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意和沈长修登上了西山,把马栓在树上,进入青溪观内,初见其内空寂,慕知意微微靠近宁既白:“宁将军,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
宁既白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慕知意慎言:“皇后娘娘,在下宁既白,故人来访,难道不打算见见吗?”
在西侧一间禅房中,洛一先师睁开了双眼,看向下方作画的柳青歌:“观内有你的故人前来,你可要见见?”
柳青歌这才停下作画的笔:“乔松,来者是客,出去接待一下,待我做完这副画就来,莫要怠慢了。”
“是。”
青溪观前慕知意,宁既白二人正在等待着,乔松从远处匆匆赶来:“二位随我来。”
乔松将二人带到了平日讲经学的地方,“二位请稍候,小姐马上就到。”
慕知意下意识递了一个眼神给宁既白,心中有些紧张。这可是关系到慕玉锦性命的事啊!
“二位怎么寻到这里来了?这青溪观竟然有这么大的魅力。”柳青歌的声音在二人身后传出。
宁既白单膝跪下,低眉沉首道:“皇后,穆国有难,陛下他,已经仙去了。”
柳青歌忽然觉得心悸,脸色白了几分,却还是冷声说:“他死了又与我何干?我早已不是皇后”
宁既白满心都在复活慕玉锦心上:“臣求皇后指臣一个方向,让臣寻得那洛一先师,救陛下的性命。”
“呵。”柳青歌冷哼了一声,“我说过了,我不是他的皇后,更是与他慕玉锦没有任何关系,本该是皇后的是我的长姐柳云寒才对,而不是我柳青歌,我就是个冒牌货,你们怕是找错人了。”柳青歌其实很惊讶,他们竟然能找到这里,而且知道师父,那岂不是说,自己从没有真正的逃出过他的视线,他的掌控。
慕知意靠近柳青歌,握住了她的手:“嫂嫂,我真的想救哥哥,如果哥哥当初哪里对不起你,我代他向你道歉,我只想知道,洛一先师在哪里。”
柳青歌狠心的甩开她的手,看着仍然单膝跪地的宁既白:“当日我曾说过,再见之日我会给你一个理由,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如果你是我,被自己的夫君逼迫着从其他男子身上接种,你又会如何?”柳青歌笑得凄惨。
宁既白大惊,反而是慕知意笑了:“原来,嫂嫂是因为此事,这误会倒是有些深了。”
“误会?他亲口所说,又怎么会是误会?”
“嫂嫂不知,哥哥他心中有多爱你,并非是他不愿碰你,而是,他早就不能人事了。当年父皇还在位时,早年并无子嗣,本已经打算让宗室里的一位世子继承皇位,可是后来父皇晚年得子,哥哥出生就被立为太子,那位世子一直心中怨恨哥哥,后来发动事变。虽然事变最终平定,哥哥却在那次兵变中,失去了人事的能力。此事,仅我二人知晓。”慕知意说完,平静的看着柳青歌。
柳青歌想起了慕玉锦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一直都爱着自己,是我错怪了他……
乔松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柳青歌。
慕知意也是惨笑:“嫂嫂如今知道了,可还怪哥哥?”
宁既白也站起身:“那,洛一先师?”
“容我想想。”柳青歌慌乱中逃了出去。
乔松寻到青溪观后的溪流旁,才找到柳青歌:“小姐,你还好吧?”
“我,很好啊。”柳青歌勉强挤出笑容。
“小姐的心,又动了吧,好不容易归于平静,又被惊起波澜。”
“罢了。”柳青歌叹气,心中已有决断。
第二日,柳青歌找到了慕知意二人:“我带你们去见他吧,只是,我不知道他是否肯救秋白。”
柳青歌带着二人来到了禅房,洛一先师依旧想当初那般闭目坐在原处。
柳青歌退到一侧,宁既白向前一步:“请问,您可是洛一先师?”
洛一先师开口说:“这里哪有什么洛一先师,有的只是一个活死人罢了。”
宁既白一听,当即拜下:“在下宁既白,请洛一先师施下通灵之术,就我穆国陛下性命。”
洛一先师扫了一眼柳青歌,说:“人在何处,先带来与我看看。”
宁既白立刻出去,不一会儿抱着慕玉锦的尸体进来放在了石榻上:“请先师施救。”
洛一先师动了一下枯骨般的身体,上身向上引起看了片刻,摇头说:“已死之人,不必救了。”
慕知意一听此话立刻跪下:“洛一先师,当真没有救治之法吗?”
“姑娘怕是听错了,老夫说的是不必救了,已经没有那个意义了。”
“道长,求你施与援手,此人关乎我穆国王室正统的兴衰啊!”
“你们且先出去,待我想想。”
……
二人退了出去,洛一先师的目光这才放在了柳青歌身上:“徒儿可有话要与为师说。”
柳青歌想了想,发现自己的内心中还是割舍不下慕玉锦,于是点了点头。
“你想让为师救他?”
柳青歌脸上露出喜色:“师父当真有办法救他?”
“那是自然,别忘了,为师自号临渊道人,即便是灵魂深陷地狱深渊之中,也能拉得回来。”洛一先师说的很是轻松,内心中却是暗自叹气,“徒儿,他,可是你的心上人?”
柳青歌脸颊泛红,小声说:“是,他叫慕玉锦,是我的夫君,是我心头无法抹去的人。”
“既然如此,明日为师就设法救他,你先下去吧。”
“多谢师父。”柳青歌道谢后退了出去,洛一先师待她出去后叹了口气。她怕是自己的劫难吧,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了,是躲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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