,听到南宫轻问,转过去回答的时候,已是笑的眉眼弯弯。
岁晏本来是背着手在看竹萧清写字,听到这两人的谈话,清清冷冷的说到“红豆遍南国,未见人长久。”
皇甫念和南宫轻都转头看向他,眼里是不解。“不懂算了,希望你们以后也不会懂。”岁晏叹了口气,回过目光继续看竹萧清作画。
“对了,念儿呐,阿轻啊,你们也都是十多岁了,打算什么时候真真正正的与外人比划,或是为天下太平出力啊?”岁晏切了话题。
“若是念儿与外人第一战,那定是要将头发束的整整齐齐的,高高的,将代表皇甫家内门的发带系的规规矩矩的,我肯定是会赢的,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皇甫家的形象嘛!”说到这里,皇甫念的眼中带着骄傲,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
“你这孩子。”岁晏失笑,转过头又问南宫轻“阿轻,你呢?你也要和念儿一样打扮一番?”
“回师尊,徒儿不打扮,按照平日的衣着打扮即可,至于何时……徒儿正想说,这一年里徒儿未曾回家,打算明日下山,回一趟家,交代些东西,然后去南方游历一段时间,约莫半年至一年,江湖太平,贡献点微不足道的事情,也算是锻炼自己了,恳请师尊同意!”
“哈哈哈哈哈,允了!人间历练历练也好,可会学到许多在南宫家和这记仙山上都学不到的东西!不过记着是不是的捎信回来。”岁晏欣然同意,突然仿佛想到了点什么,转过头看了皇甫念两眼,皇甫念没有向往常那样,只是垂着眼眸看着地上,岁晏也只看了两眼就转过头又说到“不必明日,收拾收拾东西,晚上可以回你家交代,明日出发,早去早回。”
“那师尊,徒儿先告辞!”南宫轻说到,“萧清,念儿,我走了!”
“嗯!阿轻再见”竹萧清难得声音大声了一回。
“去去去,你可快点走吧!”皇甫念不耐烦的挥挥手。
在春日转夏日的这段时间里,有鸟叫,也有蝉鸣,山间的鸟儿都比较安静,只是叽叽的时不时叫两声,与少见的杜鹃的鸣叫合奏交融在一起,凄凄的合奏,似乎在不合时宜的为这场不开玩笑的人开着玩笑,爱笑的人心里复杂的离别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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