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午后,景和宫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御膳房的掌事司膳莫舟带着十几名宫女侍卫来“兴师问罪”。
柳青歌坐在正上,乔松立于身侧,莫舟等人则站在下方。莫舟略微施礼屈身:“皇后娘娘金安。”
柳青歌一脸的不耐烦:“司膳大人兴师动众来我景和宫所为何事,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怪我手下无情。”
莫舟吓得退后了一步,不过想想,左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皇后,哪有什么实权。她在心里给自己壮了个胆:“皇后娘娘或许不知,这景和宫出了贼了,下官是来捉贼的。”
“哦?你倒是说说看,谁是贼?可需要我把院中的宫女太监唤来让你认认哪个是贼?”柳青歌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心中却憋着火气。
“娘娘不知,您身边的这个奴婢就是贼!还请娘娘把她交给我们处置。”
柳青歌轻蔑一笑:“笑话,本宫身边的人岂是你说带走就带走的,你有何证据?”
莫舟不死心的说:“娘娘,下官所言无虚,她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柳青歌随手拿起茶盏摔在了莫舟脚边,茶水溅到了莫舟身上:“就凭你,你也配?乔松是我娘家带来的人,今儿你且记住,本宫是宰相府的嫡女,更是这后宫的主人,即便再不得宠,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拿捏的。我身边的人,容不得他人置喙!今日之事,你若不服,大可闹上去,本宫奉陪。”
柳青歌知道,莫舟不敢闹。平日里自己素来不争不抢,才受人欺负。如果自己强势,地位摆在那里,旁人也不敢僭越。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莫舟只能认怂,甩袖离去。除了景和宫,莫舟更是发了牢骚:“真是见了鬼了,一个没侍过寝的女人也敢自称是后宫的女人,她以前不都是软弱的很嘛,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宫女附和着:“大人不必生气,她那景和宫和冷宫也没什么区别了,她也就仗着柳家在这给自己硬撑场面呢。”
莫舟走后,柳青歌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乔松,你说,朝中的那群大臣能做到吗?”
“娘娘宽心就好,您在宫内的情况朝臣也知道一二,这半年他们也一直在催皇上进后宫来,眼下我们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们了。”
柳青歌不禁感叹,“人人皆以为我是柳云寒,巴不得循着我攀上柳家呢,现在借他们的力行事是最好的。”
朝堂上,皇帝慕玉锦坐在正上方,下方是文武百官,宰相柳敛夜自然也在其中。
“今日可有事要奏?”
一个已逾半百的老臣走出来:“老臣有事启奏。听闻陛下半年未入后宫,与皇后更是没有接触,还望陛下为天下着想,早日与皇后行周礼,以绵延后嗣,延续我皇室正统。”
慕玉锦有些烦躁,这些老臣哪壶不开提哪壶,且不说皇后是宰相府的女儿,自己想行周礼也得有那个能力啊!这件事如果让他们知道,恐怕自己这皇帝也当不成了。
“此事不急,容后再议。”
“陛下,事关国本啊!”
“陛下,臣附议。”
“臣附议。”
……
柳敛夜本不想多言,毕竟嫁出去的只是个庶女,但眼下显然是个好机会。如果能促成此事,让女儿在宫中站稳脚跟,自己也可以多一个耳目,多一条后路。想罢,柳敛夜也站了出来:“还望陛下尽早与小女行周礼,巩固国本。”
“怎么,莫非宰相还要逼朕行事吗?”慕玉锦瞳孔一竖,心下不爽。
“老臣不敢,只是在宫中的毕竟是老臣的女儿,叫老臣如何不管?”
摄政王沈长修这时也站在了柳敛夜身旁:“陛下,柳相只是关心则乱,还望陛下见谅。不过臣以为,诸位同僚所言有理,陛下实应采纳。”
“今日先议到这里,退朝。”慕玉锦起身走出昭阳殿,眼中杀机一闪而过。摄政王干政,手握大权,更是和柳相勾结,自己这个皇帝又算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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